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暂时先等等吧,陆秦川说他记住了,应该会想办法去阻止,毕竟……” 她深吸了口气:“毕竟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不把和沈洛清有关的事情放在心上。” 陈之让看着秦子聿落寞的神色,眸光也有些暗淡。 青年的声音有些低沉:“那我们就等等看吧,大不了重来一次。” 秦子聿却皱了眉:“还不知道一直重来,会有什么后果,万一我们永远走不出循环怎么办?!” 陈之让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事情不会那么糟糕的,有我在呢。” 秦子聿莫名就安心了许多,陈之让虽然总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只要他说有他在,那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她点了点头,脸上是全然的信任和依赖。 夜色如水一般,温柔地在二人身后化开。 秦子聿提心吊胆地把日子过到了二月份,她紧紧盯着日历上被自己重点标记出来的二月十五,满心紧张。 明天就是二月十五号了,成败在此一举。 此时正是寒假,秦子聿已经回到了云城。 突然,她手机铃声响起。 秦子聿接起,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沈洛清的声音:“你说我会死的事情,秦川和我说了,我们明天见一面吧。” 第24章 她的语气实在算不上太友善。 秦子聿心神一凛,问道:“好,在哪见?” 沈洛清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奉云街吧,你不是说明天会发生车祸,那我们就去看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秦子聿沉默了一瞬,听到她又说:“就我们两个人去。” 电话挂断得仓促,秦子聿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叹了口气。 没关系,新闻上写了失控的大货车是从哪个方向撞过来的,到时候她只要带着沈洛清避开危险的位置就行了。 总之人在她身边,总比见不到提心吊胆来得好。 秦子聿一个人在院子里站着,忽然觉得肩膀上一沉。 是苏母给她披了件外套,母亲责怪的声音响起:“你这孩子,这么冷的天,连外套都不穿一件站在外面,冻感冒了怎么办?” 秦子聿连忙挽住苏母的手臂,撒娇卖乖:“我这不是出来地着急嘛,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她现在一看到沈洛清的名字,神经就自动紧绷,几乎是立刻原地弹起跑到院子里接的电话。 苏母很吃她这一套,唇角还有笑意:“下次可不许再忘了,无论如何,身体总是最重要的。” 秦子聿笑着回应:“好好好,我知道啦,咱们进去吧,外面凉。” 她一边说,一边将苏母往屋子里推,企图结束这无穷无尽的唠叨,开玩笑,要是她不及时打断,苏母怕是能念上一整晚。 母女俩有说有笑地往家里走,秦子聿刚拉开门就听到了陈之让的声音:“星儿!” 她回头,就看到陈之让举了举手里的烟花:“我们去放烟花吧。” 秦子聿撇了撇嘴:“多大年纪了还放烟花?幼稚!我不去!” 她虽然生理年龄不大,但是心理年龄已经奔三了,的确是觉得放烟花这件事是小孩才玩的。 陈之让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然后秦子聿就感觉背后被人推了推,是苏母,她笑眼弯弯:“去玩玩有什么不好的,谁规定了放烟花还要看年纪的?” 秦子聿无可奈何,只好任由苏母给她又加了条围巾,然后跟着陈之让出了门。 天气太冷了,她实在是想回家吹暖气啊。 陈之让倒是开心得不得了,脚步都是显而易见的轻快。 二人来到了小区附近的小广场,已经有许多小孩在放烟花。 “啪!” 突然秦子聿脚边炸了个炮,她被吓得瞌睡瞬间清醒,忙不迭往陈之让身后躲,惹得他一阵嘲笑。 自从陈之让高一出国后,二人很多年都没有来这里放过烟花了。 秦子聿在璀璨的烟火里,不禁转头看了看身侧的陈之让。 他的轮廓在火光中忽明忽暗,秦子聿看着看着不禁扬起了笑容。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就是觉得很满足。 …… 第二天,秦子聿早早就来到了奉云街。 她记得事故发生的时间是下午三点。 沈洛清到达时,秦子聿看了眼时间,才两点,来得及。 秦子聿带着沈洛清去到了路左边的咖啡厅,对她说道:“当时新闻上写着,大货车由南往北,突然右转撞到了正在过马路的你。” 沈洛清点了点头。 二人安静地喝着咖啡,就在时钟即将指到三点时,秦子聿果然看到一辆红色的大卡车由南往北驶来。 但她突然眉心一蹙,刚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就看到大卡车往左边拐弯,朝着二人所在的咖啡厅方向撞了过来。 沈洛清脸上也尽是惊慌失措。 大卡车冲破了咖啡厅的玻璃大门,直直地朝二人碾压过来! 第25章 秦子聿紧紧闭着双眼,一阵剧烈的痛意过后,她又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吸力。 在坠入黑暗之前,她的唯一一个想法是。 完了,又要重来一次。 再次在飞机上醒来时,秦子聿已经疲惫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甚至有些麻木地看着客舱里乘客们脸上的表情,听着广播里陆秦川的声音。 在飞机安全落地的时候,麻木地拿着自己的行李,走下飞机,坐上摆渡车。 这一次她没有再在机场逗留,所以并没有遇见陆秦川和沈洛清。 秦子聿想不明白,明明大货车是要往右拐的,为什么这次偏偏就往左拐了? 反正沈洛清就是非死不可呗? 她心中无力感顿生,老天爷你在整我吧?这种情况要让我怎么救? 秦子聿第四次拖着行李箱走进学校,认识同学和老师。 第四次学习那些早已经滚瓜烂熟的课程。 她坐在宿舍里,突然把书一扔,还学什么学,反正几个月之后又得重新来过。 真的好累啊! 秦子聿干脆瘫倒在床上,爱咋咋地吧,摆烂了! 但不过片刻,她又倏然起身,不行!这该死的循环再来一次她人都得疯! 可这次又该怎么办呢? “啊!——” 秦子聿突然吼了一声。 室友们面面相觑,心里都想着,这位同学,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吼完之后,秦子聿心里的憋闷总算是好了一些。 她决定要先等陈之让来,两个人总比一个人顶用。 可这次陈之让还会来吗?这也是个未知数。 “啊!——” 秦子聿真的感觉自己脑子要爆炸了,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这无望的生活啊! 她突然发疯,室友们大气都不敢出,宿舍里空前的安静。 秦子聿就这么逐渐坠入了梦乡。 室友叫醒她的时候都有些小心翼翼。 秦子聿一睁眼,就看到了室友惶恐的表情,然后听到室友说道:“秦子聿,外面有……有人找你。” 陈之让这么快就来了? 秦子聿眼睛一亮,迅速翻身起床,一边穿鞋一边问道:“是个高大英俊的帅哥吗?” 室友点了点头,不过这次秦子聿整体的形象太像个癫婆,所以没有人再敢像之前那样打趣她。 秦子聿得到肯定的回复,穿鞋的动作更快,她甚至来不及把头发梳一梳,就像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宿舍。 室友们看着她的背影,连连惊叹:“静若垂死,动若脱兔啊。” 另外一个室友好奇的问道:“真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吗?” 叫秦子聿起床的室友点了点头:“十分高大英俊,秦子聿真是好福气。” 好福气的秦子聿这时候已经蓬头垢面跑到了宿舍门口,大榕树下的确站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她狂奔的步伐猛地一顿。 不对! 这不是陈之让! 这明明是陆秦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