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节你怎么能自己打车回来?让我们在哪等你半天?” 我听罢,不由得说:“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回去了。” 乔柏林一噎。 从这天晚上开始,他不再和我说一句话。 一连半个多月。 乔柏林都没有再回我住的这里,也没给我发过一条消息。 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从前但凡他有任何一点不顺心的事,他就会不理我,冷暴力我,离家出走。 最后等着我主动示弱,道歉,我都记不得这种事发生过多少次了。 记得有一次,我随口嘟囔了一句,让他不要跟兰若若走的太近。 他就整整一个月没有理我! 那段时间我的心宛如被烈火灼烧,痛不欲生。 不过现在,我只感觉格外轻松,不用做两个人的早餐。 周末可以睡到自然醒,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干嘛就干嘛。 没那么恋爱脑后,公司领导也对我更加重视,还特意安排我带着江钰去北京出差。 去抢一个大制作IP的角色! 江钰试完戏,当天晚上我和他就坐上了回长沙的飞机。 一下飞机,刚走到机场外,天空飘起细雨。 骤降的温度,让我怀疑人生。 我有些感叹,不亏是长沙,满35度减15度的称号不是盖的。 回公司的路上,我百无聊赖的打开手机。 忽而刷到前几天,乔柏林发的朋友圈动态。 那是一张半个月前在奶茶店,兰若若亲他的照片。 第6章 我看完后内心毫无波澜。 刚关上手机,就对上了江钰看过来的视线。 “杉杉姐,你男朋友好像很快要有新女友了?” 我毫不在意的说:“早就有了。” 江钰闻言,一愣。 车内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送江钰回公司后,我处理完工作,打车回了家。 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两点。 我一开门,就看见客厅的灯没关,乔柏林正坐在沙发上。 看见我回来,目光交错,他似乎在等我先开口给他第一个台阶。 我却没有说话。 乔柏林终归是忍不住,先开口:“明天我高中聚会,位置在海天路酒店,一起去吧。” 他绝口不提这半个多月冷暴力的事。 我也没问,应了一声后,就回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晴空万里。 我上了一天班,下午六点才赶到海天路酒店。 等我到时,人基本上来的差不多了。 刚走到门口,我就听到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柏林,你跟大家伙透透底,到底什么时候和若若结婚,我们也好去喝你们的喜酒。” 乔柏林还没回答,正好就对上了我的视线。 他眼底有一瞬间的慌张,不过很快被掩盖了下去。 兰若若坐在乔柏林的旁边,略显娇羞,带着众人的视线走向我。 “你们别胡说,柏林真正的女朋友来了。” 她热情的过来拉我的手。 “杉杉姐,你知道的,我和柏林以前在学校谈过一段,他们总爱拿这事开玩笑。你千万别生气!我对他这么熟的人,可下不去手!” 我也是从乔柏林的好友那边了解过,兰若若和乔柏林的过去。 他们不仅仅是青梅竹马,而且还是彼此的初恋,不过不知什么原因,兰若若单方面提了分手。 我曾在乔柏林的私人微博上看过那么一句话:“有些人做不了情侣,又不想失去,就只能成为朋友。至少朋友能一辈子在一起。” 回想起这些,我又想到兰若若说的话。 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以前这样的事不是常常发生吗。 我还记得三年前,我和乔柏林一起去旅游。 兰若若也跟着一起。 一路上,不管是导游,还是摄影师,都把她当成了乔柏林的女朋友。 就连开房,兰若若也非要和乔柏林一个房间。 我当时和乔柏林抱怨,最后却赢来了一句。 “是你想太多,我和若若只是好朋友。” 这样的情况数不胜数,我已经完全习惯了。 我独自坐在包厢里面,周围的喧闹和我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我的内心总是不安。 聚会快结束的时候。 我突然接到了我妈打来的电话。 第7章 电话接通,我就听到我妈哭哭啼啼的声音。 我妈向来是个很坚强的人,从我出生就没见过我妈哭成这样。 强烈的不安席卷着我的内心。 “妈,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妈颤抖的说:“杉杉,你……你快回上海吧,你爸出事了,在桐山医院……” 顿时,我脚像是被定在原地,脑袋“轰”的一下裂开。 来不及多问,挂了电话,定了最近一班飞机。 我拿上包就要走。 却被乔柏林拽住手:“怎么了?就要走?” 我脸上都是焦急。 “我爸出事了,我现在要马上回上海。” 乔柏林听罢,急忙起身:“我送你去。” 周五晚上九点多,正是长沙主道车流人流的高峰期,这个点很难到打车。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上了车后,路上乔柏林的手机一直响。 我看了一眼,是兰若若打来的。 我没在意,此刻我只想快点见到我爸爸。 最终,乔柏林还是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不知道听到电话那边兰若若说了什么。 乔柏林脸色突变,忽而偏头对我说:“杉杉,你能不能自己去机场?” 我还没反应过来。 乔柏林又道:“若若那边出了一点事,她好像被人猥亵了。” 真的好巧! 我爸这里刚出事,她那边就被猥亵了? 我依旧没有生气,也没有质问,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吧,我坐六号线去机场。” 乔柏林看我那么通情达理,向我保证。 “你放心,等我处理完若若的事,我就来找你。” 从车上下来。 我确实打不到车,只能冒着雨步行去坐地铁前往黄花机场。 凌晨一点,终于到达上海桐山医院。 可见到我爸的时候,是在医院的太平间。 我妈站在我爸的遗体旁,眼底都是空洞。 “杉杉,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爸爸突发心梗,没抢救过来……” …… 三天后。 墓地。 送走了祭奠的亲戚后,我还没反应过来爸爸已彻底离开了我。 可看着墓碑上他的照片,泪水还是不自觉模糊了我的双眼。 这时,江钰走到我的身边,递给我一张纸:“叔叔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看见你哭……” 我鼻尖一酸,点点头。 我是独生女,父亲去世,没有兄弟姐妹帮忙。 而我妈因为伤心过度,身体撑不住,累倒在家。 这几天,都是江钰陪着我,忙前忙后。 和江钰一起步行回家的时候。 我才看到迟迟赶来的乔柏林,他停下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