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谢寂礼寄给姜听雾父母的信。
陶迎星眸色一沉:“他动作倒真是快。” 昨日才初见。 谢寂礼就这么快既找来了老夫人,还当即给宛城寄信。 陶迎星将信纸拆开,看见里面并未明说有何事,而是让父母来京。 看来他是打算到时打她个措手不及,是想用父母逼她承认自己的身份。 实在是卑劣。 床榻上的谢景玹静静看着面前的人。 过了许久,他问:“你打算如何?” 闻言。 陶迎星沉默了很久,随即将手中的信纸重新叠回了信封中,随即将口重新封好,她顺手就着刚刚开药方的笔墨,同样也写了一封信。 两封信交给谢景玹。 “还麻烦王爷替我送回家了。” 谢景玹没有多问,只轻轻点头,示意亲卫将其收下带走。 陶迎星笑了笑:“谢寂礼应该是不知道,我从来就没有瞒着我家里人我的生死。” 也多亏宛城离京远。 谢寂礼并未对宛城多有打听。 “不过这事,我倒是要多谢谢寂礼了,若不是有他插手,我家里人怕不是不会这么轻易离开宛城。” 听见这话。 谢景玹眸色一诧:“所以你刚刚写的信,不是让你家里人别来京?” “不,我当然是让他们别来京城。”陶迎星话音顿了顿,随即却是一笑,“不过我的真实目的,是想让他们离开宛城来京城。” 来京城不管谢寂礼有何念头,至少不会伤她家里人性命。 可留在宛城…… 陶迎星的眸色暗了几分。 她记起了前世那场惨绝人寰的瘟疫。 那场瘟疫让宛城从西北最繁华一月之间成了座死城。 而下达屠城命令之人,就是谢寂礼! 当时谢寂礼被困宛城,她用嫁妆换了药材派人送去接应,最后谢寂礼的病好了,但她父母一家人却尽数在城内。 谢寂礼要迁走所有健康的人,要将所有瘟疫病患集中在城内焚烧。 他说这样才能彻底断绝瘟疫,才能将瘟疫扼杀在宛城。 谢寂礼关了城门,屠了城,其中也包括姜家所有人。 前世,谢寂礼跟她说起时,说是迫于无奈,说是为了大义之举。 她痛苦,却也只能信了。 而如今。 陶迎星不愿瘟疫悲剧重新上演,在这五年,她拼命研制出瘟疫的药材,但人总是有私心的,她不想让家里人再感染。 所以早在这些年,她便多次劝说父母离开宛城。 可惜迟迟无果。 直到今年到了瘟疫爆发的年份,她正愁该如何让父母离城。 如今谢寂礼的这封信倒是给了她意外的想法。 不管如何。 只要能让父母离开宛城,躲开那次瘟疫便是好的。 谢景玹静静看着她,他虽然不知道为何她如此肯定宛城将会有瘟疫,但只要她说,他便信。 “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京城虽然不是我的藩地,可要护你一家人倒也不是问题。” 这话说得自满。 可放在谢景玹身上,却似乎透着无尽的笃定。 叫人无端信任。 陶迎星最终笑了笑:“好,多谢。” “跟我还言什么谢?”谢景玹挑了下眉。 陶迎星无奈,最终只起身:“好了,王爷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安顿了。” 说着收拾了药箱离开。 五天后。 陶迎星正在给谢景玹煎药之时。 门口传来了急切的禀告声—— “陶神医!忠国府来人说,您的药让他们夫人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