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稍后会发给你们,遇到就把她留下。” 话落,对讲机那边传来手下激动的声音:“是罪犯吗?抓住了有一等功吗?” 秦子逸:…… “我看你像一等功!” “是简营妻子,帮他找人。” 秦子逸挑着眉说完话,不理会对讲机那边的十万个问题,朝着站里来来回回的走动,注意着每一个人的面容。 …… 三日后。 楚屏被戴上了假发,画上了大浓妆,穿着不合时宜的高跟鞋和蓬蓬裙,外面套着羊绒大衣。 “这样真的好吗?”楚屏无比局促不安的看着镜子里奇怪的自己。 “他已经开始后悔了,现在整个火车站都是找你的人。” “去广州要躲开这些人,只能这样了。”身旁的人耸着肩说这些话的时候,楚屏还不信。 直到在火车站附近看见里里外外的警察还有检察员时才终于确信。 “他,真的后悔了?”坐在出租车里的楚屏表情复杂。 “是啊,你姨妈和念衍当天就被送回去了。” “他已经去广州找你了。”身旁的人揣着胸脯,像是叙述一件平淡的事情一样,听的楚屏蹙了下眉。 “你一点儿也不在意吗?” 旁边的人没说话,楚屏看过去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夜晚。 楚屏捂着胸脯不安,她看了眼吃饭的人,犹豫开口:“我能不能去见见阮言。” 说好的一起去广州,她先违约了。 吃饭的人放下筷子,淡淡撇头:“不许,阮言那儿有个苏鹤云的一直不走。” 楚屏愣了下:“她的丈夫。” 面前的筷子突然间被拍了下,不悦地声音响起:“错!是前夫!” “还有段尘鸣,也是你的前夫!” 第19章 楚屏眸子一暗,是啊,他只是自己的前夫。 想到这里,楚屏眸子渐渐地坚定下来:“嗯,你说的对,我不能再这样了。” 她要自己闯出一片天地,不被所谓的爱情左右了。 但她依旧担心阮言,只能拜托面前的人:“阮言是个很固执的人,她若是找不到我,一定要会继续找的,能不能麻烦你,在苏鹤云不在的时候,帮我告诉阮言的近况。” “若是她能摆脱苏鹤云,我会在广州等她。” 这番话说的发自心腑,听的吃饭的人忍不住撇撇嘴:“你们倒是姐妹情深。” 楚屏忍不住笑了下:“我在这里,就只有她是真心待我的。” “行了,我会做的,先吃饭吧。” 楚屏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知道那些消息,又是怎么做到躲过一切的。 但也没有那么的好奇。 她都是重生的,人家怎么样,不是都很正常吗? 楚屏没有那么强大的好奇心,她觉得自己现在心心态平和,安稳坐在这里,已经是最大的成功了。 阮言家。 “苏鹤云,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楚屏!”全副武装下床的阮言被苏鹤云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她垂头咬向男人的手,用尽全力。 苏鹤云忍着痛没有哼出声,而是劝道:“你现在这个身体不适合找人,有消息会通知你的。” 阮言咬出了血腥味,才松开手。 看着男人手上巨大的牙齿印,咬出了血。 没咬破的地方青紫一片,冷冷地扫过男人那双桃花眼:“疼吗?” 苏鹤云怔了下,摇头:“我知道,没你痛。” 阮言面色一僵,继续挣扎:“我告诉你,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再这样,我告你耍流氓!” 是啊,哪有她失去孩子的痛要痛啊! 可自己现在已经不疼了。 明明已经不疼了,为什么又这么的疼呢? “如果你能开心,去吧。”苏鹤云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让阮言更难受了。 她头一次态度软和下来:“苏鹤云,求求你了。” “我们好聚好散吧。” “我必须要去找阿颜,我不能没有她。” 苏鹤云身体一僵,手不自觉地慢慢松开。 望着女人飞快挣脱开自己,往屋外冲的样子,他第一次意识到: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可以换来没关系。 …… 阮言跑出家门没多久,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阮言见人长相正常,提着一颗心脏,四处环顾想寻找趁手的武器。 那人淡定笑出声:“想见楚屏吗?” 阮言愣了下,极速开口:“当然了,她在哪儿!” 话落,阮言从地下捡了根棍子,举向面前的人:“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害楚屏,我就打死你!” “还真是姐妹情深啊。”感叹声在耳边响起。 阮言冷呵一声:“快点说,是不是你绑架了楚屏,不然我就报警了!这附近就有警局!” 阮言咽着口水,这句话是恐吓别人的。 警局在很远的地方。 “你放心吧,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 “如果你想见她,就跟我来。” 阮言皱起眉头,举起的棍子依旧举着:“我凭什么相信你!” 面前的人插着口袋转身,笑意盈盈:“医院那天,你们不是准备一起去广州?” 第20章 “阿颜,你去哪里了?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把你去广州的地方告诉段尘鸣了。”阮言一见到楚屏就没忍住抽泣了起来。 之前在医院准备去上车去广州的时候,楚屏突然间跑了,只对她说了句:“阮言,你回去等我,我会和你一起走的!” 楚屏冲着那人递去感激的眼神,随后屋子里就只剩阮言和楚屏二人了。 楚屏紧紧的抱着阮言:“小言,我好想你。” 短短的一周,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阮言缓缓地推开楚屏,泪眼婆娑:“阿颜,你知不知道段尘鸣找你都找疯了。” 几乎是全城地毯式搜索了。 可却没想到楚屏就明晃晃的住在离军区大院没多远的旅馆里。 阮言一开始也感到震惊。 楚屏神色微蹙:“知道,但我不想见他。” 他是该好好后悔一阵才对。 阮言吸着鼻子欣慰开口:“没错,咱们不见他。” 这种男人要多少有多少,干嘛就吊在他身上。 “小言,我马上就准备去广州了,你准备好了吗?”楚屏紧握住阮言的手,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前一周本来就能去的,但因为突然间发生的事情耽误了。 阮言连忙点头:“我定是跟你去的啊,你可不能抛下我。” “我们以后赚了钱,要什么有什么,这不是你说的吗?” 她已经在幻想美好的以后了。 楚屏含泪抱住她,疯狂点头:“嗯,你说的对。” 她们的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三日后。 已经在广州待了一周多的段尘鸣毫无头绪。 广州这么大,他几乎跑遍了各种地方,很少休息,也没能找到楚屏的人。 再加上第二天就要过年了,广州的人也很少。 可就是没有楚屏的任何踪迹。 “简营,这边也没有嫂子的任何痕迹。”警务员沉默的声音响起。 段尘鸣叼着一根烟,惆怅万分。 没有吗? 那她会去哪里? 段尘鸣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楚屏,即使结婚三年,他以为她只是那个温柔的女人。 可她骨子里却比自己坚定多了。 一切都是他的不作为,胡乱处事。 他该如何是好? 说好的求她原谅,却连人都找不到。 “嗯,等几天我会回来的。”他还有工作,不能继续待在广州,只能拜托在广州工作的好友替他多多注意。 电话挂断,段尘鸣打算离开。 可又滴滴滴的响起来,这是他好友的电话,他皱眉接起:“喂,您好,这里是徽记纺织厂。” “玉衍,阮言不见了!” 苏鹤云急切的声音传来,段尘鸣愣了下:“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电话那头的苏鹤云叹了口气:“那天她闹脾气跑了出去,就一直没有再回来。” “我怀疑,她去找了楚屏。” “你注意点,她们可能会来广州。” 段尘鸣呼吸急促起来,他有些颤抖地开口:“嗯,我会注意的。” 话落,段尘鸣急切地朝着火车站出发。 另一边,楚屏三人来到火车站。 都乔装打扮了一番。 却被秦子逸拦住:“身份证明。” 秦子逸以前是做侦查的,这种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人,更应该多检查。 楚屏没见过秦子逸,但他一身工作服,就让她犯了难。 “在这里。”身后的人探出身子,递去三张身份证明和车票。 楚屏呼吸紧张起来。 下一秒,秦子逸眯着眼睛又打量了楚屏和阮言两眼,招手:“走吧。” 楚屏松了口气。 阮言也跟着松了口气。 秦子逸望着他们进站的步伐,唇角一扬,拿起对讲机:“通知简营,找到tຊ了。” 第21章 段尘鸣得到秦子逸消息的时候已经赶到了火车站,他还有点儿不确信的问了句:“你知真的确定吗?” 秦子逸盯着上了火车的人,眉眼微弯:“好歹我也是个侦察兵,她们打扮的这么显眼,我自然多盯了些。” 段尘鸣心跳的极其之快,无光的眼里终于升起来一丝光亮:“谢谢你。” 秦子逸在电话这头挥了挥手,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段尘鸣也看不见:“不说了,我还要工作。” 挂断电话,段尘鸣拼命的呼吸,让自己清醒了几分。 他思考着见到楚屏,该说什么才不会让她生气难过。 一米八的大男人弯下腰,头一次觉得无能为力。 楚屏,她一定恨死自己了。 火车上,火车很快就要发动。 “下一站,我们下火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