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瞻自然知道邵敏口中的证明是什么,一想到我,他脸上满满都是厌恶。 “阿敏,我也有自己的顾虑。” 邵敏哭的晕倒在他怀里,冯瞻给她抱到沙发上躺着,又走到包厢内部,推开了另外一扇门。 “是你救的她?为什么?”冯瞻一想就知道是裴冽做的。 裴冽坐在沙发上抽烟,脸上表情难辨喜怒:“我要你帮我。” 冯瞻眉头皱起:“你刚接触家里产业,要我帮你什么?” 裴冽呼出一口烟:“我要施诗。” 冯瞻:“你疯了?” 裴冽不说话。 冯瞻:“施诗这个女人心机深沉,惯会装可怜,起初我听到你为她疏远裴清源,还以为是你的把戏,她又蠢又坏,陷害我又害邵敏,你跟她玩玩就好,现如今竟然要为了她跟时序闹掰。” “她到底哪里好?” 面对冯瞻的质问,裴冽神色淡淡:“你不了解她。她无父无母,又无权无势,我生清源气是因为她无法无天,而且若不是你去吓唬她她又怎会跟周时序告状。” “你和邵敏是咎由自取。” 冯瞻气的脸都扭曲了:“关邵敏什么事?她们连面都没见过,施诗若是真像你说的那么无辜可怜,又怎么眼睁睁地看着邵敏去夜总会?” 46 裴冽把手中烟摁灭在茶几,抬眼时眼底野心勃勃:“周家一家独大也有很多年了,这些年若不是为了家族利益,我和你之间哪一个愿意做他周时序的陪衬?” 冯瞻沉声道:“裴冽你昏了头,我是真拿你们当兄弟。” 裴冽嗤笑:“得了吧冯瞻,如果是真兄弟还会让你女朋友去夜总会?再说了,这种保护不了自己人的感受,你还想体验多少次?这次若不是我护着邵敏,她不知道被多少人操过了。” 见冯瞻神色松动,裴冽紧接着道:“我知道你觉得我不行,但是你不知道的是裴星月已经得了绝症出国看病了,我找人打探过,她活不了几天了。二房失势,我爸妈即将回国。” “冯瞻,你是聪明人,我裴家虽然不像周家那般有话语权,但是帮你做点动作搞你那弟弟,也是叫人查不来的。” 冯瞻抽动着嘴唇:“你真要跟时序对着干?” 裴冽神色微冷,如寒风过境:“我只是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不可理喻。”冯瞻转身离去。 裴冽却不慌不忙,他知道冯瞻会选择出正确的答案的。 而出了房间的冯瞻却没有向他想的那般果断,他看着邵敏的脸,脑海里却回想起那张柔弱的脸。 他不愿三人友谊破碎,但周时序高傲裴冽固执,他一个也说不动。 无奈,只能找到我。 他在我上厕所的路上将我拉入杂物间。 “我一直搞不懂一件事,你若是想要钱势,跟着周时序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招惹裴冽,甚至将我和邵敏牵扯其中,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面对冯瞻厉声质问,我并不像前面几次那般惊慌害怕,而是微微一笑: “没有为何。”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一把将我推在墙上。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动手,我不是上辈子的施诗,无需忍耐。 满心厌烦让我爆发,我直接反推他一把,一步一步朝他逼近:“为什么?是我想要和你们纠缠在一起的吗?裴冽是主动追求我的,你也曾经找人要强暴我,你们三人互相称兄道弟,可背地里却利益交织互相厌烦,你们现如今也只能算咎由自取,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至于邵敏——”我挑起眼帘,微微一笑:“她的事跟我何干?” “你!” 冯瞻向来阴沉暴虐,极少动怒,可现如今却彻底沉下脸,神色紧绷,眸若寒冰。 我神色冷漠,一脸厌恶:“冯瞻,你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批判我,可你又是什么好人?母亲护不住,女朋友也护不住,或许将来你连冯家继承人的位置也要失去。” “你除了会发怒打女人之外,还会做什么?” “你——”冯瞻眼底怒火燃烧,浓云翻滚,骤雨同狂风呼腾,他就那样看着我,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来撕碎我。 恰在此时,他身后传来一道冰冷嗓音:“冯瞻,你堵着我女朋友干什么?” 47 周时序缓步走进教室,往常清冷俊逸的脸庞此时此刻却染上怒气,他在三步之外站定,朝我开口:“施诗,过来。” 我勾起一抹笑,在错过冯瞻时顿了一下,缓缓说道:“冯瞻,你最顺眼的时候就是躺在巷子里的时候,我真希望你永远都醒不过来。” 冯瞻胸膛起伏,抬起手就要抓我:“果然是你——” “冯瞻!”周时序却直接扬起声音,他眼底含着的浮冰已然迅速凝聚,满身透着肃杀之气,并冰窖还要冷上几分。 “周时序,你也看到了,她这样心思恶毒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爱的。”冯瞻转身,指着我说。 周时序一把抓住我的手,他扫视着我的身上,连眼神都没有给冯瞻一个:“受伤了吗?” 冯瞻见状,满心怒火无处发泄,口不择言:“周时序你贱不贱?什么样的人你找不到,你——” “冯瞻。” 周时序直接打断他的话。 他抬起眼,清冷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就一个眼神,让冯瞻彻底没了声音。 “听说你为了讨好邵敏找人把跟你说过话的女生强奸了?” 冯瞻抿唇,眼眶通红。 周时序轻笑一声:“我自然不会找人强你。” 冯瞻:“什么意思?” “你不就想让我帮你吗?这样,你找人强了邵敏,我就帮你。” 冯瞻彻底阴沉失望的眼神让我明白,他是要叛变了。 周时序此人冷漠,他总是高高在上,自私,又不顾情谊。 上辈子冯瞻和裴冽对他有益,于是他帮助对方夺权,但是这辈子有了我的介入,他只会觉得若是裴冽夺权成功,必定不能为他所用。 不能被他用的人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回家的路上周时序脸色不是很好,我见状,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怎么了?” “宝宝。”他抱着我,“你太讨人喜欢了,我好想给你关起来。” “我是你一个人的,时序。”我说,眼底却一片冷漠:“我会和你永远在一起。” 永远是多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光是听到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