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坛子,冰冷的烈酒,又凉又辣。
让萧君煀疼得难耐。 她眉心紧拧,压抑着声音,低声喊着疼。 却又在云莹歆故意揉弄的爱抚下,不自觉嘤咛。 下一瞬意识到暗室外头还有沈砚在,又慌忙咬着唇,不敢泄出声响。 畏惧惊惶和身子深处被磨出的难耐,一道折磨着她。 云莹歆嗅着怀中萧君煀满身酒香,淡笑着扯开她本就凌乱的衣襟,又垂首启唇,拿牙齿咬着她身子,唇齿舔舐着她身上的酒水,托着她身子向上,自己却一寸寸向下。 最后,甚至将萧君煀那两条纤细的腿,搭在他肩头脖颈。 云莹歆将那还剩了半坛子的酒水拎在手中,昂首喝了口,强硬撑开她身子,拿那酒坛子的灌口,将酒坛子里的酒水,倾倒在萧君煀身上 冰冷的酒坛子槽口,抵着萧君煀身子磨。 那陌生的感觉,将萧君煀吓了一跳。 “别……不要……我怕……”萧君煀压低了声音,垂首噙泪和云莹歆道。 云莹歆闻言却没停了动作,反倒哑着声响回她:“方才嫂嫂不是应了我,只要我帮你瞒过沈兄,救下你这一回,就乖乖听我的话,由着我性子弄嫂嫂一回,怎么眼下又不听话了,嗯?” 萧君煀一个劲摇头,实在是怕,低低哭着,一再推拒着他。 可云莹歆铁了心要做的事,哪里是萧君煀说不要,就能放过她的。 他低低地笑,手一下下拨弄萧君煀酸软难耐处,话音恣肆道:“好,既是嫂嫂失言无信,不肯乖乖听话,我这就送嫂嫂出去见一见沈兄,让沈兄瞧瞧他夫人,如今是什么浪荡模样。” 这话一出,萧君煀被吓得连泪水都停滞。 手推在他肩头,为难地咬着唇,末了还是哭音颤颤应下了他。 云莹歆听得她哭着应下,拎着那酒坛子,将里头剩下的酒水,又灌进她身子里。 萧君煀又疼又难耐,那攀在他肩头的两条腿儿,都一个劲儿地打战。 身子哪里蓄得住酒水,偏偏云莹歆却拿唇舌堵着。 一下下地撞着萧君煀。 萧君煀咬着下唇,忍着难耐,难受的眼泪落个不停,腿儿更是颤得厉害。 云莹歆唇齿间咂咂作响,更是羞得她在漆黑酒窖里红透了脸。 萧君煀从来不知,世间男女情事,竟有这般不顾脏污的手段。 她受不住云莹歆手段,被折磨得实在难耐。 那灌进去的酒水更是厉害。 酒坛子里的酒水到底还是都进了云莹歆唇齿。 他把那拿来折磨萧君煀的酒水,一口口吮尽。 才从萧君煀身上,移开唇齿。 漆黑酒窖里,往日一身温雅的男人,此刻唇齿上都是晶亮水意,口内更是女子甜腻同酒香纠葛。 他折磨的萧君煀太厉害,萧君煀身子从未有过的难耐。 陌生的情潮汹涌又奇怪,她自己不知道缘由,只觉得难受。 云莹歆将她从肩头放下,又抱在怀里,萧君煀缠着腿,坐在他怀中,难耐地喘息,忍了又忍,还是扛不住,小声在他耳畔道: “我……我想小解……” 话落就又哭了出来,羞得要死。 云莹歆胸腔溢出笑意,知晓萧君煀这是方才太过难耐,舒爽得遭不住的缘故。 他伸手在她腿间,一下下揉弄。 笑道:“我的娇娇儿,那可不是想小解。” 萧君煀迷迷怔怔,听不明白,带着哭音颤意,追问:“那……那是什么?” 云莹歆手下揉弄的力道一浅一深,咬着她耳垂,轻声道:“那是我这个先生,教会了嫂嫂这个学生,将嫂嫂伺候爽利的缘故。” 萧君煀被他折磨得愈发难耐,哭着说:“呜……我难受……” 她想让他抱自己出去,可外头的沈砚还在书房里,实在是进也不能,退也不能。 云莹歆是笃定了她不敢出去,这才一个劲地折腾她,磨着她一点点褪去理智。 他拨弄着她,便如挑弄一把玉琵琶。 萧君煀的哭音,更似琵琶乐声。 靡丽又情缠。 他一下下的折磨,她一声声地哭。 终于她浑身一阵剧烈颤抖,没忍住让颤颤水意,大片污了他衣衫。 萧君煀羞得没脸,埋在他胸前一直哭。 云莹歆眉眼含笑,一脸餍足地揉着她满头情丝。 外头沈砚喝了酒后,被奴才扶着离开书房。 云莹歆笑意风流,揉着萧君煀身子,恨不能将人揉进骨血里。 将手指伸进她唇齿,压着她舌头玩弄,逗弄她道:“哭什么,不中用的小废物,连小解都忍不住,竟污了我衣裳,我还没怪你呢,你倒是委屈得紧。” 萧君煀羞恼极了,又听到步音走远,怒气冲冲打他,力道却分外绵软。 云莹歆捉了她手含在口中,一下下地咬着磨,萧君煀哭着抽了出来,他朗声笑着,抱她推开外头的暗室门,将人抱了出来。 此时已是入夜时分。 云莹歆的人,早在外头将闲杂人等都清了出去。 他抱着萧君煀跳窗出去,往外头走去。 临经过沈砚卧房窗下时,云莹歆竟低首咬着萧君煀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话语,同她道:“嫂嫂,你说沈兄若是知晓,你这裙子里头亵裤肚兜都无,夜里光着身子被我抱着从他门下走去,又在书房里浪的没边,他可还会要你这个夫人?” 萧君煀怕他当真闹得让沈砚知晓,眼神都是惊惶恐惧。 云莹歆低笑了声,才又道:“嫂嫂莫怕,若是他不要,我倒是巴不得要嫂嫂常伴我身侧。白日捏肩捶腿,夜里伺候枕席,冬日兴致来了,拿嫂嫂身子给我温酒,岂不美哉。” 萧君煀不敢在沈砚院子里同他闹腾起来,只能由着他言语放肆,咬唇听着他胡说。 云莹歆言语恣肆畅意后,也不再折磨萧君煀。 安生抱着萧君煀,回了她院中。 萧君煀一路后怕,到了自己宅院里时,才算稍稍能缓下惊惧。 今日这几遭事,之于萧君煀,实在是可怕。 先是被沈砚言语羞辱,她觉得难堪委屈,便想躲出去了事。 谁曾想云莹歆为她怒斥沈砚,还追着她出来。 她也感念云莹歆那句为她出头的言语。 可是,他在沈砚书房里做的那些事,却更是让她害怕。 她夫君还在书房,他就在酒窖里那样折磨她,那些手段,怕是花娘里的花娘都遭不住,他却都用在了她身上。 萧君煀越想越难堪,哭得厉害。 她人缩在云莹歆怀里一个劲的掉眼泪,哭的都打嗝儿。 云莹歆见她如此,微有不解。 停步在萧君煀院中杏花树下,伸手揉着她头发,温声问她:“怎么了?又哭什么?怎么好端端的,眼泪这样多。” 云莹歆这人,榻上霸道狂悖的很,寻常时却让人只觉得他是最温润如玉的公子。 萧君煀哭着从他怀中中抬首,看着他哭音颤颤道:“你……你怎么能那样对我……我……” 云莹歆目光不解,反问道:“我怎么样对你了?” 萧君煀咬唇为难,狠了狠心,终于还是开了口: “那里那样脏……你怎么能亲我……” 她是在说,云莹歆把酒灌进了她身子里,又咬着她身子喝了下去的事。 其实这事,云莹歆自己都不知道,方才在那暗室里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做了。 他惯来养尊处优,又是皇子出身,原以为就是真有男女情事,也是旁人伺候他。 没曾想,遇着萧君煀,竟做下了这伺候人的活计。 究其原因,或许还是因着他瞧见萧君煀被那沈砚羞辱,莫名生了怜爱。 想着让她莫要难过。 情事上,难免就多了几分盼她畅快。 自己倒是未曾纾解。 那书房里,他只顾着让她快活,好似瞧见她快活,自己心底的痒,就能解了几分。 此时已是深夜,月光明亮,将云莹歆怀中的萧君煀,脸庞映得清晰可见。 夏日杏花开得正盛,几许纯白的花瓣坠在萧君煀鬓发间。 云莹歆抬手将花瓣从她发间拂落,动作温柔爱怜。 许是知道她今日心绪不佳,有意哄她开心, 他并未和往日一般只一味拿言语逗弄她,眸光望向萧君煀,同她道:“傻姑娘,怎么会脏呢,我眼里,你这具身子,无一处不美,至于你说的怎么能亲你那处,娇娇儿,你扪心自问,今日在那酒窖里,你不快活吗?” 萧君煀咬唇静默,一时答不出话来。 确实,今日在那酒窖里,就是难耐的哭了一回又一回,可说到底,她是得了快活的。 云莹歆瞧她模样,伸手拿指腹擦着她眼尾的泪珠。 温声道:“萧君煀,我无非是瞧不惯沈砚那样待你,为你不平,盼你开心快活而已。” 男人情欲餍足后,话音温柔缠绵。 萧君煀听着他的话语,一双眼眸含着水意望向他。 久久未曾回神。 他说,他不过是盼她开心快活而已…… 没有人同萧君煀说过这样的话…… 云莹歆抱着她,席地坐在杏花树下。 “喝过酒吗?”他挑眉问她。 萧君煀摇了摇头,说没有。 她骗了云莹歆。 她喝过的。 十三岁前,萧君煀跟着祖父母在边塞生活时,其实偷偷喝过许多次酒。 只是回到江南后,再未碰过。 她怕,怕喝了酒,就装不出那个温婉贤淑的沈家少夫人了。 更怕,十三岁前,边塞荒野的那个小丫头,会从她已是泥塑木雕的身子里挣脱出来。 云莹歆眼里她只是个养在深闺的寻常妇人,姑娘家娇滴滴的,没喝过烈酒,再正常不过。 他没怀疑她扯谎骗人,轻易信以为真。 捏着她肩头,低首瞧着她花瓣一样的唇,咬着她唇吻,边亲她,边把自己唇齿间的酒意缠进她口舌, 他萧君煀呜咽地被他逼着,受着他的亲吻,不住地推搡。 很快,就被他唇齿的酒意熏红了脸颊。 从两人唇边淌出的津液顺着萧君煀嘴角淌出,又从脖颈滑进衣襟,染污她裙衫。 云莹歆瞧着她颊边艳红,也迷了眼。 头顶飘摇的花叶,也不及她娇美。 云莹歆指腹触了触她脸上还未来得及洗去,却已然干涸的泪痕。 她生得当真是漂亮,哭起来也半点不损美色。 此刻,他一手就能捏碎的女子,正娇娇怯怯地坐在他怀中膝头。 婉身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他可怜她,喜欢她,自然,也不可控地生出几分心疼。 瞧不得她那夫君欺辱她,更听不得那些骂她的恶言恶语,下意识想护着她,盼她快活。 夏日夜风拂面,云莹歆目光低垂,瞧着她问:“萧君煀,人喝了酒大醉时,往往能揭了面具做真正的自己,而你,你好像习惯了装出那副样子,逆来顺受任你那夫君打骂,连一点点快活都不敢求,我只是想着,情欲之事最为放纵,或许,能让你有几瞬,稍稍挣脱那些桎梏,做个有血有肉的人。” 萧君煀目光微滞,望着云莹歆愣了瞬。 她没有答话,片刻后,却攥着他衣衫,问他:“你为何对我说这些?” 她和他不过一场露水情缘, 他图情色,她有求于他。 仅此而已。 明明只是情欲和利用的纠葛。 他为何会在当日她失手摔了茶盘惹怒沈砚,被沈砚打了耳光时,攥着沈砚的手拦下他的暴行, 又为何在今日出言警告沈砚,说盼她开心快活。 云莹歆听着萧君煀问话,也未曾立刻回答。 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呢? 也许是他的确喜欢萧君煀,身子也好,容貌也罢,她是他钟意的女子,榻上抵死缠绵,自然有几分情分在,他想要护着她几分,看不下去沈砚欺负她,再正常不过。 可除了这点,其实也还要别的缘由。 只是这缘由,太久远,太久远,也无法同萧君煀清晰言说。 他低叹了声,指腹温柔拂过萧君煀眉眼。 方才,萧君煀问他,为何同她说这些。 他知道,她是问他,为什么护着她,为什么看不惯沈砚对她动辄打骂,为什么因她受辱而动怒。又为什么,在她受了委屈后,盼她暂且挣脱那处囚着她的吃人宅院,想让她活得畅快。 夏夜晚风清凉,突然有一阵风吹得极大。 树上的杏花又坠落,跌在萧君煀眉眼。 她眨了眨眼睫,人比花更娇,漂亮又生动。 云莹歆瞧着此刻的她,缓声回答她的问话。 他说:“我只是觉得,你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任人打骂的物件。” 云莹歆望着萧君煀,在酒意微醺下,脑海中隐约想起了那些沉重的,极其遥远的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