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陌鸢的唇,不急不缓地厮磨:“泱泱这么好看,本相若是不看,岂不是可惜了?” 环在她腰上的手,忍不住揉捏。 “哼,就你歪理多,我要洗澡。”陌鸢在砚憬琛颈窝轻轻咬了一口。 陌鸢侧过脸,偷偷弯起唇角,甜甜一笑,被喜欢的人夸赞,怎么能不高兴呢。 砚憬琛蹭了蹭陌鸢细软的发顶,抱着腿软的小人儿,进了浴桶。 临睡前,陌鸢在砚憬琛怀里抬起头,弯着眼睛,笑盈盈地看向他,亲了下他的唇,软声道:“奖励你tຊ今天没有食言。” 说一次,就一次,就是时间长了点。 砚憬琛看着乖巧的小人儿,疏冷的漆眸,攀上一抹宠溺的温柔,回吻着她。 *** 太阳升起,天边镀上绚烂的金光。 陌鸢打开衣柜,想要挑选一会儿出门穿的衣裳,视线却落在那件她绣好的嫁衣上。 “砚憬琛,你过来一下呗。”陌鸢转头看向对坐在书案后的砚憬琛,忽然柔声叫他。 砚憬琛越过书案,走到陌鸢身边,看着她捧出一件红如朝霞的嫁衣。 “你失踪的那段日子,我每天都会绣这件嫁衣,可是嫁衣绣好了,你还没有回来。”陌鸢轻轻抚摸着嫁衣,每一针每一线都寄托了她的思念。 “让泱泱担心了。”砚憬琛从后面环住陌鸢的腰,让她靠在他怀里,眸底溢满心疼。 “嫁衣好看吗?”陌鸢微微侧头,仰着小脸问道。 最上乘的锦缎,细腻柔滑,宛如流云般轻盈。裙摆绣着凤凰,寓意凤凰于飞,婚后和谐美满;衣袖上则绣着连绵的山川与盛开的花朵,寓意执子之手,共度人生风雨。 这般精心绣制的嫁衣,怎会不好看,他甚至迫不及待想看她穿上的样子。 “好看。”砚憬琛低头亲在陌鸢唇上。 陌鸢咬了下砚憬琛的唇,亮着眼睛,问他:“那你记不记得在洛川的时候答应我什么了?” 砚憬琛睥着陌鸢期待的眼神,忽的笑了,原来小人儿给他看嫁衣,是为了提醒他求亲啊…… “郡主现在有长进啊,学会迂回了?”砚憬琛捏了捏陌鸢的鼻尖。 “那你说不说?”陌鸢拍掉他的手,转过身,软软勾住他的脖子,慢慢挑起眼尾。 砚憬琛看着陌鸢宛如钩子般惑人的星眸,长指顺着她的眼睑,沿着她挑起的眼尾摩挲,沉声道:“答应泱泱的事,怎么会忘,只不过是在等一个吉日。” 因为,他这次出征东州的变故,导致没来得及在上京给泱泱一个更好的求亲,亦错过了既定的婚期。 那下一个婚期,便马虎不得。 听砚憬琛说没忘,陌鸢心中欢喜,同时也有了一个想法:“咱们这次将婚期定在十一月,好吗?” “为什么是十一月?”砚憬琛掐着陌鸢的腰,把人抱坐在椅子上。 “因为,我遇到你的时候,就是十一月。”清软的声音里带着欢喜。 十一月,她为救父兄,独自来了上京,入了相府,见到了他。 确实是个值得纪念的月份,砚憬琛笑着点点头。 “那你上次把婚期定在六月是为何?”陌鸢好奇地问,直觉告诉她,砚憬琛定的月份一定也是有特殊意义的。 —————— 改动提示:因为之前宝贝们期盼早点见到砚相,当时就调整了剧情,同时修了文,把之前写的9月婚期,改成了6月。所以,这里泱泱会问为什么上次的婚期是6月。(因为,原本的设定就是由于相爷的失踪,会错过原定婚期)同时,十一月,我觉得对泱泱来说也确实是一个特别的月份。再有一层原因,可能等到这本书完结的时候,宝贝也许会发现。 第 140 章 太子与他 砚憬琛将陌鸢的小手,攥在他的掌心,骨节分明的长指顺着细白的指节轻轻抚弄。 漆眸滞了滞,才迟声开口:“本相第一次在洛川见到郡主的时候,便是六月……太子的生辰亦是六月。” 于他最重要的两个人,皆在六月。 十六岁那年,叶牧云曾温慈地对他说:“憬琛,若你日后成婚,孤来作你的高堂。” 可惜,就在那一年,整个太子府皆被处斩,那个说会给他做高堂的人。 最后,将叶锦交给他时,清风霁月的面上,凝着深深的遗憾,道:“孤怕是看不到憬琛成亲了……” 听砚憬琛提到叶牧云,陌鸢小心地去看他的眼睛,果不其然,漆色的眸子晦谟如烟海。 陌鸢在砚憬琛腿上挪了挪,轻轻抱住他的脖子,将脸蛋贴在他的脸上,软软地蹭了蹭,柔声问:“太子对你很重要吧?” 重要到即使太子无法亲见他成亲,却仍想在他生辰之日告知。 砚憬琛抚着陌鸢的脊背,下颌抵在她颈窝,嗅着她身上香香的气息,摩挲着她颈间的软嫩。 日光翕动,投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却只暖了一人的眼眸。 好半晌,砚憬琛才开口:“那日,我下了擂台,端着托盘去笼子外讨恩客的打赏。” 说到这儿,薄唇勾起凉薄的讥诮,眼中阴翳翻涌。那个托盘端不端都没有意义,因为那些人根本不会把打赏的钱放在托盘上,他们只会将钱扔在地上,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像狗一样去捡钱。 “却遇到了太子,他将一锭银钱放在托盘上,问我是否愿意跟他离开这?那一瞬,我甚至来不及思索他是什么人,为什么愿意带我离开,便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那一年,他九岁,他固执地认为任何地方,都比这人间炼狱来得干净。 而叶牧云的出现,便是为他开启了重生的大门,带他见识了阳光普照下的山河。 陌鸢没有说话,却将他抱得更紧了。 “太子带我出天上人间后,见我身上戾气太重,便将我安置在符禺寺。” 暮鼓晨钟,经声杳杳,度化人间悲苦。 “还派了人照顾我的饮食起居,请了先生每日上门教我读书习字。他也会时常来过问功课,答疑解惑,循循善诱地给我做人做事的道理。” 到现在他都记得,叶牧云曾问他:“憬琛,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上人间’吗?” 叶牧云说:“百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安居乐业,河清海晏,便是真正的天上人间。” 可这样一个人,下场却那般悲惨。所以,天道在哪儿? 大抵只是看谁比谁更狠,而他那时无心,无情,无欲,自然成了上京最狠戾之人。 天道既不存,我自定乾坤! 陌鸢听得既心疼又庆幸,蹭着他的脸,缓缓抬眸,额头抵在他的眉心,轻声问:“要不我们将婚期定在明年六月?” 砚憬琛敛下眼底的阴鸷,缓声笑道:“本相还想早点造出个孩子,哄郡主开心呢。不等了,就按泱泱所说十一月,太子会理解的。” “那你努力吧。”陌鸢红着脸,弯起唇角小声嘀咕了句。 砚憬琛捏着陌鸢的下巴,往上轻轻一抬,黑冰似的眼眸望着她,喉间闷着惑人的笑:“这事本相自己努力有什么用,还得郡主配合才行。若夜夜欢好,必定能中……” “青天白日,不得宣淫。”陌鸢将滚烫的小脸贴在他颈侧,呜哼着制止他的邪话。 恰在此时,屋外响起青城的声音。 “相爷,郡主,世子来信了。” “拿进来。”砚憬琛道。 青城将信递到砚憬琛手上,瞥见被相爷抱在怀里的陌鸢,对她眨了眨眼睛,莞尔一笑,悄声退了出去,贴心地关好门。 她就喜欢看小郡主被相爷宠着,喜欢小郡主脸上甜甜的梨涡。 “连汐有身孕了,我要当小姑姑了!”陌鸢环住砚憬琛的脖子,脚腕交叠,坐在砚憬琛腿上开心地晃着。 砚憬琛盯着信上,最后那句“砚憬琛,你不行,太次”,他都能想象出来陌漓挑衅又得意的神色。 漆色的眸子,黯了又黯,将手中的信攥成一团,扔了。 一手扶着陌鸢的肩,一手跨过她的膝窝,将她打横抱起,强硬放在床榻上,倾身压了下来,含住软嫩的唇瓣,哑声道:“看来光是夜里努力还不够,这白日也得宣了。” …… 二人再次起身,已是晌午过半。 陌鸢扶着酸软的腰,哼唧着拍在砚憬琛冷白的胸口。 若不是她刚才饿得肚子都叫了,他还没完呢…… “先用膳。然后,陪郡主出去转转。”砚憬琛捉住陌鸢的指尖,放在齿间磨了磨,神情爽利地笑了。 陌鸢瞥了砚憬琛一眼,终于说句像样的话了。 她特别喜欢同他一起上街,喜欢同他手牵手,一起看人间烟火。 只可惜他白日太忙,很少有时间陪她去。 用过午膳后,两人一起去了南朱雀门。 可还未到街口,就听见熙熙攘攘的人声和粼粼辘辘的车马声。 听到外面的响动,陌鸢好奇地推开车窗。 却见街两边围了好些百姓,一队人马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中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