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外面已经艳阳高照,还好今天是周六,她不用上班。 下身的疼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疼得更狠了。一走路,两条腿好像不是自己的。 季鹤看似衣冠楚楚,在床上简直就是禽兽! 后天要交房租,她昨晚赌气给了季鹤二百块红包,现在三张银行卡的钱加一起交房租都不够。 医院她是不敢去的,还是找个药店买点药膏自己涂一下得了。 楚弥又慰问了一遍季鹤的十八辈祖宗。 找遍厨房,只找到一袋临期方便面。楚弥烧了壶热水,正准备泡面,季鹤的电话打来。 “季律师,这么早就想起我了——” 对楚弥来说,季鹤是她报复白玖凝的利器。即便昨晚被他三更半夜撵出来,她现在还是一副舔狗的姿态。 “马上给我发个定位。等我电话,记得拿着车钥匙下楼。”季鹤的态度既冷又硬。 楚弥还没回过味来,他已经把电话挂了。 呵,就这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态度,楚弥决定必须马上折腾折腾他! 楚弥回拨三次,季鹤才接听,不耐烦地“喂”了声。 楚弥瞬间来气,但还是笑吟吟地说:“季律师,别忘了帮我买事后药。” 季鹤低声回了句“嗯”,楚弥又道,“现在只要稍微一动,我下身就疼得要死,想去医院也去不了。你帮我找个妇科医生拿点药吧,内服的,涂抹的都行。还有,我冰箱空了,你再去超市帮我带点鸡蛋牛奶——” “麻烦!”季鹤没等楚弥说完,又提前结束了电话。 “去你大爷的!”楚弥边骂边给季鹤发了位置。 她不希望季鹤知道自己的详细住址,没待他的电话打进来,就拿起车钥匙缓缓下楼。 容天德的来电不停地响,她不胜其烦,做好挨骂的准备后点了接听键。 “烟烟,美丽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从京城回来了。我们已经替你们安排好了,中午十一点半,蓝雨西餐厅一楼,小伙子姓谢。”容天德的口气竟然带了几分“慈爱”。 “不去。”楚弥一口回绝。 “先见面聊一聊,说不定就聊出感情来了。”容天德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这次对楚弥特别有耐心,“谢公子家里是做房地产的,家底厚着呢,又是独子——” 听到是做“房地产”的,楚弥立马来了兴致,“把他手机号发我。” 容天德那头已笑得合不拢嘴,“一定要打扮得漂亮点儿,谢公子眼光很高的。” 昨晚和朱老板不欢而散,那个订单指定要黄。 这月在市场部她一个订单都没签上,下周一去设计部她想弄个开门红。 像容氏这种装修公司,最好的合作伙伴是地产商。 很快,楚弥收到容天德发来的短信—— 谢楚,后面是个牛叉叉的五连号。 锦城搞房地产的谢姓人并不多,楚弥想知道谢楚属于哪个段位,于是找出郑沅的电话拨过去。 郑沅是她闺蜜,曾做过几个月房产销售员,对锦城的的房地产公司门清。 楚弥说出谢楚的名字,一向沉稳的郑沅声音立马拔高好几度,“谢楚就是个爱沾花惹草的混不吝!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女朋友几乎是月抛!烟烟,谁把你介绍给他的,真是坏良心!” 呵呵,白美丽还真巴不得她嫁个烂人! “放心吧姐们儿,爱情那玩意儿,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想了。”楚弥语气酸涩,“姐姐现在活着的目的是搞钱!” “这才是人间清醒!谢楚老爸是谢中衡,锦城最大的房地产公司是他开的。即便谢公子手里漏点毛毛雨,你就有得赚。” 郑沅还不忘好心提醒,“千万记住,风流的男人不能睡!睡出病来可就麻烦了!” “那是当然。”楚弥忽然想起季鹤。 季律师这朵高岭之花被她睡了,她是不是捡到便宜了? “烟烟,那个狗男人明天要结婚了,听说婚礼还要进行网络直播,我雇几个人去替你扔臭鸡蛋吧?”郑沅的话把楚弥拉回现实。 “别——”楚弥颓败地坐到楼梯口台阶上,盯着自己淡绿的指甲笑了声,“都过去了。” 几滴眼泪却不争气地落在膝盖上。 季鹤的电话忽然打进来。 楚弥忙与郑沅说了再见,划开接听键,却听到季鹤的脚步声从对面传来。 今天的季鹤穿了件灰色开衫,黑西裤,左袖管微微撸起,还带了块江诗丹顿。不得不说,此时的季律师比穿有板有眼的西装多了几分温度。 看到他,楚弥的坏情绪立马飞到了爪哇国,笑着喊了声“季律师。” 季鹤把手中一大一小购物袋放地上,面无表情扫了楚弥一眼,“蓝色盒子里是事后药,一次两片。白色盒子是涂抹凝胶,每日早晚两次,还有一包无菌手套——” 没待他说完,楚弥已在装满食品的大袋子中看到酸奶,拿出一盒拧开就喝。 季鹤有些无语,朝她伸手,“车钥匙?” 楚弥把车钥匙递过去,季鹤拿起就走。 昨晚在床上他可热情得很! 楚弥有些心理落差,又喊了声“季律师”。 季鹤轻轻“嗯”了声止步,但没转身。 “把心放肚里,我不会让你负责的。”楚弥的口气带着明显的调侃,“我还要吐槽一下,你挑女人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差劲儿!” “确实。”季鹤抬脚便走,“但凡有一点眼光,昨晚也不会和你睡一起。” “我说的是白玖凝!”楚弥气得把喝干的酸奶瓶投过去。 季鹤已找到车子,上了驾驶座。 车子渐行渐远,楚弥翻了下购物袋,干面条,鸡蛋,牛奶,速食麦片,还有几样水果。 季鹤这人嘴巴是毒了点,但她想要的东西都给送来了,还是蛮有良心的! 楚弥上楼先吃了两片事后药,又对着镜子化了个精致的妆容,十一点半准时来到蓝雨西餐厅。 容天德早就在微信中把桌牌发过来,还附了句“乖女儿,一定要准时”。 看容天德对她的态度,十有八九还不知道她睡了季鹤。 楚弥喝完一杯卡布奇诺,谢楚还没出现。 白美丽和容天德为她物色的相亲对象,不靠谱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不是想拿到好的房产资源,她才不会来这里浪费时间。 楚弥肚子有些饿,又点了份慕斯蛋糕,边吃边刷手机。 “叩叩——”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敲在她的餐桌上。 抬眸,一个身穿浅粉西装的年轻男子已坐到对面,并笑着说:“我是谢楚。” 谢楚个子高,戴着枚闪亮的钻石耳钉,皮相和举止属于鹤立鸡群那种。 但他那双电光四射的桃花眼,在楚弥心里减分不少。 楚弥很快对他做出评价:不如季鹤沉稳。 “美女,别含情脉脉看着我。我只谈恋爱不结婚,看你长得漂亮,玩玩还可以,千万别当真。” 含情脉脉? 她只是在好奇,明明没见过面,谢楚怎么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楚弥差点笑出声,“跟你玩?大哥,你想多了。” “难道你也是被家人逼着来相亲的?”谢楚说完打个响指,向服务生点了杯黑咖啡。 “不然呢?” 就凭谢公子风流不羁的渣渣名声,我有病才会坐在这里! 出于礼貌,后面的话被楚弥咽在肚里。 谢楚眯着眼眸已经把楚弥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笑着咬了咬下唇,“我未婚你未嫁,单纯的玩一玩还是可以的。” 楚弥咯咯笑起来,“姐姐现在只对高冷男神感兴趣,你,不及格。” 谢楚也不恼,拿起菜单慢悠悠看起来,“你也就脸蛋和身材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说话太直白,令我很没面子。” “彼此彼此。谢公子见面就说玩玩,我也很没面子。”楚弥笑回。 谢楚盯着楚弥看了几秒钟,挑眉,“我为自己的口不择言道歉。” “那就既往不咎。”楚弥甩了下微卷的长发,探寻地笑了笑,“我是做室内设计的,谢公子能不能帮忙给几个楼层,由我们来做展示样板间。” “做房地产的是我爸,他的事儿我不插手。”谢楚翘起二郎腿,伸手摸了下耳钉。 “那谢公子是做什么的?”楚弥不想放过任何签单的机会,再问。 “做网络游戏的,不值一提。”谢楚一笑带过,“前阵子入手了一套二层别墅,还没装修,你如果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我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