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什么瞪,再瞪就连馒头都不要吃了。” 林栖突然冷笑一声,当着她的面就把那馒头扔进了垃圾桶里。 尽管现在胃已经出现痉挛现象,但她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从前三天不吃不喝她都挺过了,不过是少吃一顿饭而已,饿不死的。 宋家住在有名的半山区,她要走到几里的山路才能到达山下的公交车站。 以往都是这样走的,今天这样的身体状况却是吃力得很,发烧胃痛再加上某种不可言说的痛,让她每走一步都冷汗直冒。 可是她必须要坚持住,今天是她论文答辩的日子,她绝对不能错过。 一辆银灰色的跑车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可才过去又倒了回来。 车上的男人穿着五颜六色的衬衫,戴着夸张的墨镜,车子停下来后,男人用食指把眼镜往 下勾了勾,露出一双轻佻的眸子来。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宋槿安家的林栖嘛,去哪儿啊?我送你。” 林栖目不斜视的往前走,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男人看着她的窈窕的背影眼睛微微一眯,他就喜欢她这又冷又拽的劲儿,女人嘛,还是辣一点的有意思。 他踩着油站又跟了上去,贴着她的身边慢慢的走着,“上车吧,我免费送你,这么大的太阳,晒着可就不好了。” 林栖终于转过头来,简单粗暴的给了他一个字:“滚!” “滚?”男人歪着头冲她哼笑出声,“这个我不太会,要不你教教我怎么样?” 林栖强忍着难受捡起路边的一块砖头朝着他的车头就砸了过去,那风挡玻璃瞬间就碎成了蜘蛛网状。 男人顿时‘卧槽’一声,脸色巨变。 “林栖,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宋槿安养在身边的一个玩意罢了。” 然而,林栖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栽了下去。 也是赶巧,她倒下的地方正是坡度最大的地方,这样一倒,就顺着坡滚了下去。 男人话音刚落,就看到她整个人滚了下去,不由得又是一声‘卧槽’,却还是踩起了油门,开车追了过去。 *** 医院。 宋槿安坐在季杭的办公室里,问道:“什么情况?” “陈昊送来的,我一看才知道是林栖,欸,他们两个怎么在一块啊?” “我问你,‘她’是怎么回事!” “高烧,胃出血,右手骨折,后脑轻微撞击,问题应该不大,还有……撕 裂伤,问题不少,但死不了人。” 每说一样,宋槿安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死不了就好。” “死不了就好?”季杭冷笑一声,用笔尖敲了敲桌面,道:“要是再这么下去,她离死也不远了,报告显示,她长期属于营养不良的状态,你都不给她饭吃的吗?” 宋槿安起身往病房走,进了病房,护工正在给她擦身体。 宋槿安走到床边,道:“你先出去。” 护工不敢有违,赶紧走人。 床上的人脸色白的吓人,本就浅色的唇瓣没了往日的水润,已经干的裂开了口子,若不是胸口若有若无的起伏,真的与死人无二了。 “爸爸……” 干裂的嘴唇微微蠕动,发出喃喃呓。 而这两个字却让宋槿安瞬间拉回了神智,目光再度冰冷起来,“既然醒了,就别再装了。” “爸爸……” 床上的人似乎听不到他的话,只是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在寻找依靠。 “爸爸,带我走……” 宋槿安的手指瞬间蜷起,手背青筋毕露,然而他没有出声,只是死死的盯着她的脸。 *** 林栖是生生被疼醒的,浑身上下像是被碾碎了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