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卧室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沈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后把脸转向另一边,不再说话。 付时笙愣了愣,不明白为什么乔芮瞳会跟他提这个要求。 但,他求之不得。 他愣神之际,只见乔芮瞳飞快走进沈最的床边,坐了下来。 沈最这个时候,才终于看清了乔芮瞳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已经蓄满了眼泪。 沈最微微怔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他好像知道她一根筋的脑袋在想些什么了。 他直接挑破:“刚刚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乔芮瞳忍着要掉不掉的眼泪,撇着嘴巴点点头。 沈最伸出手,想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但很快又松回了手。 他现在的手,太难看了,给她擦眼泪会被发现的。 他稍稍坐起来了一点,表情温柔。 “你是真的想走吗?” 乔芮瞳愣了一下,随即目光坚定的点点头。 如果沈最的病和她自己有关系的话,那自己绝对不能留在这里给沈最添麻ⓨⓗ烦! 付时笙藏在身后的手紧了又松,他好像明白为什么乔芮瞳愿意和他走了。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就算是心智不全,但乔芮瞳就是乔芮瞳。 她心里门清。 付时笙扯扯嘴角,不知道如如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他目光看向沈最,却发现沈最也在看着他。 只是,沈最看向他的目光,先是警告,再是柔和。 而这一切,乔芮瞳全没看见。 其实这样的警告,根本就不需要。 付时笙毫不遮掩的勾勾唇角,露出近段时间以来最真诚的笑意。 “我会好好照顾安彤的。”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真心的。 他不想再重蹈覆辙,走那时候的老路。 也不想再让乔芮瞳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不想犯错,不想失去,不想懊悔。 那样的情绪,真的太糟糕了。 现在乔芮瞳还能重新站在他身边,就像是上天馈赠的礼物一样。 沈随或许是见不得这样的画面,不耐烦的挤开了付时笙。 “安彤,他要是让你受欺负了,你就打电话给我,我给你出气。” 乔芮瞳懵懵的点点头,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好。” 付时笙僵硬的笑了笑,随即转头看向乔芮瞳,眼神温和。 “走吧?” 这句话就像一个简单的试探,他在等着乔芮瞳点头。 乔芮瞳看着他伸来的手,怔了怔。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抗拒眼前的人的手。 她和付时笙,真的是朋友吗? 她有些怀疑了。 可是……她的视线望向沈随照顾沈最的身影。 沈随很忙,沈最还生着病,她不想在这里当个拖油瓶。 最后,她只是拽住了付时笙的袖子。 极其小声地说:“好。” 付时笙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但是也没说的什么。 慢慢来吧,他会好好补偿的,他不会再让乔芮瞳受半分委屈。 他的车就停在道观附近,不远。 这是乔芮瞳记忆里第一次离开道观。 所以,陌生的事物,一切都一切在她看来都格外新奇。 只是,从道观去往付时笙假的距离有些太近了,她还没看够就已经到了家。 车子缓缓驶进车库,停在车位上。 付时笙将车熄火,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欢迎回家,安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