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洲他们刚吃完饭,准备转去KTV,一出门,便见到萧瑾洲带着一个小女孩,身边的人自然也认出来了。
“这不会是给我们裴总生的女儿吧?” “可惜了,裴家需要一个儿子做继承人。” “生了又怎么样,也嫁不进裴家。” 时瑾洲脸色淡漠,还没说什么,就见徐宁桁朝着萧瑾洲走了过去,然后,她身边那个小女孩就对着他,甜甜地喊了声:“爸爸。” 众人惊愕,爆发出了一阵狂笑,嘴下没把门了。 “延少,你被戴绿帽了,原来这是萧瑾洲勾引徐宁桁生的啊?” “都会叫爸爸了,看这年纪,三年前哈哈哈?” “你们记得不?萧瑾洲和徐宁桁还是同班同学,她还跟他告白了,然后又甩了人,徐天才是被她玩得死死的。” 谁也没注意到,一旁的时瑾洲眉眼一片郁气浮沉,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地攥着,眸色冰冷地盯着那边的“一家三口”。 徐宁桁唇角兀自带笑,他向来淡定,好像很少有事情能调动他的情绪,他不紧不慢地抱起了小惊蛰,问道:“什么爸爸?” 小惊蛰眨眨眼睛,指着他外套上的刚刚玩闹被人泼上去的一整片黄色酒渍,重复了遍。 原来是“粑粑”。 萧瑾洲笑了出声,徐宁桁问:“她是谁?” “我女儿。”萧瑾洲回答。 “哦。”徐宁桁笑容没有一点变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他就是这样,好像她做什么,他都不会奇怪,她跟他告白,又甩了他,他也是这样淡定地哦了一声。 很久很久以前,她问过他,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他说:“没有什么最想的,但是,除了科研,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他是那样干净,而她不能毁了他。 所以,当时瑾洲走过来时,她就从徐宁桁的手中抱过小惊蛰,塞给时瑾洲。 时瑾洲薄唇抿成直线,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对上女孩黑琉璃一样纯粹的瞳仁时,心口莫名一软,动作生硬地抱过她。 小惊蛰性子软,容易受惊,她并不排斥时瑾洲,看了他几眼,就乖乖地趴在他的肩头,搂住了他的脖子。 时瑾洲长这么大还没抱过小孩,他从小就是小霸王,痞气难驯,裴家亲戚小孩眼中的“鬼见愁”,次次吓哭,这还是第一次有软乎乎的人类幼崽靠近他。 他原本要说出口的那些狠话,都止于嗓子眼。 他抱着小惊蛰往外面走,眸色清冷,又带了点不怀好意的戏谑和轻佻:“走了,带你女儿回家。” 萧瑾洲知道他的无情,知道他对她的厌恶,但看着他抱着小惊蛰,却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口横冲直撞,她鼻尖微微一酸。 三人回了位于市中心的大平层,保姆接走了小惊蛰,时瑾洲眉间淡淡的温情已经消逝,他仰头喝完了一杯冰水,冷淡嗤笑:“跟你母亲一样,又想钓男人了?你们母女俩怎么就那么贱?” “时瑾洲,你也就在我面前横,你怎么就不在你父亲面前……” 她话还没说完,他手中的杯子就砸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