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报导了‘毒蜂’集团的行动,才导致自己和女儿被报复…… “如果你一定要报道,我会和上面申请,换一个记者。” 江瑾篱不是不同意删掉照片。 她也把生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不然也不会选择做战地记者。 但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余乐阳一定要这么说话! “我不会报道。” 江瑾篱深吸气,当着余乐阳的面删掉照片。 漫长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沉闷见,她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个蛋糕。 “阿姨,今天是我的生日,请你吃蛋糕。” 纳沙捧着一块蛋糕来到她面前,那双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她。 江瑾篱想起女儿,一时没有动作。 纳沙脸上写满了失落。 余乐阳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阿姨不爱吃甜的,你去送给沐瑶阿姨。” 江瑾篱看着他温柔耐心的样子,眼眶更红了:“当时,我带女儿来见你,只是因为她太想你。” 本来当时余乐阳说好要来接她,却被任务耽误。 惨剧发生后,谁也没了弥补的机会。 “我比任何人都要爱她,恨不得死的人是自己!” 余乐阳冷冷看着她,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江瑾篱呼吸发滞,再也受不了转身离开。 直到进了营帐,才得到片刻喘息。 当看见包里的日记本时,江瑾篱蓦然又想起20岁的余乐阳。 现在的他冰冷到不近人情,和日记本那头炙热的少年截然不同。 短短10年,竟然把他们变成一对怨侣…… 江瑾篱拿出本子,上面突然出现一行字。 “今天忽然在想,我们未来的孩子怎么样?” 20岁的余乐阳笔锋仓促,隔着本子江瑾篱都能想到他期盼畅想的神情。 她握着笔,含着泪写下一句:“她叫筱静,很可爱。” “你很疼爱她,会带着她骑大马,去游乐园。” 几乎是刚写完,本子上就浮现20岁余乐阳的话:“要是现在能看看她就好了。” 江瑾篱放下笔摩挲着那行字,每一笔一划,都像是刻刀在她的心上凌迟。 这时,忽然一阵刺耳的警铃响起,飘在整个营地上空。 江瑾篱手一僵,浑身血液凝固。 她永远不是忘记,这道警铃响起,就代表着害死她女儿‘毒蜂’集团有行动。 想到这,江瑾篱连忙出了营帐去找余乐阳。 外面一片乱糟糟的,队伍在操场上快速集结! 江瑾篱穿过人群,慌忙来到余乐阳的营帐:“乐阳……” 可她的话,在看到里面的画面时戛然而止。 只见余乐阳侧坐着,敞露着上半身,完美的体魄被灯光勾勒出来,宽肩窄腰,肌肉喷张。 而一双女人的手正按在在他的胸膛上。 第3章 营帐里的一男一女靠得很近,一低头,余乐阳就能亲吻到女人的额头。 女人耳根泛着争吵的潮红。 看着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江瑾篱只觉血气上涌。 又是那个女医生?! 江瑾篱攥紧手,忍不住打断两人:“余乐阳。” 闻言,两人纷纷回头,看到江瑾篱,都愣了一下。 女医生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但很快镇定下来:“我只是在替乐阳换药。” 江瑾篱这才冷静下来,看到了余乐阳胸前一道狰狞的伤口。 她担忧上前,抬手想要触碰他:“你什么时候受伤了?” 余乐阳往边上撤了一步,闪避的动作像耳光一样扇在江瑾篱的脸上。 她的手尴尬僵在空中,还没反应过来。 就见余乐阳穿好衣服,起身:“我还有任务。” 说完就离开了。 江瑾篱只感觉一阵风吹过,余乐阳就失去了踪影。 江瑾篱怔愣在原地,心好像被扔进油锅反复煎炸。 她来到这里已经二十四小时,余乐阳受伤的事情竟然一直没告诉她,而她竟然也没发现任何不对…… “江记者。” 身后传来一道温柔女声。 江瑾篱闻声回头,就看见那个女医生上前,朝她伸出手:“希望你不会误会,我是这里的战地医生,许沐瑶。” 她身穿白大褂,面色柔美,头发简单的绑在脑后,看起来温婉干练。 江瑾篱也不想误会许沐瑶,可她和余乐阳之间的氛围,绝对不是朋友能解释的。 果然,许沐瑶收回手,笑着说:“你不必担心,在你和乐阳还没正式离婚之前,我们什么都不会做。” “我知道你的职责,但很多事情不适合出现在公众面前,乐阳背负了很多,希望你不要再给他添乱了。” 说完,许沐瑶就出了营帐。 许沐瑶把和余乐阳的关系说的明目张胆,江瑾篱一个正牌妻子,竟然没有质问的立场…… 她站在原地,脚下好像灌了铅,遍体生寒。 又想起余乐阳昨天说的申请换一个记者。 他虽然没亲口说,但也是嫌她添乱吧…… 这时,外面传来摄像师的提醒:“江记者,该出发了。” 江瑾篱压下心口烦闷,握紧相机出门,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无所畏惧的战地记者。 抵达现场的时,昔日的摩登大楼,已经只剩下断壁残垣。 人群穿梭,交火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 江瑾篱和摄影师在隐秘处跟拍,但还是能感受到那对峙的激烈。 摄影师吓得脸色发白,拿相机的手发颤,转头就看见江瑾篱面色如常,甚至很从容! 他忍不住问:“江记者,你不怕吗?” 江瑾篱目光黯然,随后变得坚定:“怕,但我们的职责就是为和平贡献一份力量。” 她低头查看刚才混乱中自己拍摄的照片,忽然在其中看到一张午夜梦回,自己恨不得啖其肉的一张雌雄莫辨的阴柔面孔。 毒蜂集团的大BOSS,秦思夜。 也是害死她女儿的凶手! 当初她不顾一切暴露了秦思夜的真面目,阻止了一场大暴乱,也因此被报复。 江瑾篱浑身发颤,咬牙偷偷就要追上去。 不想手臂却猛然被人拉住。 她回头,就看到余乐阳冷冽肃然的眼:“跟我回去!”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就是他杀了我们的女儿。”江瑾篱皱眉想甩开他追上去。 余乐阳却强行握着她的手不放。 眼看“毒蜂”集团就要越走越远,江瑾篱急的语气都重了许多:“余乐阳,我一定要去……” “让你去送死吗?” 余乐阳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她,冷厉斥责。 对上他凌厉的双眸,江瑾篱不甘示弱:“选择做这一行开始,我就没畏惧过生死。” “要是不慎死了,那也是我的命。” 说完又要冲出去,身后却传来余乐阳的警告声。 “那你有没有想过活着的人,记者不是你的免死金牌!” “江瑾篱,你严重扰乱维和部队秩序,任意妄为,我已经打报告,取消你的从业资格证。” 第4章 江瑾篱整个人好像被雷电劈中,所有的冲动和失控在这一刻化为愤怒。 她攥紧手,回过身质问:“余乐阳,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余乐阳只丢下一句:“在结果下来之前,暂停一切工作。” 接着就离开了。 江瑾篱看着他的背影,一口气哽在心里,不上不下。 她满怀心事回到营地,才感到腹部一阵隐痛。 好在不严重,她没在意这点小伤小痛,看了眼时间,下午3点。 她和20岁的余乐阳约定过,每天这个时候留言。 她忽略腹部疼痛,打开笔记本写下一句。 “余乐阳,如果我们因为工作产生分歧,你会不会让我放弃?” 20岁的余乐阳写:“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永远支持你,永远不会让你为难。” 江瑾篱看到这句话,双眸猩红。 10年,他见证她从一个小记者成长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战地记者,她以为他会一直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