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秘书端详了几眼乔云伊,早生了轻蔑之意:“这位小姐,我理解您想要勾搭骆总飞上枝头的心思,只是骆总也不是谁都能见的,您请回吧。” “麻烦你通融一下,我真的有要紧事找陆文翰……”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挑模样艳丽的女人走了过来。 秘书一看见她,顿时笑脸相迎:“容小姐来啦,骆总正在办公室,我现在马上通传。” “不用了,我直接进去找他。”女人颇有几分傲慢,连看都没有看一旁的乔云伊一眼。 乔云伊却一眼就认出了她——容倾颜,当初顾家管家容妈的女儿。 三年不见,她完全大变样了,变得异常美丽妩媚。 而如今,她已经是陆文翰的未婚妻。 “这位小姐,骆总有别的客人要接待,请您现在马上离开。”秘书不客气地对乔云伊说。 容倾颜这才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乔云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之后,爆发出一声惊天冷笑:“乔云伊?居然真的是你?” “倾颜,好久不见。”她勉力保持着表情的镇定。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突然甩下来的一个巴掌! “乔云伊,你居然还有脸来这里!你这个贱人……” 耳边一阵嗡鸣,乔云伊顿时一头雾水。 “你们顾家害死了我妈,害得时彦哥差点去坐牢,你怎么不去死啊!”容倾颜冲了过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拳打脚踢。 “你说什么?顾家怎么会害死容妈?容妈不是生病……” “我妈是为了给你妈做肾脏移植手术失败才死的!你当年诬陷时彦强.奸你,我妈为了救他,去求顾霆那个畜牲,他就逼着我妈把肾脏给你妈!” 犹如五雷轰顶一般,乔云伊脑子里一阵晕眩。 什么强.暴,什么肾脏移植……容妈怎么会是被父亲害死的? 第三章 当年真相 “不,不是这样的!”她摇头,不能相信。 当年,明明是陆文翰对她始乱终弃,带着容妈离开了顾家。 后来顾家破产了,父亲也被逼得跳楼自杀,妈妈的身体每况愈下,在她最艰难的时刻,陆文翰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你胡说八道。”乔云伊完全否认。 就在这时,陆文翰走出了办公室:“你们顾家敢做的事情,如今却不敢认,乔云伊,你还真是跟你父亲一个货色。” 她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文翰。 而容倾颜却一改刚才咄咄逼人的姿态,跑到了他的身边哀哀哭泣。 “时彦,我妈妈就是被顾家人害死的,他们都是魔鬼……可是、可是乔云伊刚才却说,我妈死了是活该……” “我没有说过!”乔云伊连忙说。 陆文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噙着冷笑。 他揽过容倾颜的腰,如此亲昵的模样,更是深深刺痛的乔云伊的眼。 “乔云伊,如今你们顾家落得这样的下场,却是我在这里俯瞰着你,你是不是应该跪下来,好好向我哀求认错?” “陆文翰,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呵,你还有脸问?” 陆文翰眼底浮起一片浓浓的恨意。 当初,他还没有回到骆家,只不过是被容妈收养的一个养子,在顾家寄人篱下。 乔云伊跟他一起长大,个性张扬的大小姐从来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爱意,然而身份的悬殊,让他从不敢越雷池一步。 乔云伊十八岁生日那天,偷偷进了他房间,说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结果却被她父亲顾霆抓了个正着。 顾霆看不上他只是管家的养子,硬要说是他蓄意勾引乔云伊,要把他以强.奸犯的罪名送进监狱。 容妈为了救他,不得不答应把自己的肾给肾衰竭的顾太太,结果却死在了手术台上。 他后来被骆家人找到,认祖归宗,接手家族企业后的第一步,就是要向顾家复仇! “乔云伊,你、你父亲、你母亲,你们所有顾家人,都该死!” 乔云伊踉跄着后退一步,跌坐在了地上。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那些往事,家里人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提过一个字。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因为这件事才离开顾家的,我也不知道容妈是为了我妈妈才死的,我不知道……” 她这样慌乱无措的样子,让陆文翰皱了皱眉。 难道,这个女人真的全然无知吗? 容倾颜看见了他眼里的犹豫神色,立刻抢先说道:“乔云伊,你就别演了,三年前在顾家的时候我全部都偷听到了!” “你……偷听到了什么?” “你们顾家人不是早就真的时彦哥哥是骆家子孙,所以才故意派你去勾引时彦哥哥,好让顾家攀上骆家这棵大树吗?只是没想到时彦哥哥是正人君子,不肯为你们的小人计俩屈服,你们才恼羞成怒诬陷他的!” 第四章 乔云伊!你闭嘴! 听见容倾颜的话,陆文翰神色骤然愈加冷峻,嗜血一般的眼神看着地上拼命道歉的女人,一步将她拉起来。 乔云伊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懊悔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忏悔着,她对不起容妈,她们顾家都对不起容妈。 “乔云伊!你闭嘴!” 陆文翰双眼通红的看着她,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原来是这样,原来当年的真相是这样,她居然还敢口口声声说爱他. 爱他?这样的爱让他恶心! 乔云伊脖子被紧紧卡住,感觉下一秒就会马上窒息而死。 真的要死了吗?意识模糊前乔云伊看着他英俊的脸,也好吧,也好吧,能这样死在陆文翰手里她也是幸福的。 …… 再醒来时乔云伊发现自己居然在顾家以前的地下室里,那是容妈和陆文翰曾经住的地方。 乔云伊心中咯噔一下,下床打开灯,阴冷潮湿的地下室瞬间亮堂起来。 但乔云伊却失声尖叫——屋子里居然是一个灵堂的设置,而她刚才躺的地方哪里是床,分明就是死人躺的地方,一圈黄白相间的菊花,还有烛火绕在四周,甚至屋子正中央还有一张巨大的挂像,是容妈的。 “啊——啊——”乔云伊疯了一样的大叫起来。 她对不起容妈,是她对不起容妈。 “鬼哭狼嚎什么?”容倾颜嫌恶的推门而入,“怎么样?惊喜吗?你不是很想死吗?这个灵堂如何?” 乔云伊镇静下来,颤颤巍巍道,“你想干什么?我要见陆文翰。” “呵,你想见时彦?”容倾颜嘲讽的勾了勾嘴角,挑眉道,“做梦!” “我求你,让我见见时彦,我要跟他解释,我没有,我没有诬陷他,还有,容妈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乔云伊扑在容倾颜脚下,委曲求全道。 容倾颜鄙夷的看着她,以前的乔云伊多骄傲啊,所有人眼里都只有她,现在她不也是跪在她脚下? “行了,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这些都是时彦安排的,想再见到他?等我和他结婚那天也许有可能吧。” 容倾颜甜蜜的笑起来,然后便离开。 乔云伊抱着脑袋缩在角落,很晚的时候忽然有人开门进来了。 一股酒气迎面而来,借着夜色看过去居然是陆文翰。 乔云伊救命稻草一样扑上去,“时彦,时彦,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好吗?我没有……啊!” 陆文翰嫌恶的皱起眉,将她压在地上带着浓浓酒气的温热的唇朝着她吻去。 “时彦,时彦,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乔云伊推嚷着,“陆文翰,我没有诬陷你强、奸我,我没有故意害死容妈……” 乔云伊绝望的睁着双眼,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第五章 她该死!她该死! “……” 那天晚上以后,乔云伊就被关在了地下室里。 整整一个月,除了陆文翰每天晚上带着浑身的酒气过来外,她没有见过任何人。 “陆文翰,我求求你,你可不可以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真的,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不能这样侮辱我,不能这样侮辱我对你的爱。” 乔云伊的眼泪几欲流干。 这一个月里他每天晚上想方设法的折磨着她,羞辱着她,而她则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着那句话 “哥哥,哥哥,你在里面吗?哥哥?”门外响起急剧的敲门声,容倾颜焦急的声音响起。 陆文翰眉头一皱。 “怎么了?”陆文翰打开门,换上一副温柔的语气。 容倾颜紧张的往屋里看了一眼,乔云伊破败的身子躺在地上。 “哥哥,医院刚刚传来消息,顾伯母她……她去世了……” 声音不大,却一字不漏的传进乔云伊的耳朵里。 原本呆滞的女人,眼里留下一串泪水。 …… 乔云伊跪在病床前,看着母亲蒙着白布的脸,心痛的快要窒息。 刚刚医生说什么? 他说,病人原本快要好了,但是因为突然受了刺激,导致伤口撕裂,长时间没有人发现,最后感染过度,不治而亡。 “妈,妈……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乔云伊一下又一下的撞着自己的头。 她不孝,她不是人,在母亲生命垂危的时刻她还在陆文翰身下一次又一次的求着他原谅自己求着他相信自己,她该死оазис!她该死! “乔云伊,看着母亲尸体的滋味不好受吧?” 容倾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声音尖细的刺进她的耳朵。 乔云伊忽然想到了什么,医生Ӽɨռɢ说她是受了刺激,受了什么刺激?事到如今这个世界上能够刺激到母亲的人和事就只能有她了! “是你!是不是你!”乔云伊红了眼冲上去,将容倾颜抵在墙上。 容倾颜忽地怪异的笑了起来,“乔云伊,你还不太蠢啊!是我!就是我!是我故意跑到许蓝的病床前把你被陆文翰折磨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她!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