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还奢望一恒会捞她出来!这怎么可能!” 发泄一通后,她又释然了,过不了多久,陆容璇就会捐肾,孩子,怎么可能保得住? 压下怒气,她看着律师露出笑容,“谢谢你,钱我会打到你账户上的,至于一恒那儿该怎么说,我想你明白的。” 律师讨好的笑着,转身下去了。 陆容璇在警察局算着日子,自从律师来过后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开始她还幻想着,蒋一恒就算不在乎自己,可肚子里的孩子,他总该管的吧?可过了七天,还是没人出现,她也就死心了。他们只是要一个蒋伯伯想要的继承人而已,现在蒋伯伯都没了,谁还会在乎孩子呢? 更何况,付煜应该是巴不得自己在里面一尸两命的吧! 日子就这么半死不活的过着,不断有警察进来问话、取证,不管什么罪名,陆容璇的回答都只有一个。 “统统都是我做的,蒋一恒什么都不知道。” 取证很顺利,一个月后,就开审了。 蒋一恒一身西装革履,付煜小鸟依人跟在他身边,陆容璇一身狼狈被带了上来,目不斜视从他们面前走过。 蒋一恒看着前面一脸淡然的女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和记忆里的她不同了呢? 付煜看着男人晦暗不明的神色,心里一阵着急,连忙拉住他的手臂,柔声道:“一恒,你看着,我们女儿的仇报了!她受到报应了。” “是,她受到报应了。”蒋一恒重重说着,像是在劝慰自己。 声音传到陆容璇耳朵里,晦暗了眼色。 第16章 “捐肾合约” 声音像刀子,刺的陆容璇鲜血淋漓。 世界在一瞬间安静,旁人再说什么,她都没有听见,直到审判结束,她被警察带下去,与蒋一恒擦身而过,男人凉薄的声音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陆容璇,我们两清。” 时间凝固,许久,她才出声——好。 头也未回,她迈着僵硬的步伐被带了下去。 蒋一恒站在原地,神色晦暗, “一恒,我们该回去了!”付煜咬紧了牙,双手不甘的攀上蒋一恒的胳膊。 蒋一恒看着身边人,露出微笑,而后转身离开。 陆容璇被判了五年,住进了浦西女子监狱,两个月后,有人拿着所谓的“捐肾合约”来了。 “我没签过!”她皱眉。 来人笑了笑,指着捐献人签字那处,得意洋洋的说:“这儿的名字,是你亲手写的吧?” 她瞪大了眼睛,怔怔看着落尾处龙飞凤舞的‘陆容璇’二字,确是自己的亲笔无疑!想起那晚的一叠文件,她瘫软在了地上。 原来是这样…… “蒋一恒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吗?”她撑起身子,白了脸色。 “蒋先生在乎,它就是孩子,蒋先生不在乎,那就是废品!”来人指着陆容璇的肚子,毫不在意的说道。 陆容璇咬紧了牙,许久才低声哀求道:“让我把孩子生下来,生下来了你再来拿肾!” “让你生。” 陆容璇还没来得及高兴,却见来人把合约收好,而后拿出注射器朝自己走过来。 “救命!”陆容璇喊出一声,便被来人制住,注射器刺进了皮肤。 “你慢慢生,生完我再来拿肾。”丢下一句话,来人离开。 她惶恐,她怨恨,她无可奈何无能为力,孩子只有五个月,他们好毒的心! 过了两个小时,陆容璇开始出现有规律的宫缩,慢慢的,宫缩越来越紧,她痛呼出声,狱警皱着眉把她送进了监狱里的医院。 整整两天两夜,她疼得恨不得立马死去,终于在第三天早上,她生下了一个女孩。 五个月的胎儿,已经成型了,是个死胎,全身青紫,医生看着都觉得可怕,她不怕,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想让她感受最后一点温暖,想起一切,又是哭又是笑,医生被她癫狂的举动吓到,起身离开。 她抱着孩子过了一天一夜,医生劝她,她一句话不说,就是抱紧了孩子不撒手,最后孩子还是被狱警强硬抱走了。 “还给我!把她还给我!”她追着孩子跑,喊得声嘶力竭,涕泪横流。 狱警于心不忍,却只能把她控制起来,好言相劝。 她看着孩子消失,默默流泪,不言不语。 过了两天,之前的人来了,带着两个帮手,狱警想阻止,可看到合约,还是后退了。 合约上写的清清楚楚,她把肾卖了二十万,钱拿了,哪有不给东西的道理。 于是两人按住她,另一个拿刀对着她腰上划去。 没打麻药,钻心的疼,她咬紧了牙,眼睛不眨的看着,好像事不关己一般。 来人看着她冷静的眼,愣是觉得胆寒,缝针的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针还没缝完,她就晕了过去。 三人收拾收拾东西,逃也似的离开了。 第17章 抑郁症 狱警进来,被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吓了一跳,急忙把陆容璇送进了监狱医院。 等她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住了一周院,就回了宿舍,监狱里没有坐月子的说法,出了院,她就开始干活了。 狱警看她可怜,总是给她分配些轻松的活。 她默默记在心里,偶尔朝她们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到了晚上,她开始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有时候眯着了,蒋一恒或怨恨或冷漠的脸,总是出现在她脑海里,‘我们两清’这句话就像魔咒,一次次盘旋在她耳畔,挥之不去,她一夜夜坐在床上,看着月亮爬起又落下。 心里太憋屈了,她拿头撞墙,有天晚上动静太大,闻讯赶来的狱警吓了一跳,把她送进医院。 她得了抑郁症,开始迅速的消瘦,变得不喜欢和人说话,心里太难受了,还是拿头撞墙。 医生努力开导她,却是一无所获,她以为自己也就这样了,直到有一次,医生冷了脸问她。 “别人给你的痛苦,你就要变本加厉加注在自己身上吗?想想你的孩子!” 那些记忆如迸发的潮水,再一次折磨着她,许久,她擦干眼泪,哑着嗓子说话了,“坚、强。” 时隔一年,她再次开口,恍若重生。 时隔两年,蒋家 “一恒,再不办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