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已经生出了细汗。 因为萧君临的身子,殿内没有放置冰块,闷热又让人感觉有些粘腻。 “殿下,用膳吧。”安如烟扶着萧君临起身。 桌子上摆放着一半是素淡的青菜,另一半则是让人垂涎鱼肉肘子。 “多亏了孟公公体贴,这才让妾有了口福。” 二人坐下,萧君临用勺子盛着没有滋味的清粥。 安如烟却吃的大快朵颐。 “妾也是该补补身子了,等殿下好了也好好补补。”安如烟已经看出来,萧君临不会那么快就死掉。 还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可要真心才好。 萧君临看出安如烟的心思,无奈的叹气:“老天爷就应该将孤收走,你陪着孤一起走。” “殿下肯定不舍得,但是跟着殿下去哪,妾都不害怕。” 二人用完膳,靠在榻上,安如烟绣着帕子,萧君临看着书。 门外的孟莲英走了进来:“殿下,姜承徽的风寒已经好了,刚才来回禀想继续伺候殿下。” 萧君临看向安如烟:“你怎么看?” “殿下喜欢就让姜承徽来,若是不喜欢,就拒绝。”安如烟也有些拿不准主意,若是能知道姜承徽暗中嫌弃,必定也能听见自己夜夜的深情唠叨。 “姜承徽身子刚好,孤不想连累,命姜承徽好好养着身子吧。” “是。” 孟莲英没有离开,从袖口处拿出一封信:“殿下,太子妃知道殿下病重,特意让人送来了书信。” 安如烟替萧君临接了过去,放在桌子上。 孟莲英转身退了下去。 “殿下,信。” “放那吧。” 萧君临张开手臂,安如烟乖巧的凑了过去,相拥直接在榻上睡着。 殿外的姜承徽则是在门口张望着。 看着孟莲英走出来,连忙上前讨好的问道:“孟公公,殿下可以让我进去了?” “殿下说让姜承徽好好歇着吧,万一再累的病了,就留在行宫吧。”孟莲英将话说的狠绝。 也算是出了口气。 姜承徽彻底慌了神,知道太子殿下这是怪罪自己。 “孟公公,我也是没有法子,不如我进去跟殿下认错解释一下。”姜承徽说完就要往殿内走。 孟莲英直接甩开胳膊,将人推了出去。 “真是放肆!” 孟莲英轻哼一声:“没有殿下的允许竟敢乱闯,你当本公公是空气吗?” 孟莲英心思转了转,身子往一侧偏了些。 “就算你进去,殿下就能原谅你?姜承徽的病到底是不是真的,自己心中应该有数。” 姜承徽看到孟莲英如此态度,那太子殿下昏迷醒来后,听见孟莲英的回禀,岂不是将自己说成了抛弃之人。 顾不得孟莲英阻拦,姜承徽看准时机,借着空子,直接往寝殿内冲了进去。 孟莲英高喊:“姜承徽!姜承徽!” 沉香跟着姜承徽一起跑了进去,孟莲英不急不慢的在身后追着。 姜承徽直接推开门跑入殿内。 却是站在榻前愣在那。 萧君临与安如烟相拥睡着午觉,极其的亲密,怎可如此? 安如烟皱眉睁开眼,萧君临也彻底被激怒。 “妾给太子殿下请安。”姜承徽行礼。 还未等姜承徽解释,孟莲英走进来抢了话:“太子殿下,奴才实在是拦不住姜承徽,硬要往里闯。” “奴才都说的明白,姜承徽不用留在殿下身边伺候,如今殿下身子渐好,姜承徽也不会再无缘无故的累病。” 姜承徽浑身僵硬,抬起头更是一副怜人的模样,手指攥在衣裙,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殿下,妾之前没在殿下身边伺候,妾是真的病了。” “可如今妾好了,若是不在殿下身边伺候,旁人还以为是妾不愿意呢。”姜承徽说完,立刻又感觉自己说的不对。 只是殿内安静下来,姜承徽也不敢多言。 萧君临搂着怀中的安如烟,轻轻拍着后背:“睡吧,孤在。” 安如烟听话的闭上眼睛。 姜承徽羡慕极了,殿下脾气暴名在外,何时如此温柔。 “姜承徽,私自闯入孤的寝殿以下犯上之罪,扰孤梦意,惊扰之罪,忤逆,冲撞,数罪并罚。” “跪在外面两个时辰,杖十大板,滚回去在回宫之前禁闭反省,直到回宫。” 萧君临说完,摆摆手。 姜承徽不甘心的往前爬了爬,如今也不嫌弃地上将衣裙蹭脏。 眼中憋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手攀在榻的一边:“殿下,妾只是一时心切啊!” “殿下误会妾了。” 萧君临盯着姜承徽可怜的样子道:“不过是孤的太子身份高了一些......” 萧君临没有继续说。 姜承徽就已经松开了手。 姜承徽在惊慌下被孟莲英拖走。 殿下听见了,那自己在殿下身边说的那些不敬的话,殿下都听见了。 姜承徽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彻底完了。 萧君临低头看着闭着眼睛的安如烟,没有多言,继续搂紧享受着午后的悠闲。 孟莲英却直接做主,命太监把姜承徽拖回西偏殿后,先打了十大板。 这十大板直接把姜承徽打的皮开肉绽。 打完之后,命姜承徽跪在地上,找了个太监看着,不足两个时辰就重新算着时辰。 一旁的小太监问道:“孟公公,殿下知道后,会不会怪罪?” “哼,就她....这点罚已经算是轻的了。” 孟莲英转身离开。 可姜承徽却衣裙全是血,但身旁的沉香只能在一旁扶着姜承徽。 二人苦苦的坚持,害怕若是倒下会重新跪两个时辰。 到了时辰,沉香求着一旁的小太监:“劳烦公公给姜承徽找个太医看看吧。”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殿下处罚,若是去帮你找太医,我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太监呸了一声,转身离开。 沉香无奈,只能先把姜承徽扶进寝殿:“主,殿下病中就算听到什么,也不可能知道是主啊,会不会安良娣暗中说了主的坏话?” 第31章 姜承徽下场 姜承徽眼中冒出了狠意:“我都未与安良娣有过节,为何她要这样害我。” “瞧着那安良娣被殿下搂在怀中,青天白日的也不知道羞愧。” “主,那安良娣肯定是怕主得到殿下的亲睐,这才故意让主受罚。” 沉香的话说完,姜承徽已经有了些动摇。 趴在床上,沉香给姜承徽衣裙褪下,仔细的上药。 “主,之前也生病过,可还记得奴婢在主耳边说的话?” “不记得了。” 沉香低头:“是呀,奴婢小时候也高热过,已经完全陷入昏迷,听不见任何声音。” “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