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今日敢走,明日官府就会以你害死我忠国府夫人的名义抓你。” “届时,就算是景王,也不一定能保住你。” 第19章 陶迎星不可置信看着面前的男人。 半晌,她冷冷讽笑:“为了陶某,不惜杀害自己的夫人,我想忠国府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 历经两世。 陶迎星再了解许弘宣的性子不过,他最看重他许家的名声,哪能做到这个程度? 果然。 听见这话,许弘宣神色变了几变,却是笑了:“唬不住陶姑娘,真是可惜了。” 陶迎星拧起眉头。 下一瞬,人就被许弘宣直接拽起进了隔壁的书房。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许弘宣定定望着她,眼眶泛着红:“你为何不肯回到我身边?我同你认错,我以后会对你好,即便如此,你也不愿回来当蒋晏姿吗?” 陶迎星往后退了几步。 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她扯了扯嘴角:“忠国公又在说胡话了。” “我不是在说胡话!”许弘宣握住了她的肩膀,眼里通红一片,“晏姿,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我重新见到你又有多高兴吗?” “你想我?你高兴?” 陶迎星觉得可笑地重复了他的话,旋即又道:“您的高兴就是想尽办法将我关在你府上,你的想我就是不惜毒害你的妻子也要哄骗我过来,然后再让你的母亲过来恐吓我,让我成为你的妾?” “这样的想我,这样的高兴,别说陶某不是您所想念的蒋晏姿,就算是真正的蒋晏姿,恐怕也是难以担待!” 她字字珠玑,一字一句都像重锤重重打在许弘宣的心上。 许弘宣脸色瞬间失了血色。 他匆忙间抓住了陶迎星的手腕,试图否认:“不是的,不是的,我……” “你想说你不是有意的?你想说你只是想留下我?”陶迎星嗤笑。 许弘宣一时没了声。 安静对视许久。 他最终还是松了手:“抱歉,陶神医,是我犯了糊涂。” “你走吧,我夫人的病跟你没有关系。” 他垂下了头。 陶迎星眼底透着些许复杂,最终还是动身推开房间门离开。 回到景王府。 谢景玹正坐在厅中,见她回来,他起身给沏了杯茶递过来,玩笑似的笑:“你若是再不回来,我就准备带人闯进忠国府了。” 陶迎星接过茶,喝了一口压压惊,眸色却沉了几分。 “我感觉许弘宣不对劲。” “怎么说?” 谢景玹轻飘飘地重新给她沏茶。 陶迎星定定望着他,却是摇摇头:“说不上来,总之很不对劲,我认识的许弘宣不该是会做出这样荒唐之举的性子。” 分明,在她印象中,许弘宣从来没将蒋晏姿当成妻子,更别谈爱意了。 可如今许弘宣的种种之举,倒像是装出了一副对蒋晏姿多情根深种的样子。 实在是……恶心至极。 但即便如此。 陶迎星却也想不明白,许弘宣怎么就突然会对她如此执着起来。 想不通,索性便不再多想了。 她叹了口气。 “别为不值得的人叹气了,”谢景玹见她这样,神色透了几分笑意,旋即从怀里掏出信封递过来,“喏,你家里人回信了。” 一听这话,陶迎星眼中一亮,当即接过信来。 可下一刻在看清信中的内容时,她手都不觉颤抖起来。 宛城的瘟疫竟比前世提前来临了! 第20章 父亲在信中写,近来宛城有几起不知名病症兴起,他身为太守不得外出,而母亲身为医仙传人,自然以救人为己任,同样不会来京。 字字句句带着坚定。 可看在陶迎星的眼里,却是一场前世炼狱。 “王爷,我得回宛城!立刻!” 陶迎星说着想要起身去收拾东西,恨不得立刻动身去往宛城。 谢景玹跟着她动身:“你先冷静一下,这事不能轻易做决定,我去进宫面见陛下后,请旨跟你一起去宛城。” 这话让陶迎星眸色一怔。 她理智清醒些许,眸色清明拉住了谢景玹:“不必,王爷您已经帮我太多了,我不想再连累你,你回京有你的正事,治疫是我的事。” 这话让谢景玹眼里透了几分复杂。 过了许久。 他的手松开,深深凝视着陶迎星:“我从来没觉得你在连累我。” 陶迎星一时怔住。 “王爷,我并非是这个意思……” 她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解释。 可谢景玹并不需要她的解释,只是笑了笑:“我知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可以随时与你并肩作战,不管是任何事。” 这话落地。 陶迎星的神色怔住,心口一紧,竟有些不敢直面面前人的认真。 过了片刻。 谢景玹手扬起,招来了一支亲卫队。 “迎星,我知道你心有担忧,你和我这支亲卫队先行去往宛城,我之后就来。” 他没有阻拦她的脚步,亦未放弃对她的护重。 陶迎星心里升起无尽的感激。 但她也在这时冷静了下来,明白自己不该就这么只身孤影赶去宛城。 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后。 陶迎星去了京中的药材铺子,用她如今全身的积蓄,换了十车的药草。 待全部的药材齐集,已经是三日之后。 清点完毕。 当天凌晨,她没有跟谢景玹告别,只留了一张纸条,便迫不及待出发去往宛城。 一路夜以继日赶路。 在第五天时。 陶迎星领着的药材车队便距离宛城只剩一城之遥。 到瑶城时。 过路人听说陶迎星的车队要去宛城,当即变了脸色。 “姑娘!那宛城现在可去不得!里面有瘟疫啊!”路人好心劝说。 话音才落,就被身旁的另一人打断:“行了,少说两句,这人要自己去找死,那就随他们去!” 俨然是不想多管闲事的态度。 陶迎星眸色淡淡:“我是大夫,我去宛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