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风宅。
风若凝昨日在马车上晕倒后,银玉和铃铛将她带回来,现如今还在昏迷中。 “姑娘,应该没事吧。”铃铛一脸愁色,凑前去盯着风若凝的脸。 银玉无奈的叹了一声气,“姑娘这是太过于操劳了,方才郎中不是说过了吗?” 虽然郎中前脚刚走,铃铛依旧担心的不得了,“可是姑娘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晕倒,这也太不正常了,况且,她现在还没有醒呢。” “铃铛,你就是担心过头了,姑娘不会有事的。” 在二人的交谈间,风若凝恍惚间听见声音,软糯糯的说了句,“这是怎么了?” 铃铛同银玉一听见她的声音,脸上立马喜笑颜开。 “姑娘,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铃铛都快哭出来,抽泣的说道。 风若凝展开一个甜甜的笑,“我没事,昨天怎么突然就晕了。” 难道…… 是匡子晋给她下药了? 不!昨日才达成的合作,此时下药算什么东西。 见风若凝一副担心的模样,银玉才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疲劳过度,跟您心里所想的不是一回事。” 银玉果然能一眼猜中她的心事,一语点出了她内心的踌躇。 没想到居然是操劳过度,匡子晋也不是那种做这类事的小人。 风若凝这才放下心来,“这几日的确是太过于操劳了,真是麻烦你们替我担心了。” “姑娘,不论做什么,你都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啊,不然,我和银玉会担心的。”一旁的铃铛凑上前,小声的关心到。 风若凝将她二人的手拉过来,抚摸着说道:“你们就放心吧,这不是有你们吗?一切都会朝好的方向发展,你们也不必太过于担忧了。” 风若凝看向了窗外,院子里栽了一颗梨树,现如今还没有开花,所以看着有些凄凉。 可再仔细想想,梨花本就是凄凉的代表,不论开不开花,放在那里,就已经是成了定局。 想到此处,她不禁有些觉得可笑。 上一世,她的一生不就如同梨花一样,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悲剧。 可这一世,她绝不可能会是梨花,一定只能是那开得灿烂的玫瑰花。 妖艳而又不失风华。 “姑娘,在吗?”思索之时,门外的丫鬟突然发了声,“姑娘,将军叫你过去。” 父亲? 难道是病情加重了,前几日她忙于这类事,的确没有关心到父亲的。 “父亲他怎么了?”风若凝急切的问道。 门外的丫鬟被她的反应有些惊到,忙不迭说道:“姑娘,将军没事,就是想叫你过去叙叙话。” 幸好没什么事。 风若凝起身说道:“我这就过去。” 丫鬟走后,银玉说道:“将军这是许久没有见我们小姐,想小姐了。” 风若凝浅浅一笑,“父亲这几日病情稳定住,可对外传的依旧是严重吧?” 银玉点点头,“根据姑娘说的,对外传的都是病情严重,没有半点差池。” “这就好,毕竟我还要借此从某个人身上敲一笔。” 话落,门外又传过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哎哟,我的风大姑娘,这是怎么了?” 郑氏人没来,声音却提前传了进来。 银玉心下一紧,“姑娘,又来打秋风了。” 可风若凝却很淡定,淡然的说道:“不过是个打秋风的,不必太过于在意。” 郑氏一进门看见风若凝,那眼底的笑都藏不住,但还是假意关心道:“风大姑娘,瞧瞧,这面色都憔悴了不少,看来最近果然是太过于劳累。” 风若凝都觉得无语,她此时前来,无非是为了看笑话。 “我最近是有些累,但也不劳烦关心。”她挤出一个笑,“不知您今日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郑氏一听,即刻咳了一声,“那不然呢?难不成我是来打秋风的吗?” 此话一出,一旁的银玉同铃铛都忍不住笑了。 郑氏立马训斥她二人,脸上的神情看着要把她二人吃掉一般,“你们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来笑我,没规矩的东西。” 说罢,一只手就准备往银玉的脸上挥过去。 风若凝见势,立刻将她的手给抓住,“您这是准备做什么?” 这么一说,郑氏就更来气了:“你这是对长辈做什么!” 风若凝将她的手放下,正声说道:“这是我的丫鬟,怎么整治也应该由我来说,跟您实在扯不上边。” “你这孩子!” “够了!”门外,一个男声响起,全场彻底安静了下来。 仲涵意身着一套棕色的长袍,缓缓入内。 “我是真么想到,堂堂风将军的宅子,居然会发生这种事,简直是闻所未闻!” 郑氏一见是侯爷,即刻下跪,脸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侯爷……都是那两个丫鬟没有规矩,居然对我做出这种事,她们居然敢大打出手!” 这郑氏说话还真是一套一套的,风若凝也忍不住白了一眼。 “侯爷,今日大驾光临风宅,居然让您见到了这样一幕,是若凝的错。” 风若凝朝他作了一个礼,仲涵意赶忙将他扶起来,“风姑娘,不必多礼。” 郑氏一见二人的关系,不禁皱起了眉头,“我说呢,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有靠山了,看来我们这个家是留不住你了。” 话里化外,郑氏当着外男的面前说出来,就已经是丢尽了风家的脸。 风若凝看着她,缓缓说道:“我和侯爷没有半点关系,今日来,侯爷只是为了看望父亲,况且,他的帖子昨日就已经递过了。” 这一段话,完全是风若凝方才编出来的,仲涵意此时来,她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 说不定目的并不比郑氏纯,只能说面前的男人太过装了而已。 仲涵意停了风若凝的花,附和道:“我昨日就递了帖子给风府,今日来是为了拜见风将军,只是可惜,一进来就看见了这一幕,着实是有些震惊罢了。” 震惊? 郑氏一脸的不可置信,“侯爷,你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我又怎么敢怀疑风家大姑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