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音道:“现在知道怂了,晚了。” “你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闷声干大事,出息了你。” 秦灿宁从沙发上坐直起来:“不对啊。” “怎么说到我身上了?不是在说你的事吗?” 林琅音还是那幅样子:“我没什么事啊。” 秦灿宁凑过去勒住她的脖子:“别装,我都知道了你还瞒我。” 片刻,林琅音抬下巴指了指对面墙边的大型鱼缸:“你看,我新养的乌龟。” 秦灿宁抬眸看过去, 还没收回视线就听见旁边的人说:“养的不是很好,前几天还生病了,我带它们去了宠物医院。” “以前我总觉得,我不想成家,只想把自己养大。” “也许是这些年过的还不错,我忽然想是不是除了我自己,我也能养些别的。” 林琅音注视着两只小乌龟,平静的话语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自嘲:“我已经很小心翼翼了,还是养不好。” 她扭头看向秦灿宁:“更别提爱别人。” “以前在感情上我都在玩,遇见的那些人也没有爱不爱这些虚的,就图个开心。” “可是谢九安不一样。” “无论是家庭还是他的性格,却都不是能玩的人。” “他的爱,需要我同样去爱,而我不会。” 秦灿宁听完后,久久没有说话。 片刻她凑过去抱住林琅音:“你怎么会觉得自己不会爱人呢?” “你爱我,爱岁州哥,爱每一个对你善意相向的人。” “阿音你看看我,从小到大你把我宠成什么样了。” “连外婆都说,你和我姐,把我惯坏了,二十多岁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你把你曾经没有得到的,渴望过的,都给了我们。” 秦灿宁肯定道:“我遇见过的人里,没有人比你更温柔。” 第155章 婚房帮忙 见她不说话,秦灿宁没再说什么,只是凑过去抱住她,沉默不语。 她骨子里就不自信,自己说什么她都不相信,只会觉得是在安慰她。 可是秦灿宁却很清楚,自己说的是实话,从小到大她一直在学着别人爱人的模样来爱她想爱的人。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笨拙的像个孩子。 就像她给喜欢的人送礼物,一定会送吃的和长命锁。 因为五岁那年,子都叔带她离开祠堂,第一件事就是亲自下厨和林伯一起为她做了一顿饭。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被爱,那时的她是多么的忐忑不安。 再后来,子都叔携她拜访秦家,外婆把早早为她准备好的长命锁挂在她的脖子上,告诉她:“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以至于让她觉得这就是爱人的方式,于是她就学着这样爱别人,固执的让知道真相的人心疼。 秦灿宁和池岁州从小到大得了不少长命锁,各种材质,间隔一两年就能得一个她送的长命锁。 这么多年算下来,也不知道多少个了。 林琅音趴在她肩膀上,秦灿宁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 轻声细语道:“阿音,你若喜欢,那便放心大胆的去爱。” “你从来不是一个人。” “天塌了,我和岁州哥也能帮你顶半边。” “子都叔是外公最得意的门生,谁都知道外公把他当亲儿子,秦家也一直是你的家。” 停顿了几秒,秦灿宁继续道:“秦家,苏家,宋家,你有我,你有什么好怕的?” 这句话在别人说来可能略显狂妄,可秦灿宁却用最平静的语气叙述着,好像在讲什么寻常不过的话。 本来是煽情的时刻,趴在她肩膀上的林琅音忽然道:“以后是不是还有权家?” 秦灿宁把人推开,好好的气氛被她打破了,她道:“你好烦啊。” 林琅音不依不饶的凑过来继续抱着她,感慨道:“我这是傍上大款了。” “传说中的关系户?” 她开玩笑的说着 秦灿宁却认真的点头:“嗯。”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林琅音趴在她怀里,什么也没有说。 ………… 几天后,秦灿宁正在修复室里修画。 从修复室里出来的时候,助理拿着她的手机过来递给她道:“姐,你手机响了两次。” “但你说修画的时候不让人打扰,所以就没打扰你。” 秦灿宁接过手机,看见是哥哥打过来的,对助理道:“没事,我回一个就好,你去忙吧。” 说完拿着手机走进了办公室。 接通后,那边苏暮白先出声道:“你刚刚在忙?” 秦灿宁嗯了一声:“没办法,预约的人有点多。” 大多数都是专门等着她休假回来,要她亲自修复的。 苏暮白听后道:“量力而行,又不是差那一点。” 秦灿宁听后蹙了蹙眉:“你在说什么呢?” “这是信仰懂不懂?” “平日里别人动一下你的刻刀你都像要吃人一样,怎么这么双标?” 苏暮白笑着认错:“我说错话了,对不起,行了吗?” 秦灿宁摇摇头:“太敷衍了。” 苏暮白觉得有些好笑,他这个妹妹虽然没有学玉雕,但如今和他也算殊途同归,都是手艺人。 秦灿宁故作生气道:“不想和你这种没有理想的人说话。” 苏暮白笑着:“言归正传。” “后天周末,四哥让我们去婚房帮忙,到时候我来接你。” 秦灿宁眼睛里露出了惊喜:“要办婚礼了?” 苏暮白道:“嗯,顺带让我们见见嫂子。” 秦灿宁笑道:“好啊,刚好我周末没事。” 谢九安还在苏州,刚刚挂了自家老爸催自己滚回去的电话,揉了揉耳朵,嘴里嘀咕道:“耳膜都要震破了。” “一把年纪了,一天到晚哪来这么多气?” 手里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把谢九安吓了一跳,以为是老爷子没骂尽兴,打过来打算继续骂,下意识接通就道:“爸,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 那边半天没反应,谢九安正准备把手机拿开耳朵边看一眼,忽然那边嗤笑了一声:“好,乖儿子,爹不生气了。” 谢九安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四哥”,整个人如遭雷劈。 嘴角抽了抽:“四哥,这点便宜不占会死吗?” 段琼宇嘲讽道:“送上门来的,我凭什么不占?” 谢九安…… 段琼宇也不逗他了,道:“周末之前赶紧给我滚回来。” “我可没你爸这么好说话。” “周末我没在婚房看见你,你看我不卸了你。” 谢九安瘪了瘪嘴:“哦。” 听着他丧气的语气,段琼宇面色沉着:“一次拒绝你就受不了了?” “一次不行,就一直来,这才哪到哪。” 半晌,那边谢九安弱弱的问了一句:“你当初就是这么把嫂子骗到手的?” 回应他的是一句毫无情绪的:“滚。” 挂断了电话,谢九安躺在沙发上, 他才不是什么跑到这安抚情伤的,他也从来没想过要放弃。 他这个人懒的很,从不白使劲, 这几天他没少打听林家的事,尤其是林琅音她父亲,林子都。 那个只存在于年长者口中的惊才潋滟,学富五车的人。 而他听到的也大致相同,是秦老先生最得意的门生,大学时遇见了喜欢的姑娘,但是被家里百般阻挠,最后被迫分开。 他回到家里继承家业,心上人作为援外医生奔赴国外,最后却因为意外在最好的年纪永远留在了那里。 后来,无论家里如何逼迫,林子都一生未婚,孤身一人,直到那一年带回来一个孩子,说是自己的女儿,就是林琅音 做了亲子鉴定,堵住了悠悠中口,而林姑渊也亲口承认了林琅音是林家的孩子。 这就是这几天他听到的所有,舒城也跟他说过如果真的是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