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叹了口气:“时臣,其实你心里也是喜欢星岩的对不对?” “你的那点小心思,奶奶看得出来。星岩明明也喜欢你,你为什么不愿意和她迈出这一步呢?” 霍时臣沉沉开口:“奶奶,星岩她既然叫我一声小叔,那我们之间就是不可能的。” 霍老太太没好气道:“你别以为我年纪大了就是好糊弄的!你如果不喜欢星岩,心里不想跟她在一起的话,那你又为什么会如今三十岁了还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你还不就是在等她吗?” “你如果真的觉得你和星岩之间是不可能的话,那你为什么又屡次拒绝你爸妈给你安排的联姻对象?” “时臣,你的心思奶奶都懂,也都支持。现在星岩好不容易长大了,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你还把人给气跑了算是怎么一回事?” 霍时臣语气微沉,“奶奶,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但星岩还是,她分不清什么是喜欢,我不能耽误她。” 霍老太太气结,“你就自己作死吧,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如今霍时臣再度想起三年前霍老太太说的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这一顿晚饭,在座的几人都有些食不知味。 等几位长辈也放下了筷子后,霍时臣便起了身,借口说自己还有事,便匆匆地离开了苏家老宅,像是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 余缺此时附在了苏星岩耳边,轻声说道:“星岩,你的这位小叔好像有点不对劲。” 听见余缺的话,苏星岩这才抬头看向了霍时臣离开的背影,这还是今晚苏星岩第一次看向霍时臣。 苏星岩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的样子,“是吗?他不是一直这样吗,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十三章 谁都没有想到,三十多年来都清醒克制,向来滴酒不沾的霍时臣,在这天夜里,第三次走进了自家的酒窖。 霍时臣虽然从不喝酒,但他作为一个有品位的有钱人,他爱收藏酒。 他第一次打开酒窖里的酒,是在苏星岩十八岁成人礼的那天深夜。 那时偷偷在苏星岩唇角落下一个吻的霍时臣辗转难眠,便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地下室的酒窖。 那是霍时臣第一次体会到酒和宿醉的滋味,宿醉后的头疼很不好受,但这和他的心痛比起来却不算是什么。 第二次,是苏星岩被他拒绝表白连夜出国后。 得知苏星岩出国后的霍时臣再一次喝了个烂醉如泥,酒精能麻痹他的神经,让他获得片刻的放纵和解脱。 他可以借着酒劲释放情绪,诉说悲痛和爱意。 等到第二天清晨酒醒之后,他又会变回那个冷漠无情、不疑有他的霍家继承人。 这一次,在得知苏星岩和余缺结婚的消息后,霍时臣再一次走进了酒窖。 他轻车熟路的从琳琅满目的酒架上拿下了一瓶高浓度威士忌,随后走到一旁的吧台,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高浓度的酒精火辣辣地划过霍时臣的喉咙,霍时臣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太阳穴的跳动。 其实霍时臣不喝酒,正是因为他是不适合饮酒的那一类人,每次酒精入喉之后,霍时臣都会心跳加速。 但也正是每一次买醉的时候,霍时臣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唯有这种不为人知的深夜,他才能毫不压抑自己的感情,他才能完完全全的做他自己,而不是那个一丝不苟的霍家继承人。 …… 苏星岩在成年之后,就已经不再苏家老宅常住了。 苏父苏母在同一个别墅区给苏星岩买了另一套别墅,户型不如苏家老宅大,但是苏星岩一个人住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其实苏星岩如今住的别墅和苏家老宅也不过隔了十分钟的路程。 苏家和霍家本就是邻居,两家世代交好。 所以为了让霍时臣和苏星岩有个照应,苏父苏母直接把替苏星岩买的那套别墅直接买在了霍时臣的那套私宅旁边。 苏星岩回国后,其实本不愿意再住在霍时臣隔壁,但她发现自己无论住在哪里,好像都有些避无所避。 苏星岩曾经窃喜于她和霍时臣这样的形影不离,仿佛有多亲密无间似的。 但如今苏星岩想要放弃霍时臣时,她这才发现有多难办。 于是苏星岩便只好安慰自己,苏霍两家本来就是世交,她能躲霍时臣一时,难道还能躲他一辈子吗。 只有哪怕面对面也不为所动,才说明她是真正的放下了。 这天夜里,洗完澡做完护肤的苏星岩刚准备上楼早早的睡个美容觉,她便听见她家门口传来了沉重的敲门声。 说是敲门其实不太准确,因为那声响闷闷的,听起来像是有人一下又一下的捶着门。 于是原本都走到楼梯口准备上楼睡觉的苏星岩只好折返回去,拔高了音量问了一句:“谁啊?” 但回答她的只有那闷闷的捶门声。 苏星岩倒是不担心会是坏人,毕竟他们这作为京北最高级的富人区,小区的治安是极好的。 如果不是这里的业主的话,小区物业连只苍蝇都不会放进来,更何况小区内每天还有安保队巡逻,简直是安全到不能再安全了。 因此就算没有得到来客的回答,苏星岩也并没有害怕。 她走到玄关处,按亮了一旁的电子猫眼,便看见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她最熟悉的身影。 第十四章 霍时臣正一只手撑在她家门上,另一个手臂一下一下的捶打着她家的门,但这力道听起来有些有气无力的。 苏星岩不由得拧了拧眉,霍时臣的头是低下去的,因此她此时透过电子门铃并不能看见他的表情。 但凭借苏星岩对这些年来对霍时臣的了解,她总感觉霍时臣现在这样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霍时臣是从小在精英教育下长大的孩子,他的一站一坐,甚至一颦一笑,都是接受过霍家专门的高等礼仪训练的。 因此霍时臣像如今这样,站没站相的,大半夜在别人家的捶门这种事情,是从前的霍时臣绝对不可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苏星岩有些奇怪,透过电子猫眼的传声筒问道:“小叔,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有什么事不能手机上说吗?我要睡觉了。” 她如今素面朝天,穿着睡衣的模样,虽说霍时臣从前不是没有见过,但如今他们早就不是小时候了。 也不知道霍时臣有没有听见苏星岩的话,总之他并没有回复,只是依旧不依不饶的捶着她家的门。 苏星岩有些无奈道:“小叔,你要是真的有什么事的话,就这样说吧,我能听见。” 霍时臣还是没有说话,但他好像有些等得不耐烦了似的,捶门的力道也重了不少。 苏星岩见霍时臣一直不说话,此时也有些生气了,她关掉了电子猫眼,掉头就走。 苏星岩准备回到二楼睡觉,就这样任由霍时臣在她门口敲上一晚上。 反正她房间隔音好,就算霍时臣真的站在她门口敲一晚上的门,她也能安静入睡。 但还没走出几步,苏星岩就有些不耐烦了,这一下一下的敲门声仿佛在敲击着她的神经。 于是苏星岩踩着拖鞋,没几步就折返回了门口,猛地拉开了门。 今天是阴历十五,每个月月亮最圆的一天。 苏星岩打开门后,便看见了皎洁的月光,高大的男人沐浴在月光下,略带着迷离的眼神此时却牢牢地锁定了她。 苏星岩此时正在气头上,因此逆着光也没看清霍时臣不同于往常的神情。 与此同时,苏星岩带着微怒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霍时臣,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大半夜的敲我家门,又不说找我干嘛。我和你难道还有什么……唔……” 还没等苏星岩反应过来,高大的男人便闯进了她的家,拽住了她的双臂,便将人按在了一旁的门上。 带着酒香的吻席卷而来,将苏星岩带着怒气的话语全都给堵了回去。 苏星岩的脑子里仿佛有一根弦断了,时隔多年,唇上的柔软触感是那样的清晰。 霍时臣趁着她因为说话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