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昭儿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有气无力的,与刚刚缠绵之时判若两人。 偏偏温霖言就吃这套,当即便允了昭儿的请求。 黑乎乎的凉药送进来,昭儿当着温霖言的面,全都浇灌到了窗台上的盆景里,后又将空碗送还给门外候着的人。 “若昭儿有福气为世子生育子嗣,世子可会嫌弃昭儿的出身?” 昭儿那软到人心坎坎里去的声音,让人即便是听出话里的试探也不忍拆穿。 温霖言回道,“你瞧瞧满都城的公子哥,除了那傻子顾鄞,还有谁到了我这年纪仍膝下空空?” 若不是贺氏太过挑剔,温霖言也该儿女成群了,这侯府定是热闹的紧。 “得世子此话,昭儿也就心安了。”昭儿心满意足。 次日晚间,众人皆在清辉阁用膳,独独不见苏雨璇的人影。 清辉阁中间加了两道若隐若现的屏风,四周多了几条白绸。 温霖言环视一圈,在寻找苏雨璇的身影,正奇怪的时候,屏风后响起乐声。 接着屏风上出现了一道曼妙的身姿,瞧不真切,唯有轮廓,勾得人心里直痒痒,想跃过那屏风去。 18.美人,真巧 随着乐声越来越激烈,屏风后的人影也跟着扭动,身如飞燕,轻巧又灵动。 一曲舞毕,屏风被拉开,苏雨璇也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便是屏风后跳舞的人。 “狐媚做作!”贺氏忍不住低声骂了句。 贺氏在场,又是自己的儿媳,靖宁侯赶忙低下头,没有多看。 众人中,唯有温霖言直勾勾的盯着苏雨璇。 苏雨璇勾起嘴角,总算是不枉费她的一番心思。 去掉屏风后,苏雨璇又给众人舞了一曲,美名其曰是为众人助兴。 当夜,温霖言便留宿在了她房中。 国公府。 苏芸桦熟练的拨动算盘,管家站在她面前,大气也不敢出。 她手里拿的是国公府的账本,上面记录着国公府一切收支明细。 一项又一项的盘算下来,约莫花了大半日时间。 “没有什么问题,管家,辛苦了,往后这些便交给我吧。”苏芸桦终于从账本里抬起头,说道。 管家松了口气,离开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眼桌子上的账本。 这是他精心为苏芸桦准备的账本,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账房先生来核算,也未必能找到错漏。 管家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有错漏便是最大的错漏。 就是因为这账本毫无问题,苏芸桦才觉得有问题,她是故意不动声色,好让管家放松警惕,以为她是个好忽悠的主,时间长了,他自会露出马脚来。 苏芸桦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对着密密麻麻的账本看了一下午,双眼发涩,头痛的紧。 顾鄞兴冲冲的拿着自己刚编好的蚂蚱放到苏芸桦面前,“媳妇儿,给你的。” 稻草编的蚂蚱活灵活现,苏芸桦放在手中把玩,夸赞道,“我们阿鄞真厉害。” 得了夸赞,顾鄞更加开心了,当即便又给苏芸桦编了个花环。 “媳妇儿,明天,去玩。”顾鄞想起老公爷对自己的嘱托,说道。 “好,明日阿鄞想去哪里玩?”苏芸桦伸了个懒腰。 在府上闷了几日,是该出去走走了。 顾鄞想了想,说道,“媳妇儿,要花花。” 他从前听人提起过,姑娘家没有不喜欢鲜花的,媳妇儿应该也会很喜欢吧? 苏芸桦误解了顾鄞话里的意思,以为是顾鄞想要看花。 看花的好地方,她却是知晓一个。 “好,明日去看花。”苏芸桦笑了笑。 翌日一早,老公爷亲自送二人上马车,再三叮嘱顾鄞,一定要保护好苏芸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