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很快开门。 门内。 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黑T,搭短裤凉拖,五官在微乱的碎发下尤显俊美。 傅润深刚睡醒,揉了揉惺忪睡。 他看清门外人,无神的双眼微亮,嗓音依旧慵懒:“喔。小锦鲤。” 南枝:“??” 这称呼?有病病? 傅润深看着她,眼角浮上笑意。 巧了么这不是,锦鲤跃上门? “………” 南枝看着门内的男人,突然明白声音为什么耳熟。 前两日,咖啡馆的厌世脸? 傅润深一侧身,请她进门,问她:“喝什么?” 南枝骑行几小时,混身汗涔涔,口干舌燥。 她吞了口唾沫,眼巴巴望着男人:“如果有瓶冰镇可乐那就太好了。” 女孩眉眼一弯,笑盈盈道:“冰镇雪碧或者其它冰镇汽水我都行。哥哥,我不挑的。” 傅润深给她倒了杯热开水,闲散慵懒道:“汽水很贵的,妹妹。” 而后,这位厌世脸当着她的面,从冰箱里取了一罐冰镇雪碧。“哧啦”打开,冰爽的气息溢出来,看着都解渴。 “……”南枝捧着水杯,突然觉得烫手,不想看房了。 这种老小区外建破旧,楼道斑驳,屋内整体却挺干净明亮。 两室两厅,一厨一卫,摆设陈旧,但胜在干净。 墙面斑驳掉漆,却挂了许多幅色彩明亮的北欧风格简画。 沙发背景墙后,挂着一张手绘仙人掌粗布,这一抹逼真的鲜绿,为整个房间镀上了明亮鲜活。 电视柜上没有杂物,整整齐齐,码了上百本书籍。 外国原著居多,都还有塑封,崭新,大抵可以猜到这些书只是主人用来装逼的。 让南枝意外的是,厨房也很干净敞亮,灶台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一看就知道主人经常下厨做饭。 她拉开橱柜看了眼,里面的餐具整齐罗列。 南枝纳闷儿地转过身,看向门口男人:“哥哥你会做饭啊?为什么还要找个人替你做饭呢?” 傅润深看着女孩,想起什么。 他又从冰箱取了瓶冰镇雪碧:“妹妹,我很忙的,能找个低廉劳动力,我何苦操那心。” “……” 南枝觉得很有道理,并盯住了对方手中雪碧,吞了口唾沫:“真的免押金吗?实不相瞒,我从偏远农村来的,打了个一月零工,钱不多。” “嗯。”傅润深把雪碧递给她:“手过来,握住。” “?” 南枝以为这位哥良心发现,是给她喝的,握一下什么鬼? 她伸手过去,握了一下雪碧。 瓶身覆着一层冰雾,凉爽宜人。 傅润深一脸郑重,颇有仪式感地把南枝摸过的雪碧拧开。 “哧”地一声吼,他手腕一翻,把瓶盖翻过来看。 里面赫然出现四个小字——再来一瓶。 傅润深觉得这个瓶盖有点烫手,看向南枝。 这姑娘,真是小锦鲤? 静默了大约三分钟,傅润深拧紧雪碧瓶盖,放回冰箱,全程一幅抠抠嗖嗖舍不得给女租客一瓶雪碧的样子。 合上冰箱门,他扫了眼女孩那张稚嫩天真的脸,问:“成年了吗?” 南枝立刻点头:“19了。” 他自我介绍说:“傅润深,二房东。你的单间300一月,负责家务和每日早餐,有没有问题?” 对于小锦鲤,有问题也没关系,他可以减除以上条件。 这女孩看着可爱,实则豪迈,丝毫不娇柔扭捏,大方握住他手指:“你好,我叫南枝,越鸟南枝,金枝玉叶的那个南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