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小茶摊。
江清庭正坐着喝茶,忽然看见一俩灰扑扑毫不起眼的马车行驶过来。 一个男人从马车上下来。 车帘被风吹起的瞬间,一张幽艳的面容浮现。 江清庭瞳孔骤缩:“阿姊?” 见男人坐下像是在等人,江清庭不动声色地走到马车边。 转瞬间,他飞身上马,呵斥道:“驾!” 马匹瞬间飞奔起来。 那男人惊呆了,一时间瞠目欲裂。 却又追赶不上,只能在背后无能狂怒。 江府。 江清庭面色沉冷,将江涟漪之从马车上抱回了府中。 府医诊脉过后:“小公子不必担忧,等迷药过了,小姐就会醒过来。” “知道了,你先退下。” 等到房里再无第三人,江清庭低头凝视着床上昏睡着的江涟漪之。 他伸手将她嘴角的碎发拢到耳后。 指尖又流连忘返地划过江涟漪之的琼鼻与红唇。 “嗯……” 江涟漪之皱眉发出一声嘤咛,扶着脑袋清醒过来。 “我记得我被人迷晕了……” 她隐约还记得被绑前的一些事情,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江清庭眸中闪过心疼:“是,阿姊你别怕,我是完完整整把你带回来的。” 对上他青涩却坚韧的脸,江涟漪之温柔一笑:“让你担心了,以后阿姊会保护好自己的。” 说完,江涟漪之就拧着眉思索起来。 结合方雯华今天忽然约她出去,说一些古怪的话语,江涟漪之不由得怀疑起来,会是她吗? 可wαƞwαƞ是前世方雯华并没有害过她。 江涟漪之思索半响,决定主动出击试探。 三日后,江涟漪之重金买来奇花献给太后。 每层花瓣都色彩不同,娇艳无比。 太后大感新奇,忙办了场赏花诗会。 筵席之上,江涟漪之写完诗准备上交,却忽然顿住:“忘了署名了。” 方雯华笑了:“正巧我也要去交,顺便替你把名字补上。” 江涟漪之笑盈盈道:“那便劳烦方小姐了。” 方雯华点点头,转身之际,却将自己与江涟漪之的纸调换了顺序。 她本就是京城第一才女,无需再有虚名冠冕。 今日比起在宴会上出风头,方雯华更想让江涟漪之出糗。 所以她早就写好了一首不成样子的打油诗,本来还想了法子准备跟江涟漪之调换,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一刻钟后。 太后微微抬手:“念吧,哀家也欣赏一下诸位小姐们的才华。” 女官念的第一首,就是署了江涟漪之名字的打油诗。 “赤橙红绿青蓝紫,七彩牡丹压群芳。” 话音刚落,女眷们纷纷掩唇笑出了声。 “这是什么打油诗,俗不可耐,到底是满身铜臭味,肚子里没点墨水,上不得台面。” 听着四周的讥笑声,江涟漪之也跟着勾起唇角,泰然自若地抿起茶水。 “接下来的是方小姐的佳作。” 女官打开封浆的诗篇一看,想都未想,张嘴便道:“南徐好,浮玉……旧、旧花宫……” 方雯华嘴角的笑容顿时僵硬了下来。 她一时间脸色煞白,连身子都开始发抖起来。 南徐,正是前朝的国名。 大殿中霎时间一片死寂,方雯华连忙抬头去打量太后的脸色,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却听得太后拍桌而起,一声怒喝—— “方雯华,敢在宫里妄议前朝,你真是大逆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