事实上不仅没有结婚证,她手机里都没有一张和温瀚清的合照。
只有一枚戒指,还有她病严重时在笔记本上写下的东西。 她写道:不要忘记,温瀚清是你的丈夫。 可她努力想起温瀚清时的情绪,也没有想起岑慕奚时那么浓烈。 她和岑慕奚之前绝对不是普通的前男女友关系。 闻浅婼这样想着,没有再继续刚才的那个话题。 贾斯汀也有眼力见的没有追问。 毕竟如果连闻浅婼都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别人追问又有什么意义呢。 回到酒店。 闻浅婼洗完澡后,趴在床上打开自己的那本笔记本。 前后总共也没写多少字,都是她在感觉自己要病发之前匆忙记录下的。 她写了父母,写了温瀚清,写了要记住的所有东西。 但没有一个字关于岑慕奚。 闻浅婼垂眸合上笔记本,决定不再去想。 贾斯汀说的对,就算在一起过,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如果他们真的彼此相爱,又怎么会分开?她又怎么会一个人去到异国他乡? 都过去了。 人得往前看。 等结束手上的这个案子,她就会回到纽约,而岑慕奚还是传言中那个可以只手遮天的商业大佬。 这样的身份差距,光是看着,他们都不该有什么关系。 闻浅婼关上灯,抱着被子进入梦乡。 却不想第二天没能见上岑慕奚。 早上九点半,闻浅婼和贾斯汀在酒店门口集合,刚准备出发。 她的手机响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出于谨慎,闻浅婼接起来。 “闻助理您好,我是岑总的助理肖鄢。昨天岑总与您定好上午十点在公司见面约谈,但很抱歉,岑总今天没办法赴约了,见面的时间恐怕要推后了。” 闻浅婼怔了怔:“不能赴约了?能问问……是什么原因导致岑总不能赴约吗?” 旁边贾斯汀在听见“不能赴约”几个字后,脸上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 肖鄢回答:“岑总出了车祸,正在医院里治疗。” “车祸?”闻浅婼下意识脱口而出,“严重吗?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她说着,还抬起步就要走向酒店门口的出租车。 贾斯汀在她动身的那一刻抓住她手臂:“闻,你冷静一点。” 闻浅婼站在原地,双眼茫然的眨了眨,迟钝地反应过来。 她在干什么?她刚才为什么会那么紧张那么担忧? 不管怎么说,岑慕奚也轮不到她来关心。 但尴尬的就是话已经说出去了,那边的肖鄢也听到了。 闻浅婼脸上发热,满脑子都是该怎么把话给圆回来。 沉默间,那边肖鄢出了声:“闻助理,岑总说您可以过来,但不用太急,他只是伤到了腿,我现在把地址发给您。” “不是,我……” 闻浅婼试图解释。 但没说完,肖鄢就已经挂断了电话,然后将医院的地址用短信发了过来。 现在连拒绝的机会都没了。 闻浅婼叹了口气,认命的转头看向贾斯汀:“贾斯汀,我们……” 贾斯汀抬起手打断了她的话:“不,不是我们,是你。我要回去继续睡觉了,祝你和你的前男友相处愉快,闻。” 说完,他就转身走回酒店,连叫住他的机会都没给闻浅婼。 闻浅婼:“……” 说好是彼此永不背叛的战友呢? 按照探望病人的规矩,闻浅婼在医院楼下买了点水果。 进电梯时,一个女人和她同时按下同一层的按钮,而后女人就一直盯着她看。 闻浅婼很想忽略,但感觉再不说话,女人就要贴到她身边了。 于是她侧眸看过去:“不好意思,请问你有事吗?” 岑知雪神情微怔,随后她淡然一笑:“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岑慕奚的未婚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