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潆在的贵族学校,大多学生未来都打算的是出国镀金。 有钱的砸一把,去个知名学府。 家里一般的,去个野鸡大学。 学校的条件相当好,可升学率却只算一般。 当初贫困生入学,是为了提高升学率,这样能更有效的招生。 陆辞是超级学霸。 毕业后的去向,有没有去上大学,学校肯定要追踪,并且家访。 江潆眉眼灼灼的盯着他:“你怎么不说话?” 南蹇明喉咙滚动,声音晦涩:“你为什么会管他的事?” 江潆微怔。 南蹇明放下手里的红酒杯,眉眼暗沉:“他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他是我丈夫啊。”江潆茫然:“他的事当然和我有关系。” 南蹇明蓦地冷笑出声:“你们算什么夫妻?又算哪门子夫妻?你见过谁家的丈夫会在自己妻子流产后,会放任在外养的情人爬到正宫头上作威作福!” “你又见过哪家的丈夫会让自己养的情人,开车朝死里撞自己的太太!” 第89章伪善的苗头 南蹇明的话却还没完。 他一字一句:“你被他害的流产后,陆辞一次没来看过你,还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带着她整个京市的乱转,让你沦为别人的笑柄,这些,你都忘了吗?” “江潆,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怎么能,又怎么敢这么言之凿凿的说他是你的丈夫!你……就这么不要脸吗?” 哗啦一声脆响。 南蹇明挥手砸了桌面上的红酒杯。 江潆侧目看向地面猩红的酒液,再看向南蹇明。 沉默几秒开口:“那个女人,是你给他找的啊。” 南蹇明愣住。 江潆平静的看着他:“哥哥,害我沦为京市笑柄的,除了陆辞,还有你。” 这件事,江潆其实不怪南蹇明。 她甚至都不怪陆辞。 男人想出轨,就像是你想按牛喝水。 如果他不想喝,你就算是把手按断了,也无济于事。 江潆认为错的是自己。 当初就不该相信陆辞所谓的以后我们的婚姻中,不会有第三个人。 她不怪南蹇明,却无法接受南蹇明把这些责任全都推到她和陆辞的身上,把自己给摘的一干二净。 人不做就罢了,做了就该认。 江潆说:“你当初给陆辞找十三个女人那会,难道就没想过,我会沦为整个京市的笑柄吗?” 江潆没吃过生活上的苦。 不是实在没办法,就像是出去应酬,帮南蹇明这种事外,她从不吃亏。 尤其是又一次被南蹇明骂了。 江潆冷冷的,“我不说不代表我是个傻子,我只是不想戳破而已,你不要这么虚伪的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这样的话,我会感觉你很奇怪,奇怪到……不像我哥哥。” 南蹇明怔愣住。 江潆侧目看向地面的破碎红酒杯:“还有,很多事,你清楚,我也清楚,你别逼我把话说破。” 那些事指的是南蹇明给陆辞找女人,让她沦为京市的笑柄后,又把她推出去,让她去找陆辞求助。 在她在陆辞那接二连三被侮辱后,不管不顾,放任不管。 包括……应酬。 江潆很单纯,但是并不傻。 她一直在为他出去应酬,南蹇明现在也在这个圈子里混,他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他比谁都知道她的性子,更该知道她不喜欢,很辛苦。 却一直不开口,就这么放任她在外面忙忙叨叨的帮他。 帮不帮的,是江潆的选择,她不后悔。 可是南蹇明现在说出这种话,江潆心里很不舒服。 感觉南蹇明有点……伪善。 说难听点,就是既做了婊子,却又要立牌坊。 是既得利益者,却又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江潆再度看向南蹇明红了眼眶:“还有,你不要再骂我,也不要再冲我摔东西!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该被你骂,更不该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摔东西!” 江潆起身就走。 不过两步,手腕被握住。 “珠珠。” 江潆顿足。 南蹇明握着她的手腕:“我……珠珠,我,你听我解释。” 江潆抬头压抑鼻腔的酸涩:“你解释吧。” 南蹇明看着她的背影,眼圈红透了,“我最开始没想到你会沦为京市的笑柄,只是觉得陆辞配不上你……” “我在听说陆辞发家的往事和这些年私生活混乱后,我是真的觉得他配不上你。我情愿你一辈子不嫁人,待在我身边让我养着你,我也不想你的后半辈子和他绑在一起。而且他何止是私生活混乱,他更是草菅人命,无法无天。江潆,你知道他为了爬起来,都做过多少事吗?陆辞他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残暴无度,他和你就是彻彻底底的两个世界的人。” “珠珠。”南蹇明握着她的手臂朝前一步,声音发颤:“你说我是你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了,可你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呢,我不想让你和他在一起,我真的不想。” 江潆眼泪下来了,低头没说话。 “你在外面辛苦也好,受委屈也罢,我比谁都心疼,这些你该清楚的啊,我为什么放任你在外面受委屈,你想过吗?因为我想爬起来,我想让我们的明珠网络科技尽快上市,能做你的后盾,让你和从前一样,没人敢欺负。让陆辞大厦将倾那天,你不会被连累!我想保护你,我当年被撞到奄奄一息,之所以能活下来,就是因为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个世上。珠珠,我想保护你,也只想保护你。” 江潆的眼泪决堤了。 在南蹇明抱上来后,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江潆还是委屈的。 南蹇明以前真的真的很疼她。 可为什么回来之后,就变了样子,像是利益和权势……远比她更重要。 南蹇明拍着江潆的后背轻哄,温声又说了很多。 说陆辞的事,江潆不该管,也不能管。 不说是不是夫妻,就说陆辞在外的那些事。 陆辞现在有一小半的产业转到了明面上,可却只是一小半。 地下那,还有他庞大的产业,想抽身,比登天还难。 这是京市,天子脚下。 陆辞上位不过几载,现在看着风光无限,但谁又能保证什么时候会栽下去。 江潆打听得越多,以后只会越危险。 南蹇明说:“如果有天你出事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江潆想说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陆辞说了,就算有天他出事了,也会给她和孩子留一条后路。 在南蹇明的哽咽声中没说,按下了想查陆辞当年事的念头。 江潆骨折痊愈的小腿在这晚突然开始酸麻了起来。 难受的她抱着直打滚。 在轰隆一声雷鸣后,这股酸麻更是攀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江潆从没受过这种罪,大汗淋漓的坐起身,下床想去浴室找湿毛巾敷一下。 在昏暗中走了不过几步。 门吱呀一声开了。 昏暗中,陆辞出现在门口。 陆辞白天才莫名的发了脾气。 加上他雨夜向来像个疯子。 江潆下意识朝后退了好几步。 俩人距离五米对视,却都沉默。 几秒后,陆辞走近。 在江潆又开始朝后退后,扒了扒发,转身去了洗手间。 再出来的时候,拎着个毛巾,把灯打开,看向床上裹着被子,眼底带着小心的江潆,没什么表情的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江潆抿唇:“什么?” “我会吃人。” 第90章轻褪衣衫 陆辞不冷不热的说:“一口血一口肉,连皮带骨。” 莫名的,江潆的怕淡了点,撇嘴说:“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陆辞拎着毛巾在床边坐下,把江潆的小腿从被子里捞出来。 毛巾是热的。 温温的覆在江潆小腿处。 酸麻的感觉慢吞吞的消了点。 江潆侧目看向窗外的雨,再看向陆辞,想说你白天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赶我下车,你所谓的后悔,又指的是什么? 却说不出来。 看着陆辞额上反常冒出的薄汗,抿唇说:“你疼吗?” 陆辞敛眉给江潆覆小腿的动作微顿。 江潆想,如果陈韶笙当初说的是真的。 全身骨头缝里都溅入冰凉雨水的陆辞,现在该有多疼啊。 陆辞没说话。 只是沉默的给江潆敷小腿。 在毛巾开始泛凉后起身。 江潆拽住他,从床上站起来。 穿着白色的带了蓬蓬袖的睡裙,长发齐腰。 不性感,有点天真和可爱,并且很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