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堇召被闹铃吵醒的时候眼都是红的。
她坐起身几分茫然的看着周围。 翻身,下床,洗漱。 刷着牙,岑堇召望着镜子里的人,她靠近一些,往下扯着自己的睡衣衣领。 镜子里清晰映出,脖子上被吮出的红痕点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过敏。 “……” 记忆一帧帧回拢。 她的放肆撩拨终于让他忍无可忍。 人被狠狠抵在墙上,背部骨骼压的生疼。 他吻的用力,用力到呼吸都被抽走了,岑堇召手臂攀着他的脖颈撑住自己。 宽领口的连衣裙一侧肩头被扯落下去,牙齿咬在她圆润的肩头,疼的她直躲。 男人的手掌掐着她的腰身用力往上提,她脚尖都几乎离地,手臂用力勾着他的脖子,男人的唇在她脖颈上肆虐,逐渐下移。 岑堇召沉默了会儿,她拽着衣领往下看去。 突然松手,睡衣乖乖复位,将她的身体拢住。 岑堇召牙齿发麻,被咬住的刺痛感袭击上心头。 她握着牙刷的手快速的刷了几下,然后匆匆漱口。 季小姐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脸涨的红彤彤的。 她头一次有那样的感觉,腿软的站不住,人就跟被抽走了骨头一样。 人被他卷在怀里,男人坚硬的手臂撑着她的腰,她的手指用力拽着他的衬衣。 男人的脸埋在她身前。 阴狂肆虐。 即便隔着衣衫。 刺激的眼睛里生了丝丝红意,裹卷着骨头的麻痒,不堪抵抗。 陌生的情潮扑进身体里,想起他或许对赵婧词也这样,岑堇召浑身都涌起不适感,“你放开我!我恶心!” 她突然奋力抗拒,小疯子一样,手挥出去给他脖子上抓出三道痕。 说不出是难堪还是委屈,眼泪决堤一样,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许是没料到,脖子的疼痛感让桑柒偏头,他伸手触了下,挠的狠,有微微渗血。 他偏头看她,神色晦暗不明,眼底涌动的怒意吓得岑堇召抽泣着打嗝。 男人手掌用力撑在她脸侧的墙壁上,他垂着头看她,阴沉着一张脸特别骇人。 血管里烧起来的血液突然被一盆冷水浇下去,冲的骨头都发疼。 他掐着她的下颌抬起来,看她眼泪哗哗的淌,男人眼眸里的阴郁刺的她心口打颤。 “岑堇召,我再说一遍,别挑衅我。再有下次,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他松开她就走了。 很生气的走了。 因为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眼镜时攥的过于用力,咔嚓一声,不知道是镜框断了还是镜片坏了。 反正她因为那个动静吓得心口一跳。 唐先生没有暴力前科。 但岑堇召莫名其妙的有点怕他。 不知道是不是八字犯冲,她也不算胆小的人,怎么面对他的时候就很容易做些二傻的事。 他摔门出去了,有车子开走的声音。 岑堇召跑到二楼从阳台看出去也只看到个汽车尾灯。 想着他从她这里走了很有可能会去赵婧词那里。 岑堇召气的直跺脚。 又恼又恨又委屈,就像是小时候很想做一件事但是家长偏不让,自己又没能力没办法的那种无力感。 反正她是气哭了。 又拉不下脸来给他打电话。 一个人暴躁的在屋里晃了大半天,又趴床上抹眼泪。 然后就…… 睡着了。 一觉到现在。 岑堇召拧开水龙头洗脸,一边洗一边想,她也算是心大吧,那么难过竟然也能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虽然睡梦里都是他。 以前的他。 她假装偶遇的在他过来时从旁边冲过去,可惜每次他都很精准的避开她。 只是那时候他不叫桑柒。 岑堇召叹口气,擦脸。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她伸手触触自己嘴唇,脸忽地就垮下来。 她到底是抽了什么疯,她为什么要推开他?! 呸呸呸。 推开才是对的。 既然早晚要离婚,就不要有任何纠缠,包括身体上的。 岑堇召乱七八糟的想着。 最后还是拍拍脸,放空。 她洗漱好了,化了个稍微有点浓的妆,遮遮她的肿眼泡。 早餐也没胃口,人恹恹的就出门了。 上班啊,她才不辞职。 男人没了,好歹还有工作。 让她辞职,这是准备看她一无所有吗?! 不可能让他得逞。 …… 唐朝财富。 任骞让坐在工位上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往老大的办公室看了眼,那一瞬间吓到腰都僵住了。 他速度把手收回来,正襟危坐。 卧槽,今天啥日子啊,老大这比平常早了不止一个点啊。 小任童鞋乖乖站起来端了杯咖啡送进去,恭恭敬敬,“老大,咖啡。” “放着。” 桑柒头都没抬。 任骞让规规矩矩把咖啡放到他手边。 桑柒这才抬起头来,“什么情况了?” “新闻已经全都撤掉了,媒体那边也打了招呼了。”任骞让抬眼看他,“找了个内部人问了下,是日升传媒那边漏出去的,应该跟季寻有关,虽然没有绝对的证据,但八九不离十。” 任骞让小心翼翼的瞅着唐先生的表情,这事儿唐先生大姨子搞出来的,这可怎么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