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始末,只看见眼前许家姐弟相互对视,碍眼得让他心火上升! “月清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城外墓地,许嘉玉你凭什么还能享受亲情的温暖?” 萧寒尘一声令下,许墨燃就被他的侍从架着往王府拖去。 “姐姐……”许墨燃害怕的声音渐渐飘远。 许嘉玉心头一急,涌上一阵绝望。 她跪着膝行到萧寒尘的马前,哀求:“摄政王,您怎么对我都可以,求您放过我弟弟……” 说完就一个接一个的头往下磕。 青石地面上,几乎立刻染红一片。 萧寒尘眼见她这幅模样,只是不屑挑眉:“许嘉玉,你做梦!” 许嘉玉浑身一震,眼前渐渐模糊一片。 她凄声道:“我坐了四年牢,对着林月清的牌位磕了上万遍头!” “我成了奴婢,永失自由身!这辈子都再也抬不起头,任人随意侮辱!” “这样,还不够吗!” 够吗? 萧寒尘淬了寒冰的眼神,落在许嘉玉身上。 “许嘉玉,这些还远远不够!” 他冷冷望着她,声音越渐冰寒。 “要不是你,月清跟本王早就完婚,她会成为最风光最幸福的摄政王妃!而不是在黑寂冰冷的地下长眠。”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许嘉玉,你害了她,罪孽深重,凭什么还能若无其事的活着呢?” 许嘉玉浑身一震,怔怔望着萧寒尘喃喃道:“萧寒尘,是不是赔上我这条命才可以?” 说完,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站起扑过去抽出一旁侍从的佩刀,朝着脖子毫不留情割去! 可下一刻,就被萧寒尘手中的马鞭一抽。 许嘉玉吃痛的松开手,佩刀却还是在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萧寒尘望着她脖上顷刻涌出的鲜红,神情阴郁。 他带着克制不住怒意,咬牙道:“许嘉玉,你的命是本王的!你休想死的那么轻松!” 许嘉玉绝望的软倒在地,脖颈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这痛渐渐传至心尖,痛不堪言。 萧寒尘真恨她啊! 就连死,都不允许。 他要她,生不如死的活着! 许嘉玉面色惨白,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软软倒地。 摄政王府内。 “摄政王,这位姑娘身上新伤叠旧伤,受了太多罪,怕是活不长了……” 府医诊治后,心有不忍的叹息一声。 受了太多罪?! 活不长了!! 萧寒尘幽幽朝床上的许嘉玉望去,这才突然发现,被子下的女人浑身瘦削的过分,面无血色的奄奄一息。 他的瞳孔一缩,心底闪过一丝自己都说不清的涩意。 不! 许嘉玉怎么能这样轻易就死了! 她受的罪,都是她活该! 萧寒尘阴沉着脸,对侍从下令:“给本王请玖鹤过来!” 许嘉玉,本王不允许你死! 你还要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赎罪! 玖鹤很快就到。 他提着药箱,不耐烦的问:“寒尘,你又有什么事?我还在研究新药方呢!” 这世上,敢这么跟萧寒尘说话的人,屈指可数。 玖鹤是太医院院正嫡长子,从小跟萧寒尘一起长大,是他为数不多的交心兄弟。 萧寒尘无视玖鹤发的牢骚,指着床上的许嘉玉道:“救活她。” 玖鹤顺着方向,望向许嘉玉,心中一惊。 他喃喃道:“这不是许大小姐吗?她怎么变成这样……” 当年那个惊艳京城的许大小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瘦骨嶙峋,浑身是伤呢?! 萧寒尘一怔,心底闪过一丝不爽,他不耐烦的道:“少废话,快救她!” 玖鹤叹了口气,认命上前救人。 玖鹤医术卓绝,在他的一番救治下,第二天,许嘉玉就悠悠转醒。 她一醒来,就看见床边冷眼望着她的萧寒尘。 记忆回笼,许嘉玉挣扎着下床,直直跪倒在萧寒尘脚边。 “摄政王,求您放过我弟弟……求您了。” 她一个接一个头的磕下去,力求萧寒尘满意。 可她这种极致卑微的态度,却让萧寒尘心头莫名一片火起,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他冷冷开口:“本王就准你去看看,毕竟见一面少一面。” 萧寒尘意有所指的话,让许嘉玉心中慌乱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