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内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安澜笑了,她忽然飞快随着人群遮掩从那车旁经过。 司机坐在车内张望着,张望了好一会儿,并没有看到安澜人。 而安澜争分夺秒的拦了一辆车,迅速上了出租车,出租车从校门口离开。 没多久,司机便给周寅打了电话,说不见安澜这件事情。 周寅接听了电话,面无表情将手机放下,饭桌上,有人同朝周寅敬酒,周寅脸上恢复了笑,同对方碰着杯子,周寅神色如常的笑谈着。 差不多隔了半个小时,周寅又打了一通电话,给司机:“人还没等到吗?” 司机说:“没有,好像是溜走了。” 周寅掐断了电话。 安澜和道羽去了他的住处,到他住的地方,安澜问他:“你这几天干嘛去了?怎么不回信息?” 道羽这才想到什么,他说:“手机坏了,我今天来就是跟你来说这件事情的。” 安澜说:“那你买了新手机吗?” 道羽说:“买了,号码没变。” 安澜笑着,进了他屋子。 周寅晚上十点回来,坐在车上始终闭着双眸靠在那,车窗户打开着,九月的天气吹在脸上还是有些凉的,周寅也没动,任由那冷风吹着,司机以为他睡着了,将车开的很小心和平稳,等车子开到家后,刚停稳,周寅便睁开了双眼。 司机将车门拉开,他下了车进大厅,朝楼上走去。 琴姐脸色有点白,看到周寅回来了,立马走了过去,同他说:“孟先生,安澜还没到家。” 周寅没有答琴姐,直接上了楼。 安澜是差不多接近十一点回来的,她回到家,看到琴姐迎了出来,她立马说了句:“琴姐,司机呢?今天司机怎么没来接我?” 琴姐奇怪的说:“没来接你吗?” 安澜说:“是啊,没看到。” 她故意这么说的,又说了句:“学校今天比较忙,我忘记跟司机说了,所以才耽误到十一点。” 琴姐说:“你吃饭了吗?” 安澜如往常一样说:“吃了啊。” 她换了鞋上楼,等到达楼上,在经过书房时,忽然安澜被一把拽了进去,安澜发出一声尖叫。 琴姐在楼下听到楼上安澜发出的尖叫,立马抬头朝楼上看去,紧接着:「嘭!」的一声传来巨大的关门声。 琴姐整个身子随着响声震动了下。 接着书房内寂静无声,安澜看着周寅,他站在她面前问:“去哪了?” 安澜说:“我、我今天在学校,司机没接、” 周寅忽然直接打断她的话,又再一次问了句:“我问你去哪了。” 安澜感觉此时的周寅可怕极了,书房内没有开灯,乌黑黑的,安澜只看到周寅一个模糊的轮廓,她身子紧贴着房门,小声喊了句:“哥哥,我今天真的哪里都没——” 安澜的脸再次被捏住:“你再给我撒一句谎试试看。” 安澜感觉他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寒气。 她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音,安澜只觉得下巴像是要脱臼了,这一次她的手努力掐着他手腕,没有再忍受,用力的挣扎着:“疼!” 周寅望着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她的手四处抓打着他,她发出痛苦的声音,她整个人因为被他捏着脸,离他极近,她挣脱不开,身子依靠在他胸口,开始往下滑。 周寅的将她腰给托住,安澜挨靠在他怀里看着他,她的脸开始肿了,她甚至感觉不到疼痛了,她抓着他的手,固定着自己的身子。 周寅一直在试图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望着她逐渐红肿的脸,他终于松开了手,安澜整个人像是脱力一般,随着他的松手,很快要滑落在地。 周寅将她身子给提了起来,直接将她的脸从她凌乱的发丝里掏了出来,安澜脸上已经很多泪了。 她的脸被他掐出了几个指头印,周寅搂着她虚软的身子去了沙发那边,接着,他把她放在沙发上坐下。 安澜趴在沙发扶手上没动,背对着周寅。 周寅也在压着自己的情绪,他靠在不远处抽着烟。 书房内也只喧闹了那一会儿,便安静了下来。 周寅一根一根抽着,烟雾缭绕着他整张脸,他的面色乌云密布。 他现在反而没那么激动了,他靠在那,望着趴在那没动的她说:“回来了是吗,想跟着他走?” 他冷笑:“想走去哪?和我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你们,或者是帮你。” 安澜不说话,一直都不说话,趴在那陷入一片死寂。 周寅也衣衫凌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衬衫扣子掉了好几颗都不知道,他也没管,只是将手上的烟给掐灭,一把将她软塌塌的身子拽了过来,拽在了怀里,他这次是托着她下巴,他一字一句告诉她:“你要是再跟他有任何的接触,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接着,他直接将她丢弃在旁边,起身便朝书房走。 安澜的手撑在沙发上,朝门口看去,周寅的影子,被走廊外的灯,拉的很长。 这一次,周寅直接将她囚禁在了B市,而不是半监控了,她根本出不了大门,连学都被通知不用去,他停了她所有学业。 而周寅没有在这边继续待着,直接飞了B市。 整个家彻底的沉默没了声音,琴姐面对这个变故都不敢说什么……反正那几天琴姐看到安澜脸上有几个手指印,琴姐以为安澜是被打的。 周寅回了B市后,明显状态极不佳,科灵不知道他在那边发生什么了,有时候她跟他说话,他都心不在焉。 科灵也什么都没问,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他依旧会像往常那样,抱着西西玩。 晚上周寅睡觉前吃了很多药,他是在科灵睡着时吃的,吃完周寅在那闭着双眸,缓着自己的情绪,他现在暂时不能接触有关于她任何的事情,他有些控制不了自己。 让她暂时在G市冷静一会儿。 可是在周寅回了G市后,安澜一通电话打给了孟承丙,直接在电话里同孟承丙说:“爸爸!周寅把我关了起来!还停了我所有学业!” 孟承丙接到电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电话内全是安澜的哭声,哭的很凄惨,她对孟承丙说:“爸爸,你救救我!” 孟承丙不知道这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听到安澜的哭泣,也不知道她跟周寅究竟发生了什么,听她如此说,他有些吓到了,立马安抚她说:“你别哭,告诉爸爸怎么一回事?哥哥怎么你了?” 孟承丙在接听电话时,科灵正好在带着西西完,她停下朝孟承丙看去。 电话那边,是绵延不断的哭声,是安澜对周寅的控诉。 科灵抓着西西的手猛然一紧,她不敢相信周寅竟然将她囚禁在了G市。 孟承丙具体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安澜不断在电话内同他哭,哭的停不下来。 孟承丙立马对她说:“安澜,你先别哭,我现在立马去找你哥哥!” 安澜在那哭得歇斯底里,断断续续说着:“好,爸爸。” 哭的声音都很破碎。 孟承丙暂时先和她挂断了电话,马上就要去找周寅问个清楚,科灵忙走了过去,唤了声:“爸爸。” 孟承丙看向她,科灵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孟承丙说:“我也要先问周寅到底怎么一回事。” 而周寅的车正好从外面回来,孟承丙迅速朝外面走去,科灵也跟着,周寅刚下车,孟承丙便走了过来问:“周寅,刚才安澜给我电话了,她说你把她关了起来,停了她所有学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寅朝孟承丙看过去,他说:“是吗?她打电话回来了?” 孟承丙怒气冲冲的,丝毫没有了平时的和煦,他说:“到底怎么回事?” 周寅反倒一点也不急,只是淡定同孟承丙说:“和她发生了点争吵。” “发生了什么争吵,让她哭成这样?还说你停她学业?” 周寅看向带着怒火的孟承丙,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孟承丙越来越有些把握不住周寅了,他也很少再像以前跟他谈过心。 周寅只对他说:“她没跟您说吗?” 孟承丙显然什么都不知,只问:“说了什么?” 周寅说:“前段时间刚跟人私奔到J市,我捞回来的。”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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