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父又道:“我也要脸面,没有四处宣扬,你要不给我把她找回了,要不重新给我个女人,不然你们别想好过。” 沈父虽然疑惑气恼,但也还是稳了稳身形道:“小侯爷还是别太张狂,我可有……” 话没说完,便被打断:“把柄是吧!那是我父亲的,不是我的,他在乎,我可不在乎。” 慕泽庭的神色不似作假,沈父的话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脸涨得通红。 该说的话慕泽庭已经带到了,便带着人离开了。 他可不想气死沈父给自己背官司。 慕泽庭走后,沈父将桌子拍得作响:“孽障,孽障啊。” 他不知道慕泽庭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是也只能先叫人调查。 他这边再查,慕泽庭也没闲着,四处再找周映蓉。 “这娘们倒是会藏。”慕泽庭找了好几天却一直没见到人,索性跑到红袖楼寻欢作乐。 就在这时便看见皇宫的骑兵自皇城而出,又带着东方衡进了皇宫。 东方衡出来时有些匆忙。 一个猜测浮现在他脑海中,他反正闲来无事,便随着马蹄印寻了过去,不曾想真见到了在此处的周映蓉。 那天,他看着我,目光凶狠。 “娘的,你还真会躲啊。”他将门踹开,冲着我奔去。 我心中惶恐,只能拿着身边的东西对他扔去。 场面一时混乱不已。 慕泽庭看着是个纨绔,但到底是被从小练过的,我不是他的对手。 “扔啊,我看你还有什么可扔。”慕泽庭面色不愉,满是嘲讽。 他缓步走过去,将地上的东西踢得飞起。 慕泽庭拽住我的头往后一拉:“你倒是好本事,找了东方衡这个姘头。” 头皮被扯的生疼,我试图反抗,却反而伤了自己。 我陷入昏迷,慕泽庭将我甩在地上。 “你要当婊子,我便让你如愿。”话毕,他便将我带到了红袖楼。 慕泽庭没想到的是我竟然敢跳楼脱身。 我被救走的时候,他就在楼上看着:“你要是死了,便算了,若是没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他阴着脸转身离开,再次去到了沈府。 第30章 跳水之后过去了好几天,慕泽庭才出手。 沈家那个老头上次被他气恨了,死活不肯配合他,直到她将沈莹茹通奸的证据摆在他面前时他才松口。 将军府。 我拿着手里的书信,有些颤抖。 “阿蕊亲启: 时光荏苒,距汝别去已数载矣。 思念之情,日益殷切。 每念及汝,涕泪沾襟,夜不能寐。 吾深知汝繁忙,然亦盼见汝,一解相思之苦。 明日若得闲暇,可否一聚? 吾在沈府后院等汝,愿一切安好。” “阿娘。”泪水打湿了纸,我的心里满是思念。 我赶忙将纸上的泪水擦干,生怕会将字迹晕染。 我已经三年未见阿娘了。 我站起身来,又在片刻后坐下。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在将军府。”我心口猛然一缩,看向信纸也带了些审视。 可是,这就是阿娘的字迹啊。 心里的密云越来越大。 与其自己在这里思索,还不如去寻求东方衡的帮助。 可是真要去见他,心里也有些发怵。 我不担心东方衡不帮他,反而就是帮了自己,才不知道如何面对。 可是若阿娘真的在呢? 是不是可以带阿娘一起离开。 动了这个念头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原本犹豫的想法在瞬间定了下来。 我走了出去,敲响了东方衡的房门。 “进来。”东方衡应道。 我进去便看到东方衡和尹婉秋坐在一起,尹婉秋似乎还在和他说着什么,样子有些亲密。 心脏似乎被蚂蚁咬了一口,生出几分不适,但很快又恢复原样。 东方衡倒是有些慌乱,解释道:“她是在帮我看伤,没别的。” 我点了点头:“没关系的,我不在意。” 原本只是正常的叙述,却听得东方衡有些难受。 阿蕊真的不在乎自己了,连看到他与别人相处也没有半分伤心的神色。 他没将心中的情绪表现出来,让尹婉秋离开后便温和的问道:“阿蕊,怎么了。” 我皱了皱眉,但现下也不是纠结称谓的时候。 我将书信递给东方衡,示意他打开看看。 东方衡心中有些紧张,还没打开便问道:“又是那人的来信吗?” 他说:“之前纸条的事有了眉目,铸造飞镖的材质是弓箭箭头改的,那个一般只有皇家有。” 查到这里,范围其实很小了,只是他故意卖了这个关子想等周映蓉来问。 我也顺了他的意,问道:“是谁?” “侯府。”东方衡答道。 我有些意外,但随即便想到慕泽庭。 这种事他确实做的出来,只是不知除了他之外还有没有人知道。 我抿了抿唇,指向东方衡手中的信纸:“这个是阿娘的信。” 东方衡在瞬间想到那个温柔的女子。 那时她也特别照顾他,在他幼年的时光里,她也同自己的母亲无异。 “那我打开看了。”询问过后东方衡才打开查阅。 只是看着便觉得越发不对劲。 他问道:“阿蕊可知是谁送来的。” “问过了,说是一个小孩送来的。”我答道。 东方衡说:“这极有可能是个陷阱。” “我知道,可是,我怕不冒这个险,我便见不到阿娘了。” 第31章 “知道你来这里的估摸着就是慕泽庭,现在让你去沈府,无外乎就是让你自投罗网。”东方衡并不想让她冒这个险。 我紧咬下唇。 东方衡说的我都知道,可是,万一呢。 只要能见到阿娘,我自己跳进去又何妨。 看着东方衡冷硬的眉眼,我难得放缓了语气,她道:“阿煜,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东方衡被这突然的一声“阿煜”惊到了。 他一瞬间明白了周映蓉为何明知危险还要去沈家。 就像他,明明知道这是周映蓉毫不掩饰的利用,他也愿意做她手里的刀,被她利用。 手里的信被他捏得有些皱,他看着她,说道:“好。” 我得到这句承诺后便要过了信,不打算多留。 看着发皱的信,我恼怒的看了东方衡一眼。 但想到自己还有所求,便又收回了眼神,向外走去。 东方衡将我的眼神看的分明,一种绵密而不间断的痛感缠绕着他。 阿蕊现在在他面前学会了伪装,学会了收敛情绪。 她不信他,而且她也不在乎他了。 以前他身上稍微磕碰一点,她都会去想尽办法去寻医问药,生怕他难受。 可是现在。 他看着自己腰间渗出的大片红痕笑出了声。 他越笑越放肆,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睛里流出。 “为什么你看不到了呢。”声音渐弱,他也收住了笑。 “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想给我。” 东方衡想,那时候,死在战场会不会更好一些。 这样他的脑海里永远都只有周映蓉爱她的样子。 他也不会做出任何不合时宜的事情来让周映蓉怕他、厌她。 “阿蕊,我该怎么做啊。”腰间的血液肆意流着,他的口中也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