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悦不可置信地坐在那里。
“妈,别乱说。”周寒澈眉头微皱,呵斥道。 他看向时悦悦解释,“这只是小时候玩扮家家酒拍的,我都不记得了。” 时悦悦抿了抿唇,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心里的痛苦一点都没减少。 谢珊珊敛住嘴角悄悄浮起的微笑,突然伸手在她的眼前挥了挥。 “嫂子。”她喊道,“这张照片是我的成名作,没有其他意思,如果你不开心的话我可以叫人换了。” 顾母先不开心了。 “换什么换,一张照片而已,我们顾家容不下气量小的人!” 谢珊珊却故作叹息地摇了摇头:“伯母,这件事是我的错,没考虑全面。” 她面上如此,肮脏的心声却只在时悦悦耳中炸响。 “寒澈哥与我青梅竹马数十年,亲密无间。要不是我出国让你钻了空,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不过幸好……寒澈哥心里还有我。” 时悦悦握着叉子的手骨节发麻,整颗心如坠入极寒之地。 察觉她动作,周寒澈用筷子敲了敲桌子,冷眸落在谢珊珊身上。 “好了,还是麻烦你把这照片换了吧,我找人重新给你设计邀请函。” 话落,尘埃落定。 顾母剜了时悦悦一眼,给谢珊珊夹了一块鱼肉。 一顿饭,时悦悦吃得食之无味。 饭后,顾母让仆人把谢珊珊的房间重新打扫。 “珊珊,你的房间还是原来那间,什么东西都没动过。” 谢珊珊挽着顾母肩膀撒娇,“伯母你对我真好,就像回到了以前,寒澈哥还住在我隔壁。” 顾母看她,满眼宠溺,“以前你调皮捣蛋的很,寒澈每天被你气的脸红,然后来跟我打小报告。” “哦~”谢珊珊不怀好意地看着周寒澈,“原来寒澈哥从小就是一个告人精。” 周寒澈看着她,一板一眼。 “谢珊珊,你以前总把我的作业本改成你的名字,害得我被骂,你说该不该告你。” 谢珊珊噘嘴道,“谁让你见死不救。” 顾母轻点她的鼻子,“那会儿他想教你又害羞,还专门买一个本子记着你的错题……” “妈!以前的事情别提了。”周寒澈耳尖一红,沉声要终止这个话题。 时悦悦站在一旁,看着三人和睦的一幕。 一种无力感和自卑涌上心头,好像,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相恋多年,她想尽办法想融入寒澈的世界。 可不管是周寒澈的家人还是朋友,从未真正接纳过她。 反倒是谢珊珊总是那么轻而易举。 她紧了紧手没让苦涩继续,她仰起头:“寒澈。” “下午你不是还要开会,现在差不多该走了。” “嗯,走吧。”周寒澈点了点头,这才牵住她的手。 顾母和谢珊珊想送他们,周寒澈却不想麻烦拒绝了。 “行,那就不送你了,记得后天来参加我的摄影展。”谢珊珊目光炯炯望向周寒澈眼底。 “好。”周寒澈语气淡淡。 他正要走,谢珊珊却跨步走到时悦悦面前,戏谑一笑,“嫂子要是不方便来也没关系。” 说着,她挤进两人中间,一把挽住周寒澈胳膊。 “反正嫂子也不懂艺术,哥你说过的,对不对?” 她语气无辜至极。 这一瞬,时悦悦的脸色彻底垮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