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时笙心头一跳,他他看了看院子里的乔芮瞳,又看了看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沈最。
付时笙起身,朝这乔芮瞳的方向走去。 乔芮瞳见他来了,眼睛亮了亮。 “你是来找我玩的吗?” 乔芮瞳眼睛很亮,就像看见了自己的新玩具一般。 付时笙笑了笑。 “对,我来陪你玩了。” 乔芮瞳朝他身后看了看,并没有看到熟悉的人。 她歪歪头,不解:“沈最没来吗?” 付时笙顿了一下,僵硬的扯出一抹好脾气的笑意。 “他有事要忙,我来和你玩。” 乔芮瞳点了点头,下一秒,她抓住了付时笙的衣袖。 付时笙的心中仍有疑虑,他往后望了望,却再也没看见沈最的身影。 在付时笙和乔芮瞳都看不到的地方,沈最悄悄松了口气。 现在的他,甚至都不敢出现在乔芮瞳的面前。 这副已经濒临崩坏的身体,随时都有报废的危机。 想到这,沈最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灼热。 “呕——” 一口鲜血被他猝不及防的吐出,他缓缓蹲下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真是狼狈。 “呼……呼……” “哥?” 沈随瞳孔一阵紧缩,下一秒就冲到了沈最的面前,扶住了他。 沈随眼里满是慌乱。 “不是说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发作吗?怎么现在就已经开始了!” 那种即将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消失的预感,席卷了沈随的心头。 胸口灼热如同火烧,沈最现在说话都费劲。 “扶我回侧房……我要歇会儿。” 沈随点点头,搀扶着他,缓慢回到了侧房。 回到侧房之后,沈最才将将靠在平时的躺椅上。 沈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的药呢?我帮你去拿!” 沈最只是摇摇头,声音里满是无奈。 “别傻了,药物怎么可能和命数抗衡?” 他稳稳的躺着,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缓。 “你看我这样躺着……不也没事吗?” 沈随几乎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道观你要管,那个女孩你也要管,你以为你是什么上帝吗?就那么喜欢多管闲事?” 沈最也不生气,只是眯眼笑了一下。 “或许吧。” 有些事,如果可以的话,就算带进土里他也要说出来。 接管道观是为了弟弟能够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带回乔芮瞳,是因为曾经在高中时期,乔芮瞳也对他释放过善意。 高中时期的他,因为身世,总会被其他同学嘲笑。 可乔芮瞳不会,甚至她会在同学面前维护他。 “笨的人连符箓上写了什么都看不懂,你们先比他考的好再说吧!” 那时候的乔芮瞳,骄傲又正义,优秀也漂亮。 哪里都会发光。 她那句话,温暖了沈最的高中时代。 只言片语虽然微不足道。但是也足矣在那个灰暗时期成为他高中时一抹为数不多的亮色。 只是他从来不说。 有些东西,埋藏在心里就好了。 因为不说,所以情感只有自己知道就好了。 想到这,他平时温润的笑容也带上几分真实。 沈随的眉毛越皱越紧,沈最连药都喝不进去,根本没有办法! 道观正房。 付时笙眼含笑意的看着蹲在地上的人,舍不得漏看一秒钟。 时间还是流逝的太快了,如果安彤能够在他身边再多待一会儿……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