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哭,有什么丢人的?” “有病!” 他不嫌丢人,但江莱嫌,江莱抓起大衣,就一路跑了出去。 贺廷更是追得义无反顾。 我噌地起身,陆时晏开口劝,“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贺廷不会趁人之危,这点你放心。” “好吧。” 我想想也是。 感情这种事,旁人是无法插手的。 陆时晏弯腰,抓起我的外套帮我披在肩头,清润儒雅,“我送你回去?” “好。” 江莱走了,我呆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 回去的路上,陆时晏控着方向盘,偏头看了我一眼,“还在担心江莱?” “没有。” 我摇了摇头,“她自己能处理好这些事的。” 江莱做所有的事,心里都有一杆秤。 我相信她有及时抽身的能力。 “嗯。” 陆时晏淡淡应了一声,“来MS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学长,谢谢你的好意。” 我道谢后,解释,“我暂时去不了MS,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想先缓一缓。” 把该解决的事,都安安心心解决了。 再踏踏实实去工作。 陆时晏没有一点介怀,只是失笑道:“那看来,连一天的同事都做不了了。” “嗯?” 我不解。 陆时晏眼眸深邃,微启的薄唇染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有些事不得不提前解决,所以,我快要回陆家了。” “回陆家?” 我有些意外,听陆时静的意思,陆家如今是许芷说了算,他回去,能讨得到什么好吗。 一想到白天抽在他身上的那一鞭子,我就替他捏了一把汗。 陆时晏脸上笑意分明,“担心我?” “嗯,有一些。” “放心。” 他清隽的面容上是淡淡的温泽,透着叫人安心的气场,“我心里有数的,不会再让自己出事。” 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隐隐能猜到,他回陆家,应该和他喜欢的那个女生有关系。 或者说,可能就是为了那个女生? 抵达临江苑车库时,我动作慢了些,他率先下车过来帮我打开车门,绅士温和,“快上去吧。” “好。” 我点点头,一下车转向单元门,就瞥见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入口处,神色淡漠,显然染了层愠怒。 活像一个捉奸在床的丈夫。 我皱了皱眉,就见他阔步而来,那件黑色长大衣随着动作起伏,更增添了几分冷厉气场。 他在我身旁站定,目光落在陆时晏身上,冷腔冷调道:“离别人的老婆远一点,这种基本的教养,你没有?” 剑拔弩张,一点情面都不留。 岑瑾年的气场一向强大,可陆时晏在他面前,丝毫不落下风。 陆时晏气定神闲,不以为意地淡笑,“如果结婚,代表她连普通的社交都不能有,那你该反省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问题。” 岑瑾年闻到我身上的酒味,声音如结了一层寒冰,“一男一女去喝酒,被你说出来,倒成了只是普通的社交?” “那岑总就更该反省自己了。” 陆时晏分毫不退,拿起我落在副驾驶上的包递过来,轻勾下唇,“自己的老婆在喝酒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岑瑾年盯着我接包的动作,下颌线条紧绷,漆黑的瞳仁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汹涌情绪。 他沉着脸,劈手率先接过包,冷冷一笑,“这就不劳陆总费心了!” 话落,拉着我的手,不顾我的挣扎,就要将我塞进一旁的黑色迈巴赫里! “岑总!” 陆时晏一个大步上前,不由分说地拦住他的动作,嗓音发沉,“你有没有问过清欢愿不愿意?” 一时间,空气中的火药味似乎更浓了! 岑瑾年垂眸觑着我,轻抬下颔,笑意讥讽,几乎是命令般地开口:“回答他。” 第98章岑瑾年,你卑劣! 我诧异于他的自信。 是,我不否认自己曾经很喜欢他,可是他凭什么觉得我会站在原地等他,会永远选择他。 我手腕在他的桎梏之下转了个圈,也没挣脱出来,索性一字一顿道:“我不愿意。岑瑾年,松手!” 灯光从男人头顶笼罩下来,他眼窝愈发深邃,语气冷得犹如寒霜,“好得很,你真是出息了。” 可是,下一秒,徒手就将我塞进了车里,啪地一声关上门。 无视我开门的动作,将车门摁得死紧。 车外,两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人气场全开,有种硝烟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我生怕他们会又打起来,却不知道岑瑾年说了一句什么,只那么一句话,陆时晏便偃旗息鼓了。 染上了几分颓然与隐忍。 岑瑾年拉开车门,将我往里面推了一把,上车,我就听陆时晏不疾不徐地说了一句,“岑总,你也只剩这么点砝码了。” “砰——” 下一秒,岑瑾年将车门关得震天响,凌厉的下颌线出卖了他的情绪。 陆时晏轻而易举将他激怒了。 岑瑾年厉声:“开车!” 我坐到另一边,扣了扣车门,发现上锁了,也是打不开的,“我要下车!” 而与此同时,司机已经启动车子,匀速往停车场外驶去。 岑瑾年靠在座椅上,闭眼小憩,好似根本没有听见我的话一般。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抠开门把手,拉开车门就要下车。下一瞬,一股大力将我带回车里,长手一伸,越过我关上了车门。 车子一个刹车急停! 我堪堪稳住自己,就看见男人寒潭般冷寂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我,唇边挂着讥嘲的弧度,“就这么想回去找他?” “……” 我搞不懂他什么脑回路,“我要回家!” “是去回家,还是去找他?” “岑瑾年,你听不懂人话吗?” 我气极反笑,直直地迎着他的视线,“我就算是去找他,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管不着!” 他冷声质问,“你今天上午哪里了?” “关你屁事!” 我推开他,不管不顾地要下车。 他不容反抗地抓住我的手腕,倾身过来盯着我的双眸,冷哼,“怎么,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我?” “江清欢,你和陆家现在交道越打越深,下一步准备干什么,嫁进去?”他沉声逼问。 我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你派人跟踪我?” 上午我去陆家的事情,除了我和陆时晏、陆时静,没有任何人知道! 他双眼微眯,不答反问,“我明明告诉过你,陆家的水不浅,为什么不听?他陆时晏回国才多久,明面上在MS,实际上已经快把许芷给架空了,你以为他是什么简单的人?” “什,什么?” 我听得云里雾里,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那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陆时晏也没有隐瞒我什么,他甚至已经告诉过我,他要回陆家了。 说到底,是陆家对不住他和他母亲,他只是拿回自己应得的。 我看向岑瑾年,“而且,就算他再不简单,我被他骗去卖了帮他数钱后,还对他感恩戴德,也与你无关。” “你一天没和我拿离婚证,就一天与我有关!” 他似被气笑了,舌尖抵了抵腮帮,“江清欢,休想给我头上戴绿帽。” 话落,便淡声吩咐司机,“开车!回老宅!” 我懵了,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在拿离婚证前,别想再私下见陆时晏!” 听见这他不容置喙的语气,我差点气疯了,拼命挣扎,“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人身自由?!” 他无动于衷,“凭我还是你老公!” “……” 我深吸一口气,半带嘲弄地开口:“你算哪门子老公?我说的话,你信过一次吗?” 岑瑾年轻轻皱眉,眼神深邃,“今天在医院的事?” “不然呢?” 他捏了捏眉心,嗓音醇厚,“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就算是报警,凡事也要讲证据。” “那你是警察,还是我老公?” 我定定地看着他,尽可能平静地问。 为什么他可以做到分得这么清楚,一边口口声声是我老公,一边又从来不相信我。 一个人可以割裂到这个地步吗。 岑瑾年微微一僵,薄唇轻抿,“但她们,也不是犯人。” 我捏紧手心,“是你的情人和未来岳母,是吧?” “江清欢,我和岑衿安……” “别说了,” 我勾了勾唇,眼神却是冰冷的,“我说我和陆时晏什么都没有,你不也一样怀疑我和他的关系吗?更何况是你和岑衿安,只怕睡都不止睡了一次了吧!” 男人周身气压骤冷,字字清晰,“我只有你一个女人,没有碰过别人。” 我有些错愕。 下意识想反驳,可看着他的神情,又不像假话。 我知道,这个深究不出什么明确结果,偏头问:“你刚才,和陆时晏说什么了?” “想知道?” “对。” 岑瑾年面不改色,“我说,离婚申请是可以单方面撤销的。” 我顿时怒从心起,咬牙骂道:“岑瑾年,你卑劣!” 他告诉我,压根就是也在警告我! 只要我违背他的意思,他就可以去取消申请,这个婚,永远都离不了。 他眸光像淬了冰,“我卑劣的手段还有很多,要试试?” 我愣愣地看着他,像从来没有认识过眼前的这个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