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加速了脚步,猛地推开门—— 办公室内,空荡无一人。 只有还开着机的电脑,在桌面界面冒着悠悠的蓝光。 四周搜寻了一番,他没有看见人影,才满腹疑惑地移开。 此时,在不远处落地窗的窗帘后。 沈宜被一双大手捂着唇,死死地压在角落。 直到那脚步声远离,她紧绷的神经这才稍作松懈。 随即喷薄而出的,是源自于心底的酸涩。 男人熟稔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包裹住她的鼻息。 低沉的声音自上而下,还带着久违的氤氲笑意。 “小侄媳,几日未见,怎么都做起小偷的行当了?” 沈宜心虚地将手心的u盘塞进袖口。 黑暗中,男人低头与她凑近。 她努力地瞪大眼睛,试图看清他的脸。 知道她想法似得,谢南瞬再凑近一些,鼻尖与她的鼻尖相贴。 “三爷?!你这段时间去哪......唔。” 沈宜低声询问的同时,唇瓣的自由被他强势地擢取。 许久未被他如此侵略,她微微有些不适应。 偏偏这男人恶劣得很,将这个又深又欲的吻,持续得漫长且悠扬。 窗外,被云层遮盖的月亮显现,给予了沈宜些微光亮。 她微微眯起眸子,月光洒在谢南瞬轻轻垂落的眼睫上,吻得虔诚又专注。 画面太过恬静,宛若她某个稀松平常的梦境。 在她缺氧之前,谢南瞬放开了她。 沈宜小声喘着粗气,想推开他,却半天使不上力气。 她暗叹自己真没出息,一个吻罢了,竟连腿后跟都软得不行。 意识到危机解除,谢南瞬松开桎梏着她的手。 身体分开的瞬间,意识到他又要离开。沈宜毫不犹豫,重心向前。 谢南瞬的腰被她圈住,这一次,主导权轮换给了她。 “你......要躲藏到什么时候?”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掐住她的下巴,指腹轻抚过她凌乱的嘴唇。 光线太过俭朴,她看不见谢南瞬的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 而他说出的话,却让沈宜的不安变本加利。 污蔑 “沈家要什么,你就给他们什么。” 谢南瞬的话在沈宜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沈宜魂不守舍地对着面前的咖啡发呆。 勺子搅动在黑色液体的中心,旋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涡。 就在她的全部神智即将被这漩涡吸入时,对面的椅子被人拉开。 沈夫人就着保镖的服务坐下,开门见山。 “东西呢?” 周围没有几个人,她连伪装温柔都不屑。 沈宜并没为沈夫人的语气不善感到不悦。 她将u盘推给眼前的女人,又在沈夫人伸手接过的同时,收回了手指。 “我妈什么时候开始手术?肾源找到了吗?” 闻言,沈夫人嘴角挂起一抹嘲讽的笑。 一条保姆的贱命罢了,她又怎么会去费劲给她找肾源? 若不是急切要拿谢家的把柄,她当真是觉得,给这些穷人脸色都算是掉价。 可她瞧着眼前的沈宜,眼底还带着几分期许的光。 多么天真愚昧的小姑娘啊,可惜了...... 她将杀意蕴藏在眼底,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几分虚与委蛇。 “都安排好了,你把东西给我,你母亲自然会得到应有的治疗。” 得了应允,沈宜这才将手心的东西递给了她。 只是不知为何,沈宜总觉得心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 这分预感,似乎很快成了真。 当晚,沈宜刚回谢家,就被谢老爷子唤去了大堂。 她到了才知道,谢南瞬回来了。 与他一起的,还有另一个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沈非烟。 堂内鸦雀无声,丝毫没有谢三爷平安归来的喜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