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绵绵被冷水泼醒后,旁边正是抱着她哭喊的冬冬。
她摸了摸冬冬的脸,强撑出一丝笑意道:“冬冬不哭,娘亲不疼,娘亲带你回家……” 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她抱着孩子回到了冷宫。 像是被泡在冰冷刺骨的海水里,又像是被瞬间扔到了滚烫的热水中。 反反复复,将她折磨得快要死掉。 意识模糊中,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几年前,谢靳宴还是太子,还没有被流放的时候。 他骑着马带着她,在城外的草原上肆意狂奔。 城外的夕阳是那样的美,他说以后成婚了,他也要日日来带她看夕阳。 两人一同笑着滚在草地里,情难自控下,他喘着粗气吻住了她的唇。 她从未见过他那样的眼神,似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入腹。 “绵绵,给孤,孤此生……决不负你。” 她紧张得浑身都在颤抖,却还是大胆的回应着他的吻。 这一生,给过她温暖的人,也就仅此他一人而已。 所以,她将他当做了救命稻草,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在他被流放的那几年,她没有一天不在想他。 她握着冬冬的手,一笔一划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 “谢靳宴,这是爹爹的名字。” “冬冬,这是你和娘亲还有爹爹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知道了吗?” 冬冬懂事的不住点头。 “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姜绵绵抱着他放在自己的膝上,温柔的亲吻他的额头。 “很快,很快爹爹就回来了,到时候爹爹会带咱们去城外骑马,带咱们去看夕阳。” “冬冬想吃什么,爹爹都会带给你吃。” “冬冬的爹爹,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儿。” 后来他回来了,可他带着百万雄兵,将皇宫占据。 他将她打入冷宫,把哭着扑向她的冬冬狠狠掐住,险些直接将他的脖子拧断。 若不是她苦苦哀求,此刻冬冬只怕早就已经不在人世间。 这便是她等了五年的爱人,也是冬冬等了五年的爹爹。 在梦里,姜绵绵哭得肝肠寸断,她死死拽住谢靳宴的袖子,颤抖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阿宴……” “为什么不信我?” “冬冬……是我们……的……” 话音落下,姜绵绵只觉得呼吸受阻,自己的唇被狠狠吻住。 滚烫的呼吸撒在脖颈,又热又痒。 她想要睁开眼睛,却只觉得眼皮沉重得像是被灌了水银。 一双冰冷的手,顺着衣摆伸了进去,在她身上不断游走,耳畔是男人低沉而又喑哑的嗓音。 “怎么这样瘦?平日难道不吃饭吗?” 姜绵绵呜咽出声,唇又再一次被人封住。 起起伏伏间,她被粗暴的占有。 像是故意惩罚她似的,来人的动作近乎粗鲁,她不知被折腾了多久,才被人放开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她睁开眼,第一反应便是掀开被子。 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难道昨晚的事,真的只是一个梦? 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她打算下床时才发现,自己脖颈上,竟然是一片触目惊心的吻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