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意思,是想要在圣上面前提拔她,要她以后伺候圣上吗? 碧月,不,现在该叫碧池了,碧池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但听了这意思,也是面上一喜,连忙行礼道:“奴婢多谢娘娘赐名!” “真乖。” 敬姝又赞赏地摸了摸她的脸,“从今日起,你就是倚翠宫的二等宫女,跟着袖青和尺霜一起在殿内伺候本宫吧。” 碧池一听,又是一脸欣喜地连连行礼:“奴婢多谢娘娘提拔!”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本宫想叫你们说些有意思的话,结果没一个说的,没意思。” 敬姝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袖青则一脸不解地看向自家娘娘。 再看一眼碧月,之前没注意过,这会儿才发现对方的确长了一张过于好看的脸,不由皱了皱眉,心里头生出几分厌恶。 第34章 妾身可是有夫君的人 到了殿内,袖青就吩咐尺霜和碧池在外殿候着。 她则陪着敬姝进了内殿。 敬姝走到长案前,难得勤快地准备练字。 昨日被陆瓒欺负得太狠了,她发誓要写好这一手字,看他以后还怎么拿这个折腾她! 袖青见此,立即很有眼色地为她研墨,并问道: “娘娘,莫非这碧池就是谢贵妃安插到咱们宫里的人?既如此,娘娘何不直接把她打杀了,为何还要把她叫到殿内伺候呢?万一她使坏害娘娘怎么办?” “她想使坏害本宫,也得等本宫解了禁足,有机会见到外头的人才行吧?本宫可是被禁足两个月呢,这才几天?” 敬姝悠闲地答了一句,显然是对碧池自有安排。 袖青听着,便点了点头。 忽然又想到什么,连忙说道:“对了,有件事忘了跟娘娘说,之前宫宴上圣上许诺了夫人,等娘娘禁足以后,夫人就可以进宫看娘娘,陪娘娘说说话了。” “夫人?” 敬姝闻言,拿着毛笔的手一顿,娇容上浮现一抹困惑。 “就是娘娘的母亲呀!咱们太傅府的夫人!”袖青赶紧提醒道。 一听是她,敬姝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 自打穿越以后,她就从未见过自己那名义上的父母,发烧失忆的借口,骗得了袖青,也能骗得了这位太傅夫人吗? “袖青,本宫这位母亲,是一位什么样的人?”敬姝一边拿毛笔蘸了墨汁开始照着字帖练习笔顺,一边语气从容地问道。 “夫人她啊,是个心善的大好人,整日不是去庙里捐香油钱,就是在京城穷困人聚集的地方设粥棚施粥,朝中大臣几乎人人都称赞太傅大人有夫人这样贤名在外的夫人,就是吧,夫人这性子实在是……” 袖青说到这里,就顿了顿,似乎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实在是什么?”敬姝觉得这恐怕才是关键处。 “奴婢斗胆,还请娘娘赎罪,就是夫人的性子,也是京中出了名的软弱好欺负,京中贵妇圈,便是身份地位比不上夫人的,也都敢当着夫人的面开罪她,夫人是嘴笨怯弱,一句话都不敢还嘴的,所以娘娘,等夫人进宫那日,娘娘还是一早派陈笑去接应夫人,免得她被宫里的人刁难欺负。” 袖青倒豆子似的说道。 敬姝听得瞪大了眼睛,一脸匪夷所思,怎么也想不到原身的母亲竟是这样的性子! 这摆明了是窝囊啊! 她诧异之余,也不由松了口气。 李氏这般性情,自己岂不是很容易就糊弄过去? 敬姝这样想着,就专心练字,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夜里,陆瓒来的时候,敬姝和昨夜一样,刚洗完澡。 想起昨晚他和敬姝的角色扮演,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抬手就开始揉捏她锁骨下那一片滑腻的山峦。 “皇上真是的,每回来都不说一声,要把嫔妾吓上一跳。” 没想到敬姝今日却不肯配合,直接就把他的手给推开,旁若无人地从浴桶里出来,拿起屏风上的衣物穿上,瞬间就把一身美色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让看半点,简直跟专门防他似的。 陆瓒瞬间黑了脸。 “你是朕的女人,这里是朕的皇宫,朕来了还得跟你通报?”他语气染着一丝冷意。 敬姝奇怪地看他一眼。 “皇上今晚吃呛药了?还是谁惹您不痛快了?干嘛对嫔妾这么凶呀?” “你说呢?这后宫除了你,还有谁敢总是换着法子的招惹朕?” 敬姝听了这话,再一看陆瓒的那张臭脸,忽然明白过来,顿时就笑了。 她走到陆瓒面前,眸子里溢出一丝狡黠的笑。 而后当着他的面,将刚刚穿好的衣物从肩头褪下,露出一片雪腻软滑的香肩。 “这位好哥哥,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这是妾身的房间,妾身可是有夫君的人。” 嘴上这么说着,敬姝却踮起脚尖,一双香软的玉臂已经勾住了陆瓒的后颈。 陆瓒挑眼,眸子里闪过一抹亮光。 “夫君?”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颚,眉宇间流泻出一股风流倜傥的浪荡子气质,冷薄的唇轻佻地一勾,语调轻浮地道,“上一回你拉着我在贵府的假山洞里欢好时,怎么不见你提起夫君?” 敬姝听他为了配合,连“朕”这个尊称都不要了,这一回也没自称是“爷”,可见有多全情投入。 她忍着笑意。 “干嘛呀?上一回是妾身被人陷害中了情毒,需要一个野男人给妾身解毒,你恰好路过,这才把你拉了进去。那这一回呢?可是你自己进了妾身房间的。” 敬姝说着,一只白玉似的细长手指抚弄着陆瓒冷薄的唇,学着他那般语气轻佻的样子,“好哥哥,该不会上一回欢好之后,你爱上妾身了吧?” 陆瓒只听她一口一个“野男人”、一口一个“好哥哥”。 正被她挑拨得浑身燥热。 忽地又听到她最后那句话,便不由神情一怔。 “不可以的哦。” 没等他想明白什么是爱,敬姝一指按在他的唇上,温柔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负责任的冷漠,“妾身心中所爱,只有一人,便是妾身的夫君。” “你若真爱你的夫君,为何还勾着我不放?”陆瓒听得她这句似是不经意间倾诉衷肠的话语,便是眼眸一深,故意问道。 “当然是因为哥哥好看呀。”敬姝说着,就又踮起脚尖凑上去,主动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哥哥这么好看,不睡可惜。” 她简直把一个渣女表现得淋漓尽致。 可陆瓒却被她撩拨得再也忍不住,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压着她吻了过去。 一时之间,殿内只有一片亲吻的水啧声音。 陆瓒抱着敬姝倒在床上时,忽地按着她的腰说了句:“叫朕宗器哥哥。” “什么?”敬姝被他亲得浑身发热,脑子有些没反应过来。 “宗器,朕的字。”陆瓒抿直了唇,清冽低沉的嗓音,颇为郑重地又解释了一句。 敬姝这才回神。 她立即就又笑了,勾着他的脖子直起上身,香甜的红唇凑到他耳边,声音酥软地道:“宗器哥哥,要我……” 只短短几个字,就叫陆瓒眼神一沉,准备发了狠地折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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