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西京似乎要更加热闹,酒楼茶肆内说书的先生吐沫星子都要起飞了,百姓们听的入迷,随后一个传一个,没一会传遍了西京每个角落。 木槿院。 杨御医走后,白锦书便睁开了眼睛。 翠果惊了一下,齐娜笑着与她说了两句话,她这才缓过神来。 “姑娘,您让风漠盯着的事情有消息了,陈氏果然已经动了夫人留下来的嫁妆,想必是陈家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这才让她铤而走险。风声那边也传来消息,说陈氏挪用嫁妆,还妄图栽赃到您身上,问您接下来要如何做。” 齐娜给白锦书到了一杯茶,白锦书抿了一口,眯着眼睛,道: “由着她去,只不过将那嫁妆动些手脚,换成存放在老夫人手下的那些,让她们狗咬狗,而后我再将其一网打尽。待将嫁妆都拿去将军府,我便回尚书府,我娘的钱养了尚书府那么多年,轮到让白尚书跟老夫人出血的时候,我自然是要回去助力的。” 白锦书冷笑,齐娜应了一声,又转身回消息去了。 看着齐娜的背影,白锦书低低一叹。 齐娜太冷静太沉稳,跟在自己身边做个丫鬟可惜了,她该在更广阔的空间翱翔,自己也愿意给她这个机会,就看她能不能把握住了。 北齐,便是她接下来要动的地方。 “姑娘,那个书生您打算怎么处理啊。” 翠果想起他们还带了一个书生回来,中午她听侍卫说那书生午膳都没用多少,他不会以为姑娘要杀他吧。 “将我带来的那本立世策给他看,至于一会要干嘛,自然是进宫了。” 白锦书将茶杯递给翠果,又躺在软塌上,闭着眼睛假寐。 翠果挠挠头,想着刚才不是已经让杨御医进宫回消息了么,怎么现在又说要进宫。 翠果疑惑,但白锦书的话她从来不问,立马就照做,这也是白锦书最喜欢她的一点。 她从卧房翻出一本微微泛黄的蓝色封皮书册,上面写着立世策三个大字。 将书拿去给了江离朔,她甚至能看清江离朔在看到这本书时脸上露出的喜悦。 送完书回来后,暗十五已经在木槿院了,而白锦书则是站起了身。 翠果赶忙走了过去。 “翠果,帮我收拾一下,我这便进宫。” 白锦书淡淡的说着,转身往卧房内走。 翠果一惊,想着她们姑娘真是神了。 半盏茶后,一脸病态,面色苍白的白锦书就从卧房走了出来。 她的脸实在是白的吓人,但又看不出是伪装的,翠果扶着她,离的近都看不出破绽。 “走吧。” 白锦书对着暗十五摆摆手,暗十五拧眉,看着白锦书一脸苍白的模样,在前面带路,往王府门口而去。 出来的时候,喜顺正伸着脖子往里面看,待看到白锦书一脸病容后,他心中咯噔一声,想起如今宫内的情形,又替皇上头疼了一分。 “快点抬软轿过来,让白大姑娘坐进去。” 喜顺尖着声音催促着小太监,白锦书微微一笑,脸色越发苍白,让翠果扶着坐进了软轿内。 轿子抬的很稳,就连身下的垫子都铺的及厚,白锦书低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早就知道皇上一定会让她进宫,但她也要让皇宫内的人都知道自己到底病的多么严重,这便是她的目的。 轿子很稳,但也很快,约莫一盏茶就到了皇宫。 皇上刻意吩咐直接将轿子抬进宫内,因而白锦书下来的时候,只需要走一段路程便可以到御书房。 “大姑娘,到了。” 喜顺小声说着,白锦书轻咳一声,翠果扶着她的手将她扶了下来。 一会没见,她的脸似乎更白了,喜顺忐忑的看着她,想着一会她不会晕倒在御书房吧,那样的话白家五个女将会不会将御书房的房顶给拆了。 “走吧。” 白锦书手上拿着一个帕子,微微掩着口鼻,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 约莫走了一会,便到了御书房的门口。 御书房的房门打开,小太监恭敬的守在两侧,白锦书抬眸,只见对面,一身穿黑衣的少年迎面走了出来。 看见那少年的容貌,饶是白锦书,也不由得赞一声好一个英俊不凡的少年郎! 第187章众人聚御书房,比谁腹黑比演技1 少年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袍,眉眼英挺,五官若刀刻一般,是那种让人一看便觉得十分扎眼的相貌。 金冠束在发顶,他腰间佩了一块莹白的双鱼玉佩,被阳光一照,那双鱼却像是活了一样,让人恍惚间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白锦书的视线盯在霍去病腰间的玉佩上看了看,只觉得有些眼熟,随后便移开视线,捂着嘴又咳嗽了两声。 霍去病的眼睛是那种狭长的凤眼,盯着人看的时候会让人觉得那像是一个深渊,不经意便陷在里面出不来了。 除却他的相貌,他身上的气质实在是凸出,让人不由得对他恭敬,生不出一丝亵渎的心思。 名满大胤的镇南王府少将军霍去病,是大胤另一个传奇。 他十三岁便上战场,耍得一手长戟,当年突厥入侵大胤,霍去病只带领三万大军便将对方从边境城池给打了出去,自此后一战成名。 从此,南征北战,无人不识霍去病! 尤其是临近突厥边境的大胤子民更是奉霍去病为尊,他的名声,他对大胤的贡献,曾经也是一个传奇,惊艳了那几年无数的人。 只是上天一向妒忌英才,在打赢了淮南战役后,霍去病便生了病,据说那病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前些年一直潜伏,直到他上战场杀敌才被激了出来,若是想保命,便不能劳累。 而当时也赶上新帝登基三年,大胤周边一派安稳,镇南将军府便趁机交了兵权,退居淮南,那令人惊艳的霍家少年郎,也没人再见过。 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霍去病已满二十岁,众人都在猜测他的病是不是好了,故而今年的春日宴镇南将军府才会派他来。 “白大姑娘,这位是镇南将军府少将军,霍去病。” 喜顺笑着介绍,白锦书微微福了福身子。 “叮咚。” 一阵玉环碰撞的清脆声音响起,白锦书下意识的抬起头,只见霍去病已经走到了她跟前。 “白大姑娘,许多年不见,你如今还好么。” 霍去病微微一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又是一种不同的好颜色,就像是寒冬腊月的寒梅开放,孤傲请冷中带了一抹暖,让人怎么都移不开眼睛。 白锦书楞了一下,眼瞳带着一丝迷茫,想着霍去病这是何意。 “哎呦,大姑娘许是忘记了,十年前霍将军来过西京的,当时您还小,也就五岁,白夫人带着您一道入宫参加宫宴,您一眼看见霍将军便喊哥哥,杂家还记得当时您五哥白文康将军还因此吃味呢。” 不知是不是想要白锦书精神一些,喜顺刻意提了当年之事,还捂着嘴乐了,也好似在讨好霍去病。 抛开霍去病的身份来说,他真的是一位让人惊艳的少年,凡是见过他的人,很难会不喜欢他。 这世上偏偏就有那样一种人,清冷孤傲遗世独立,却又矜持自省,让人见之便不会忘之。 霍去病,便属于这样的人,所以哪怕是喜顺这个大总管,心中对霍去病的感觉也是极复杂的。 “你可曾还记得这块玉佩,你小时候一看见便抓着它不放,如今我送给你可好,我病了几年,它是一块祈福玉佩,希望你带着它, 身子可以快些好。” 霍去病黑眸中带着笑意,伸出修长的手解下了那玉佩。 这双鱼玉佩当真是奇妙,离的远看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