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
这时,沈容玉不知从何处突然冲了过来,他一把推开陶怡棠,眼里满是愤恨:“胡说!你这个伪君子!又来我姐姐面前胡说八道什么!” “姐,你忘了他是怎么威胁的你吗?你现在难道还要相信他?” 沈容玉一身的伤,脸色苍白,可一双眼睛却死死瞪着陶怡棠。 沈川庭连忙拉住了弟弟:“容玉,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里好生休养吗?” “我不放心,我想要亲自去接她回来。” 沈容玉解释了一句,随即又敌对地看向陶怡棠,“姐,你不要怕,有我在,我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让这个人伤害你的!” 沈川庭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 毕竟外人不知陶怡棠的情况,她也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昨日还在对陶怡棠冷面相对,今日就能以友相待了。 毕竟陶怡棠如今的两面性,本就让人捉摸不透。 好在陶怡棠也并未生气,只是静静看着他,神态沉稳:“你若不信,我们一同去陈农户家看看便知。” “好!” 沈容玉身上全是伤,可眼神却是执拗异常,“可若是我真救出了月微,你绝不能再阻扰,也一定要让她恢复自由身!” 闻言,沈川庭扶着沈容玉,看向了陶怡棠。 陶怡棠眼底露出几分惋叹,最终还是点头:“好。” 有了这声应允。 一行人再度前往陈农户家。 这次没有任何提前动静,一路到了农院前。 沈容玉拖着一身伤正要敲门。 却听里面忽地传来了女人的笑声—— “夫君,这一遭真是赚了!没想到京城的公子哥还正是有钱得很!” “怎么?心动了?你要不真跟那小子私奔得了?” 陈农户揶揄的声音粗狂笑道。 可徐月微却是哼笑了一声:“胡说什么呢!奴家心里可只有夫君一人,我跟着夫君才过得快活!他那满脑子只有花前月下的年轻书生,哪有什么本领?” “他们那些高门的规矩最是多了!而这种纨绔子弟,最是花心了,表面上跟我情意浓,可这次回去,他恐怕连我是谁都要忘了。” “他们的真心呐,最不值一提!” 那声声嘲讽如利刃刺耳。 沈容玉整个人僵在门口,脸色煞白,气急攻心,竟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容玉!”沈川庭神色一慌。 听见声响,那院门也当即打开。 陈农户的声音狠厉传来:“谁在外面?” 下一刻,透过打开的门,坐在院中的徐月微也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她一身锦衣,面色红润,哪有半分受过殴打的模样? 对上沈容玉苍白的面容,她脸上的笑意当即一僵:“沈……沈容玉,你怎么又回来了?” 沈容玉一口血吐出,侵染了衣裳。 沈川庭心口一紧,定定望着里面的人,替弟弟开了这个口。 她哑声说:“我弟弟一心只想救你,他今日拖着这病重的身子,是来给你求自由身的。” 徐月微神色僵住,眼眸震颤,似是不可置信:“怎、怎么可能……” 在她过往的经历中,从未有过一个人在受过敲诈后,还一心想要救她。 可陶怡棠在这时站了出来,他的手里拿着一张盖了官印的和离书。 “是真的,原本我答应了他,只要你愿意,你就是自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