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宜李存安(陈宜李存安)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陈宜李存安全文免费阅读_笔趣阁(陈宜李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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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恶化只是抱怨她和李存安重归于好,让他难做了。

  “表嫂看起来好凶,”她凑近梁直,压低声音调皮道,“她会罚你跪搓衣板吗?”

  梁直翻她白眼,“你表嫂温柔得很,至少比你温柔。”

  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陈宜瘪嘴,双手抬起膝盖,弓起一只腿,再弓另一只。她已经很熟手。

  梁直一巴掌打开她的手。

  “别动。”他说。

  他洗净双手,一圈圈揭开纱布,最里一层粘上皮肤,梁直提着纱布边缘,取出一罐膏药刷在纱布上面。陈宜立时觉得双腿凉丝丝的,最后一层纱布撕下来居然不疼。

  平时李存安再轻手,也会带下来一些新生的皮,这次完完整整,没有一点缺失, 皮肤上还有薄薄的、亮晶晶的油。

  她睁大眼睛,梁直得意道:“这是我和你嫂子新做的药膏,我爹没参与。”

  说着话,银针已经刺进拇指尖,陈宜颤动,梁直停手,等她适应,很快转动银针继续刺进去。

  他埋着头,手臂肌肉还和从前一样健硕,陈宜盯着他沉着的侧脸,心中动容,“表兄不一样了。”

  梁直笑,没有抬头。

  “就是好像突然长大了。”

  “瞎说什么呢?”梁直瞪她,换另一种药膏轻抹在伤处,“我是哥哥,你是妹妹,这话要说也是我说。”

  手指触碰伤口,还是疼,密密麻麻,像冬天被毛绒织品电到,可以忍受。

  “有一点疼,忍一下,”梁直拔了整一罐涂抹,“伤口的沟沟角角都要抹到。”

  这瓶药膏陈宜熟悉,闻着味儿就晓得是姑父拿手的金疮药,颜色偏深,应该梁直又改良过。

  药箱双层,瓶瓶罐罐铺满。梁直裹好纱布,拔出银针,打药箱底下拿出两袋油纸包好的配药,显然是来前早就准备好的。

  他放在床头,收拾好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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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伤夜里难熬,这个一包熬成一碗,可以止痛安眠。”

  他轻抚陈宜头发,眼中含泪,“我们小宜受苦了。”

  陈宜握住他的手摇头,“没事的,不苦了。”

  她的心里确实不苦了,不如说,苦尽甘来。

  屋外,李存安靠墙抱胸。董家二老也尴尬,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僵持许久,董父先打破沉默。

  “听说公主遇难,少主节哀。”

  真是好话题。李存安笑出声,“我不哀伤,没什么好节哀的。”

  他们不过是平民,不懂节度使和朝廷各怀鬼胎,被他说得怔忪,接不下话。

  李存安直接道:“她不死,我怎么娶陈宜呢?”

  董家二老脸都绿了,又对河西少主无能为力。

  李存安站直,抱拳行礼,“感谢二老照顾陈宜。如今她已与令郎解除婚约,河西不会亏待董家。”

  他早就考虑好补偿董家,让人无法置喙。

  “董公子已在庐州设分店,经营得当。我也在河西各州备好药庐、药堂,待董掌柜物色好分店掌柜即可入驻。”

  他从怀中拿出十张契约书,“各州长官已打点好,契税和供货也不用担心。”

  这诱惑实在大,他的手悬在半空,董掌柜神色扭曲,迟迟不接。

  李存安挑眉催促,董掌柜行礼,“小参隐瞒婚约之事,实属荒唐。老身回府就写信,好好教训他一顿。”

  “至于少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他推拒契约书,“这厚礼,保善堂庙小消受不起。”

  李存安以为他们要狮子大开口,脑中转过万千,软硬威胁都想好,怎料董母赔笑推拒道:“少主不要误会,我们没有大野心,能守住祖业就很满足。”

  “我们待陈宜好,是真心的。就算不是儿媳妇,同样会待她好。”

  表嫂扶住董母,先介绍自己是董参的妻子,名叫杏花。紧跟着也帮董家说话:“妹夫,你别想多。俺东家心思浅,儿子好就好。”

  “少东家月前刚回来取货,成熟许多,药材药理侃侃而谈。东家还说呢,多亏了我们家陈宜,儿子能接家业了。”

  一句“妹夫”,一句“我们家”,后面的话根本不用说了。这简直是今儿个最动听的话了,李存安清嗓,掩饰欣喜,将契约书塞给董tຊ父。

  “用不用,如何用,都随你们。就算放着收租也成。”

  这方交涉完,梁直也打开门,让大家进来。

  董母搂住陈宜,眼泪直掉;董父威严,放言不医治好不许离开靖远;表哥表嫂深以为然;酒坊的老匠工们也跑上来,站在门外喊:“留下来吧。”

  陈宜自己也想留下。

  两人暂且就在靖远安顿下来。

  陈宜的腿并非不能动,只是稍微动弹就会牵扯肌肉,乃至皮肤,痛得窒息。

  梁直交待陈宜,光结痂还不行,等新肉长出来,才准许她下床。李存安陪了她两天,陈宜嫌他烦人,叫他去楼下帮忙酿酒。

  陈宜靠在床头读话本。

  李存安买来的话本要么打打杀杀,要么情情爱爱,到关键时候总有几页空白。李存安说是漏印,陈宜瞧着就是他故意买的残本。

  “李存安!又是残本!”陈宜刚看到被虐待的主角举起砍刀,下一页又是空白,气得把话本摔在地上。

  她的小腿痒得厉害,不能抓挠,只能靠看话本转移注意,本来就烦躁,李存安还老是闹这出。

  三步远的窗户半开着,陈宜的角度看不见楼下,只能看到院子里新种的柳树,枝条随风飘摇,跟酒香一起,探进窗缝。

  经李存安调教,九酝春的味道正了许多,但陈宜闻着总觉得缺点什么。她跟李存安说过,李存安一再说没问题。

  他说没问题应该就没问题,陈宜想。

  清香混合粮食发酵的香味钻进鼻子,陈宜忍不住,想看看他们在干嘛。

  她探出身子,往常捡话本也是如此,稍微动一下,感觉不到疼痛,梁直说没有关系。

  就多探一点点。

  陈宜指尖点地,挪动自己的腰臀,尽力往窗边靠。

  她伸出手,够到窗边的条桌,努力仰头、仰身子,刚好望到李存安搬料子进屋。她还想再看清楚点,于是更用力地挺身。

  砰!咚!

  好大声响从楼上传来。

  李存安和表嫂不约而同望向楼上,放下手中活计,喊着“陈宜”,快步跑上楼去。

  两人冲进房,陈宜正撑着板凳,支起上半身,膝盖跪在地上,满头大汗。

  李存安要抱她,她摇头阻止:“我能行。”

  李存安没阻止她逞强,双手悬空,护在陈宜身侧,转头跟杏花说:“喊表哥过来。”

  杏花会意,急奔下楼。

  陈宜还是站起来了,歪歪倒倒,扶住窗楣,望向窗外。

  她的鼻头挂着汗珠,鬓发黏在皮肤,很痒。她笑着深呼吸。

  酒香比刚刚更浓烈,酒坊的屋顶冒出白气,浓稠似雾。隔着一道墙,西市的百姓路过,都仰头去看。

  “李存安,”她回头,“酒坊会不会太热?”

  她想喊李存安看看,发现李存安蹲在她脚边。

  “你在干嘛?”她问。

  李存安卷起她的裤腿,露出被血水渗透的纱布。

  “我知道你担心酒坊,”他站起来,搬凳子过来,“但也不能瞎折腾。”

  他贴着陈宜,从背后拦腰抱起她,坐在凳子上。

  陈宜坐他腿上,高度正好能看清酒坊,也看见梁直进门,指着她骂骂咧咧,快步上来。

  “快!快放我下来!”陈宜急道。

  李存安的手箍在她腰间,又紧又热,用尽力气也掰不开。陈宜急得快哭了,扭动身体锤他,挣扎间,腿也碰到桌子腿。

  一声闷响。

  小腿仿佛被活生生剜去块肉,陈宜痛极,浑身紧绷,头颅高高扬起,手指用力,指甲嵌进手心,疼痛的位置转移,好受一点。

  李存安也吓到,赶紧抱她上床。

  梁直进房,就看到表妹脸色惨白,腿上的血从地上,一溜顺延到床上。

  触目惊心。

  纱布下面,本已长好的肉陷进去一大块,呈青紫状。不平整的皮肤更加可怖。

  李存安咬牙,恨自己不成熟,这时候还顺着她,跟她闹玩,害陈宜受罪。

  他心火烧急,找不到人责怪,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表嫂吓一跳,不敢动。陈宜痛得耳边嗡嗡叫,没觉察李存安这巴掌。只有梁直不紧不慢地,敷药、包扎,捏着陈宜的脚施针。

  待陈宜喘得没那么厉害了,才擦汗,拉李存安出去说话。

第48章. 新酒酿不出了

  “你刚刚抱着小宜吗?”梁直握拳问李存安,脸色青绿。

  自回靖远,李存安一直规矩住在陈宜隔壁的耳房。

  堂堂河西少主,住在婢女奴才的房间,自然不合规矩。表嫂杏花说过两回,她住在耳房照顾陈宜就好,李存安严词拒绝,说自己一路亲力亲为,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梁直本是个直肠子,真当两人发乎情止乎礼。

  前日,杏花收拾屋子,发现耳房被铺整洁得太过,连叠好的被子放的位置都没有动。她留心,在被子里夹了本话本,本来李存安就拜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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