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朝夕哭闹不休,“娘!爹心里根本没有我们!不如你也带我离家出走吧!” 刘氏没钱没权没能力,哪有邹晚晚那样的底气离家别过。 刘氏瞬间哑了火,拉着邹朝夕小声说,“放心吧,娘一定帮你抢来这门婚事!” 吵闹之后,邹世光只感觉浑身疲惫,便进房歇下了。 晚上,他板着脸吃了饭,第二天照样去宫里任职。 没几天,侯夫人带着聘雁和更加丰厚的聘礼,以及燕越,在邹家举办定亲宴。 邹府不大,排面施展不开,还是侯夫人将隔壁院子买下来,两相打通,才勉强办成。 但是,这毕竟是皇城脚下。 就这么一座院子也要百两,侯夫人竟是只为了办一场定亲宴,阔绰地直接买了下来。 邹朝夕嫉妒地简直要发疯了。 定亲宴上,太学众人依然聚了个齐。 长大之后,大家已经不能像儿时那样时时刻刻玩在一起了,因此,每次宴会都成为了无比珍贵的团聚机会。 所以,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定亲宴,但,皇帝也来了。 邹朝夕和刘氏面上不敢不恭敬,但私下里却险些气地昏厥过去。 这排场,这体面,这一切,和公主的派头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邹朝夕下了狠心,“娘,今晚我一定要燕世子上我的床榻,就算名声尽毁,我也要碾死邹晚晚,嫁进侯府!” 第267章 我去找邹朝夕喝酒! 燕越和乔栀最终也没能修成正果,最高兴地还是皇帝。 桌上,皇帝灌了好几杯酒,幸灾乐祸道,“没想到,最后和你在一起的竟然是晚晚。” 皇帝笑吟吟道,“果然,你我都比不过太傅。” 燕越,“呵呵,臣多谢皇上美言呢。” 皇帝开心地神情都明朗了几分。 邹晚晚下意识地去看乔栀的脸色。 直到定亲这一天,她还是觉得,燕越是自己从乔栀手里抢来的。 她满心愧疚,却发现乔栀低头揪着帕子,嘴巴抿地老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阿栀,”邹晚晚握紧她的手,低声问道,“在想太傅?” 乔栀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闷闷不乐道,“他已经离开四百一十三天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邹晚晚失笑,握着她的手,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哄。 皇帝在此,他们这一桌附近都有重兵把守,四下里遍布辑事厂的暗卫,无人敢上前来敬酒。 因此,热闹的核心就变成了邹世光。 邹世光这辈子从未被人这样看得起过。 同僚和朝臣们全都热情至极地来向他敬酒,半是嫉妒半是讨好,“老邹,你家祖坟真是冒了青烟啊!这晚晚马上就是忠勇侯府的少夫人了,你全家都要鸡犬升天喽。” 那句“鸡犬升天”实在是刺耳极了。 燕越放下酒杯,目光冷冷地看向说话的人。 反正要是有人敢向他说这样的话,他肯定要揪着人狠狠揍一顿才解气。 但邹世光像是习惯了似的,醉醺醺地跟别人解释,“哪里的话,都是晚晚自己争气,她自小努力上进,又有天分,能有今日成就,那都是她一步一步拼出来的。” 同僚哈哈大笑。 邹晚晚苦笑一声,“爹实在不适合官场。” “往后,还请皇上多多照顾一二,”邹晚晚端起酒杯向皇帝敬酒,“他医术不差,心思简单,一定会对皇上忠心耿耿。” 皇帝举了举杯,“好说,朕必定不会令忠臣埋没。” 太医院的同僚还在阴阳怪气,邹世光不懂拒绝,很快就喝地脸色通红,邹晚晚急道,“爹身子不好,不能饮太多酒,我去一下……” 燕越按住她的手,挑眉,“放着我来。” “哟,这不是太医院的院判大人嘛,”燕越拎起酒壶起身,搂着院判的脖子,“来来来,我替岳父敬你一杯。” 燕越力气大,抓着院判后颈让他被迫仰起头来,根本挣扎不得,酒壶里的烈酒宛若注水一样直接灌进了院判嘴里,溅了满脸。 院判急忙大声求饶。 燕越冷笑一声,“看清楚了,从今往后,邹太医便是镇南王的岳父,我看谁还敢对他不敬!” 众人唯唯噤声,小心翼翼地向邹世光致歉。 邹世光摆了摆手,“没事没事,都是同僚,没事。” 燕越嗤笑一声,“什么没事,现在你的脸面可不光是你自己的,还是镇南王和宫正司的,你最好长点骨气!” 邹世光满脸通红,连声答应,“好好好,听姑爷的。” 燕越这才拎着酒壶坐了回来。 邹晚晚感激地看着他,“多谢燕世子。” “都定亲了,怎么还跟我这么客气,”燕越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别叫燕世子了,能不能现在就叫相公。” 邹晚晚脸色一红,众人一阵起哄,也被逗地哈哈大笑。 燕越一扬下巴,“怎么了嘛!叫相公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乔清野一脸严肃,“就是。” 邹晚晚急忙扯了扯燕越的衣服,“好了。” 她用只有燕越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相公,别闹了。” 燕越脸色一红,一脸喜气地坐直身体,听话地不再跟别人争辩了。 燕越在桌下牵着邹晚晚的手,目光掠过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乔栀,忽然叹了口气,“要是师父也在就好了。” “要是成亲的时候,师父能为我主婚就更好了。” 皇帝在桌下踹了他一脚。 干嘛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 皇帝心里有点得意。 丧礼之后再也没人知道江慕寒的下落,但是,他大婚那日,太傅却在角楼上,遥遥望着他大婚。 这是只属于他和太傅的秘密! 他在太傅心里到底是不一样的! 皇帝一边得意,一边又小心地去看乔栀的脸色。 果然,提到江慕寒,扯着帕子分神的乔栀身形一顿,继而软软地垮了一下。 看起来更难过了。 燕越急忙拍了拍自己的嘴。 眼看天色就要黑了,定亲宴也要结束了。 这一桌本来没人敢靠近,但眼看就要结束的时候,刘氏仗着自己是燕越的岳母,笑着过来询问,“燕世子,邹家的几位长老想见见你,不知道燕世子可否赏脸?” 邹家长老? 要是不去,岂不是会让邹晚晚难堪? “当然可以,”燕越毫不犹豫地起身,“在哪里?” 燕越跟着刘氏离开,邹晚晚蹙眉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隐隐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怎么了晚晚?”张纷纷不解道,“世子去见长老,你父亲肯定也会跟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邹晚晚还是有些不安。 继母和继妹是什么德性,她是最清楚的。 要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她断然是不会回邹府来办定亲宴的。 张纷纷见她还是锁着眉心,“哎呀,担心就去看看嘛。” “可是长老们只请了燕世子,咱们若是贸然出现……” 乔清野立刻起身,“我去。” 乔清野拍了拍胸脯,“我是大雍第一斥候,他们绝对发现不了我。” 张纷纷,“哇——大哥你最棒了!!!” 乔清野,“嗯!你也很棒!讲义气,我喜欢你!” 张纷纷娇羞捂脸。 众人:………… 太子想了想,挥手做了个手势,让暗卫也跟了过去。 邹晚晚这才放下心来。 乔栀蹙眉看着燕越离开的方向。 观星台天罚之后,她再也看不到别人身上的气运了。 她再怎么努力去看,也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内宅阴险,都是皇后手把手教过她的。 乔栀眼珠一转,“我去找邹朝夕喝酒!” 张纷纷急忙道,“我也去!” 乔清野和暗卫去保护燕越,乔栀和张纷纷立刻端着酒杯,去缠住邹朝夕。 邹朝夕正和小姐妹们一桌谈笑。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和邹朝夕在一起的,都是身份差不多的小家碧玉,燕越跟着刘氏离开时,身影一晃而过,却还是惹得女孩们一阵小鹿乱撞。 “快看!那就是燕世子!!” “天哪,年纪轻轻便功勋赫赫,还是大雍唯一一位异姓王侯!要不是托了朝夕的福,咱们哪有机会亲眼见到燕世子的风采!” “燕世子马上就是朝夕的姐夫了,那朝夕岂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燕世子??” 一个女孩笑着打趣,“什么啊,人家娶的是姐姐,妹妹天天看姐夫成什么体统?” “再说了,邹大姑娘从前就不在邹府住,哪有成亲了还搬回来的道理?恐怕是更看不到了吧。” 邹朝夕脸色难看地挤出几丝笑意。 心里恨恨道:燕世子马上就是她的了! 看刘氏带着燕越离开,邹朝夕压下心里的激动,十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