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吃了点药,身体却不见好。
付鸢有点急,但也算沉稳。 考试去的前一天,下课的时候,付鸢接到陈素的电话,陈素在电话那头说:“小也,你今晚晚点回来。” 付鸢愣了一下,还是问了句:“阿姨,怎么了?” 陈素说:“明天就要考试了,悦悦压力大,在家里发脾气,你爸爸的意思,是让你避着她点。” 付鸢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感觉人都有点发晕。 眼眶也红红的。 “小也?”陈素叫了声。 付鸢低声的道:“我知道了,爷爷那边……” “爷爷那边我己经跟他说,你上学的地方远,今晚和同学一起睡了。” 付鸢没说话了。 “那我先挂了?”陈素问。 付鸢“嗯”了一声,说:“好。” 挂了电话,付鸢半天没动,后来去附近找了家网吧,开了机,也没动,就坐在那儿,愣愣的。 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没吃饭,下楼去吃了个快餐,要进网吧的时候,看到网吧门口站了好几个小混混,又不敢进去了。 她背着书包,重新找了家网吧,吃了点药,也没收拾,放在一旁,就趴在了桌子上。 她趴了没多久,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付鸢没接。 但没多久,电话又响了起来。 一共响了三四次,她才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 在看到来电名字的时候,却是一愣。 是霍宴沉。 付鸢看了这个名字很久,拿着手机的手指都跟着紧了紧。 “在哪里?” 付鸢听到他的声音,心脏条件反射的窒了一瞬,说:“在家里,己经睡下了,怎么了?” 霍宴沉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付鸢就不自觉紧张起来,人都跟着清醒了不少。 霍宴沉应该在抽烟,下一刻,他的声音很沉,朝着她砸过来:“付鸢,我现在就在傅家。” 付鸢实在不知道他已经回了傅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霍宴沉又问:“在哪里?” 付鸢乖乖的报了地址。 霍宴沉说:“在那里等我。” 付鸢挂了电话,在那儿坐了片刻,就把桌子上的东西拿在手上就下楼了。 没多久,霍宴沉的车子就开了过来,他停在离付鸢不远的地方,推开车门下了车。 付鸢看到了他纤尘不染的皮鞋,他西装裤包裹下的笔直长腿朝着付鸢迈过来。 付鸢能感觉到他暗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尤如泰山压顶。 付鸢的视线落在他线条笔直的西装裤腿上,皮鞋踩在柏油路上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付鸢心上。 很快,霍宴沉就来到了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她。 平稳沉邃的目光像是连同她的心脏也一并裹腹住。 付鸢神经末梢都在紧张。 很多天没见,霍宴沉身上的气势更盛。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明天不是要考试?” 付鸢“嗯”了一声,又叫他。 霍宴沉却没理她的这声,问:“怎么没在家里好好休息?” 付鸢低着头:“睡不着,所以出来查了一下资料。” 霍宴沉沉默着看了她好一会儿,没搭理她,转身上车,付鸢其实不想跟着他,她宁愿睡网吧。 但又不敢。 霍宴沉要上车的时候,却看到了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他站定了,回头看她:“不舒服?” 他站定得太突然了,付鸢又不在状态,一下子朝他撞了过去。 付鸢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和霍宴沉有肢体接触,就这么一撞,都能让她的记忆重叠。 等退到了安全距离,付鸢才想起,刚刚接到霍宴沉电话的时候,她太紧张了,忘了把袋子收起来。 付鸢想撒谎说没事都不行,说:“有点发烧。” “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两三天的事情。” “一直没好?” 付鸢说:“好了,又反复了。” 霍宴沉不知道为什么付鸢在傅家这么逆来顺受,他的眼神比外面的夜幕要沉:“你爸就这么放任你一点都不管了?考试还让你在外面?” 付鸢的眼泪一下子就往眼眶里冲了上来,她抿住唇,过了好久,才稍微好点,轻声说:“他不知道我在外面的事。” 霍宴沉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开车把付鸢带去了医院。 医生给她做了检查,又吊了针。 吊针的时候,霍宴沉一直守在那里,中途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是周韩深打过来的。 周韩深问:“听说你回来了?” 霍宴沉“嗯”了一声。 “这次又是有任务?” 霍宴沉说:“私事。” 这是不愿意透露太多的意思了。 周韩深问:“回来几天?” “就这两三天。” “到时候打电话给你。” 霍宴沉挂了电话,就坐在付鸢对面。 等挂完了水,也没跟付鸢商量,直接把车子朝他在市区的房子开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