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真的杀了人,回到有奶奶的那个闪闪发光的世界,她还能…适应吗? 收起繁杂的思绪,顾词看着黄爷溜圆的脸庞,竟然有一丝滑稽,轻笑一声松开手:“还给你。” 小厮一个踉跄,稳住身形,好似一个斗败的公鸡,站到了黄爷身后,小心翼翼地叫:“黄爷。” 黄爷撇了他一眼。 此景此情,竟然有种该死的熟悉感,上次他也是狼狈地回到主子身边。 顾词无视他们主仆之间的绵绵情意:“你第一次来,我放你走,就知道你会来第二次,干脆咱们一次说开,我不希望再有第三次。” “你们的高价粮,普通百姓买不起,吃不起,你们也只能买给有钱人。我的平价粮,受众都是穷苦百姓。咱们受众都不一样,又何来竞争和扰乱。” 黄爷有点气急败坏:“你强词夺理!” 顾词漫不经心看着他,视线扫过室内的一排打手:“实话实说罢了,你带这么些人过来,下场和上次也是一样,你带来多少人都打不过我。” 黄爷脸上带着不服气。 顾词走到门边:“你们都先出去,我和黄爷单独说说话。” 没有一人主动出去,顾词干脆手动送他们离开,一个一个全踢出门外,屋内只剩黄爷和顾词两人。 黄爷紧张起来,他刚才想跑没跑掉:“你…你想做什么?” 顾词关了门,阻拦了外面或看好戏、或担忧的视线,忽然来了一句:“我脾气并不好,想杀你易如反掌,我们来打个赌吧。” 黄爷一抖没注意后面的话,只听到了杀字,声厉内荏:“你若是杀了我,我爹和我妹不会放过你的。” “你以为我怕他们吗?”顾词拿起一个红薯,递给他:“喏,你尝尝。” 黄爷条件反射接过带着泥土的番薯,根本没有抓到重点,反而不可置信道:“你让本少爷生吃?” “对,咱们打个赌,你咬一口,只要你能吃下去,我把店面和粮食全部免费转给你,我也任你处置。” 黄爷看傻子一样看着顾词,不确定道:“真的?” 顾词淡定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还有这好事,虽说这粘着泥土的番薯吃了有损他的威严,但此时屋内只有她们两人,别说他了,就是带来的那些护卫也都打不过这个女人。 只是吃个生番薯就能白得一个店,到时候拿到店铺,被这个虎娘们小意伺候着威风凛凛走出去,又是一条好汉。 越想越高兴,铿锵有力道:“我吃!” “请。”顾词等在一边。 黄爷把用来装逼的扇子别的后腰,想先把红薯掰开,吃里面的瓤。 使出吃奶的劲都没掰断一个小小的番薯。 脑门上冒了汗,怎么这么结实。感觉身边女人看他都带了嘲讽。 他哪里知道这是幸福小店对商品的专属保护,任何人休想破坏商品。 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上口咬,表情却渐渐转变为惊恐。黄爷维持着把番薯喂到口中的姿势。 !!! 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动不了了? 番薯在离他唇舌三指处,再动不了分毫。 颤颤巍巍地瞄顾词:“你…你做了什么,用了什么妖法?” 顾词轻笑一声:“妖法?这个说辞还挺新鲜。” 接着道:“你这次过来有没有发现我这店发生了一些变化?” 发现了。 黄爷当然发现了。 上次来还是茅草屋,这次变成了砖瓦房。只是他没有在意,还以为是加急盖的。 第一百零三章 我在灾年卖粮草10 压根没想到短短几天,还一直下雨,怎么可能盖好。 “也是妖法!”黄爷恍然大悟,看着顾词的眼神都变得胆战心惊、张皇失措。 顾词:“……” 是不是没有别的形容词了,换个仙字不行吗? “你连我店里面一个小小番薯都动不了,怎么动我呢?” 黄爷急得出了一身冷汗,都动不了分毫,也反驳不了,现在那个“小小”的番薯还在离他口三指之处呢。 心里升起一阵一阵恐惧,他本来就是在京城惹了祸,到本家来躲避,万万没想到这里会忽然出现一个女魔头。 看这个女魔头如此厉害,只怕他的消息传到京城,尸骨都凉了。 黄爷,不,黄新远能屈能伸,把黄爷的脸面忘到了十万八千里。 直接带着哭腔求饶:“女侠饶命!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大水冲了龙王庙,我再也不敢来捣乱了,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若是饶了我,我一定给您塑金身,年年给您供奉香火。” 说着拿小眼神瞟顾词,看她脸色,计算自己活命的几率。 还塑金身,她是观音菩萨吗?要香火有什么用,顾词无奈:“倒也不必如此。” 黄新远一脸要死的表情,满脸绝望,画本上的妖魔鬼怪都是吃人肉吸精气,看她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还不让塑金身,莫非看上了他这一身膘。 自认为看透一切的黄新远,苦大仇深道:“女侠,我的肉又肥又腻,还不爽口,精气也少,您放了我,我去给您找阳气足精气足的人……” “闭嘴,聒噪。” 黄新远嗓子眼里的话戛然而止,心里的小人抖啊抖。 顾词话音一转:“要想活命也不是不行。” 黄新远眼睛一亮,这就是峰回路转吗? “您…您请说。” “你上次说你是皇亲国戚?那我要你做我最大的代理商。” 黄新远小心翼翼:“什么是代理商?” 顾词想了想,用最简单的语言组织出来:“就是你从我这里进商品,我要你卖到全国各地,当然了,价格不能像你现在卖的那么离谱,最多只能比进价多两成。” 黄新远苦了脸:“姑奶奶,那利润…” 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