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道:“奴才知道的。” 司玖对温白芷是什么心思,旁人不知道,平安能不知道吗。 于是一路上,除了睡着无知觉的温白芷外,其余每个人都是胆战心惊。 司玖这些时日受伤不断,身体损伤严重,其实是抱不住温白芷的。 但他刚刚看到温白芷与旁人一起饮酒的时候,那瞬间,他就非常想证明,自己也是可以给她正常男人的待遇。 那怎么能不把她安稳的抱在怀里呢。 于是一路上,他几次快要摔倒,被平安扶住后又站直继续走。 终于在他胸口之tຊ前的血腥气快要到喉咙的时候,帐子到了。 他将温白芷放在榻上,让翠枝进来照料。 平安守在外面,司玖一出去的时候就再也受不住,撑着平安的手臂弯腰呕了一口血。 平安:“督公,可要把容大夫喊来。” 司玖随意擦着嘴角的血:“不必,今晚的事不许声张,我待会儿还要去陛下那里侍奉,这里你多看着点,叫翠枝好好照顾夫人,有什么事立马着人去找我。” 平安关心道:“督公昨日那般受损,今晚就不能不去吗?” 司玖苦笑道:“这三年,你看他哪一次能放过我的呢,左右不过是他想到了故人,找我来发泄发泄罢了,没事的,天亮之前我肯定就回来了,你只要把夫人照顾好就行。” 平安眼眶有些湿润:“奴才一定好好照顾夫人,不让督公担心。” 司玖对平安是极其放心的。 因为平安算是他救下的人,再加上知根知底,这三年来,若是没有平安在身侧服侍,自己怕是更加凄惨。 他临走之前又去看了一眼温白芷。 她已被翠枝换了新衣服,擦了脸,睡的正香。 他小心的蹲在她身前,看到她放在被子外的手,便伸手去将她的手放到被中。 应是被他手的温度冻到了,睡梦中的温白芷皱了皱眉。 司玖立马就如犯错事的孩子,局促不安的看着她的脸。 “我知道你会有想找故人的想法,但我没想到你要找的第一个故人竟是沈均策。” “你放心,你从前战场上相识的那些人,能保住的我都帮你保住了。” “可是闻白,”他痛苦的终于喊出她的名字,“我不是你的故人吗,为何你不能可怜可怜我,来看看我呢。” “若不是你变成了温白芷,嫁给我为妻,我是不是此生再也看不到你了。” “没事的,左右我也是个废人,你来不来看,我都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 “还好你来的早,不然你就见不到我啦。” 温白芷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但到底醉的厉害,听的不甚清楚。 夜里醒来的时候只有翠枝守在一侧。 她按着太阳穴:“我这是怎么回事。” 翠枝见她醒来,将她扶着靠坐在枕头上:“小姐昨日和朋友一起饮酒,喝多了,是督公去把小姐接回来的。” 温白芷似乎有些印象:“那司玖人呢?这不也是他的帐子吗。” 翠枝将醒酒汤递给她:“督公似是有事去忙了,但临走之前把小姐这里的事都安排好了。” 温白芷接过醒酒汤喝下,和之前督公府喝过的那碗味道一样。 “之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酒量会这么差。” 翠枝天真道:“小姐说什么呢,小姐之前可是滴酒不沾的呢。” 温白芷骤然收住话头。 她是闻白,闻白哪里会和温白芷一样呢。 第53章 学会示弱的督公 喝下醒酒汤之后的温白芷又睡了过去。 她事后猜想可能不止因为酒的原因。 她知道了司玖一些过去,她的心灵受到了些许震荡,这才让她醉的这么厉害。 她醒来的时候已近午时。 翠枝掐着点进来帮她更衣洗漱。 “司玖回来了吗?”她睡眼惺忪的问道。 翠枝正替她整着裙摆:“平安公公说,好像一夜未归。” 温白芷仅存的睡意都被这句话弄没了:“一夜未归?那他去哪里了?” 翠枝也不知晓:“我不知道,小姐,待会儿你可以直接去问平安公公。” 温白芷眼神划过一丝不定:“是要问平安的,我还有很多事要问司玖呢。” 问过平安之后,平安也说御前没传消息来。 后又劝温白芷不必太过紧张,这样的事情之前是常见的。 温白芷冷言道:“司玖好歹也是堂堂督公,就这样还要被陛下这般折辱吗,一夜未归,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消息。” 平安忙说道:“夫人您也知道,督公深得陛下器重,可能就是因为,有些事需要督公去处理才会如此吧。” 温白芷自己都逗笑了:“这话说了你自己信吗?” 平安不敢说话。 “你看,这话你说了都不信,”她给自己搬了一把凳子来坐下,“我知道你与督公一起久了,他的很多事你都知道,而我呢,对你们来说只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所以很多事我不会问你的,我也知道你难做。” 平安忙跪下道:“夫人虽与督公只在一起这短短的时间,但平安早就把夫人当做如督公一样的人来看待了。” 温白芷双手放在膝盖上:“我知道你对督公是忠心不二的,我也不指望你能多相信我的心,但你至少要相信的是,我既然嫁给了督公,我肯定是希望他能好的。” 平安忙不迭道:“夫人这段日子以来对督公的照顾与关心,这些奴才都看在眼里,奴才知道的。” 温白芷见目的达到,便问出了自己想问的:“好,你既这么说,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一个不需要你多为难的问题。” 平安道:“夫人便是问十个问题,奴才只要知道的,也都会如实回答。” 温白芷问道:“这三年来,陛下是否对督公多有折磨侮辱?我只要你告诉我是与不是。” 平安原以为温白芷要问些什么呢,可最后竟只问了这个。 这个他是完全可以回答的。 毕竟朝中大臣哪个不知道。 他应道:“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