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脑瓜子嗡嗡的疼。
原主哪里是犯糊涂,她是脑子被驴踢了,进了水,在婚后花着陆霆霄的钱,去做孙思景的舔狗。 揉了揉额头,沈莞烦恼的说:“大哥,你放心,我不会再犯傻了,只要陆霆霄消气,我就回去跟他好好过日子。” “你能这么想最好。”沈政苦口婆心的劝道:“小妹,你已经不小了,咱们全家人都宠着你,纵着你,有时候我会想,这样到底是为你好,还是害了你!” “我知道。”苏凝雪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没什么把握。 只能自己争一口气吧,婚姻已经翻了船,那就在事业上发功发力! “大哥你请了多久假?下午没事儿你背我去河山遛遛呗?” “就半天,你当我很闲?要不是操心你……”沈政话说到一半,被沈莞的大眼睛看着,又咽了回去。“罢了,真是欠了你的!” 沈政弯腰蹲在地上,沈莞望着他宽阔的背脊,直接就扑了上去。 由于冲力太大,沈政差点被她扑得趴到地上去。 沈莞在他背上发出“咯咯咯”的坏笑,就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一样。 沈政背起她向外走,日升高空,将兄妹二人的影子打在地上,顶天立地的男子,每一步都走的沉稳有力。 …… 沈莞让沈政一路背着她到河边,炎炎夏季,真是青蛙产卵的时候,沈莞在家里都能听见“呱呱”的叫声,心早就活络了。 “大哥,你记不记得,二哥跟小哥以前总是带我来抓蛤蟆?有一回玩的晚了,还赶上下大雨,等我们回去之后,都被骂了一顿。” 沈政忍不住笑:“我记得,二婶为了让你长记性,把你抓的蛤蟆都给放了,你那家伙哭的,隔壁村儿都能听见你撕心裂肺。” “我爸就用扫把撵着我打,我跑到你们家去,你跟大娘俩个一起拦着,最后把小哥的蛤蟆给我,我才不哭了。” “哈哈,你都还记着呢?”沈政找了块干爽的大石头,将她放下。 沈莞点头,引出了话题,便用手指向河沟:“大哥,你给我抓点儿蛤蟆呗?我想吃烤蛤蟆!” 沈政嘴角一抽,幽怨的看过来。 “你这丫头,一天天就会想鬼主意,你大哥我都多大岁数了,还让我给你逮蛤蟆玩儿?” 沈莞跟他辩论:“你岁数还算大?昨天晚上王麻子叔跟我大明哥两个,连夜过来逮了一麻袋,拿去早市卖钱去了,咱们再不逮,就都被他们抓没了!” 沈政又好气又好笑,单手叉着腰问:“又没有口袋,我抓了你往哪儿放?” “我带了呀!”沈莞立即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已经被她揉的皱巴巴的。 沈政一瞧,脸黑了,抬手就给她一个脑瓜崩:“行啊,敢情你这丫头早有备而来!” 沈莞捂着脑门,扯起他的手晃悠着央求:“大哥,你就帮我逮嘛,我要不是腿脚不利索,就自己下去,不用你了。” “真是欠你的!”沈政拿她没办法,只好脱了鞋,挽起裤脚下了河。 沈政入伍已有六年,整日在部队训练,身手相当敏捷。 只见他把袖子也撸起来,两手一起开工,左右手就各抓到一只蛤蟆。 “大哥,快,装袋儿!”沈莞想把袋子扔过去,奈何它太轻了,微风轻轻一吹,就又回到了她手里。 沈政怕她再抻着了,上岸把袋子接了过去。 将青蛙装进去,并附带送给她一记警告:“老实在这儿坐着,别乱动。” “你啊,也别总想一出是一出,这样最容易钻到牛角尖里出不来。”沈政又对她说了一句。 沈莞知道他是在暗指,原主对孙思景的心思,受教的点头:“大哥,我知道你希望我好,放心吧,我已经反省过,以后会做出改变的。” “能反省,做出改变,才说明你长大了。” 沈莞就这么跟沈政说着话儿,在一边在河边抓蛤蟆。 约么过了两个小时,该到吃午饭的时候。沈政热的后背的衣裳都湿了,沈莞也要被太阳烤的冒油,看着左右手两大袋子青蛙,心满意足的提出回去。 回家的路上还是沈政背着她,沈莞趴在她背上,左右手各拎着一袋子蛤蟆,他自己手里也拎着好几袋,这下可把他给累得不轻。 “行了,我不可受你折腾了,下午我回部队,你脚伤还没好,可不准一个人去河边儿,听到没有?”沈政临走,不忘跟她交待。 沈莞笑眯眯的点头:“大哥,你今天辛苦了,回头等我赚了钱,请你吃大餐啊?” “呵,少给我灌迷汤!”沈政急着归队,迈开大步便走了。 …… 老河镇第三部队。 沈政入伍这几年,好赖也混了个不大不小的排长。 陆霆霄跟他在一个营,跟他一样的官职,也是做排长。 不过最近沈政也听到了一些风声,现在的这位营长即将提干,空缺下来的职位重要有人替补,他跟陆霆霄同级的所有排长,都有机会晋升。 沈政本来最看好的是陆霆霄,而且在家妹妹已经嫁给了他,他提干后,待遇能好一些,妹妹的日子也能好过。 可是陆霆霄这一跟沈莞闹别扭,沈政想,他还非得跟他争一争这位置! 陆霆霄要是一直揪着莞莞的错误不放,坚持离婚,那他们可就不是一家人了。 以后保护妹妹还得靠沈家! 说来也巧,沈政来到训练场,正好赶上陆霆霄也带着他的连队在训练。 沈政远远的瞅他一眼,本是有心想要找他说道说道,但想到沈莞以后还要跟他过日子,便先压下怨气,先观察再说! 另一边。 陆霆霄看见沈政离队又归队,已经猜测到,肯定与沈莞有关系。 在这几天里,他有一件事想不通,凭沈莞能闹腾的个性,竟然没让沈家人来找他麻烦,替她做主? “陆霆霄!”一声低喝叫住了正要离开训练场的男人。 他心道一句终于还是来了,停下脚步,转身,正视着来人。 沈政板着脸,两个同样军衔,身高和气场都差不多的男人站在一起,互相注视彼此,未免有一种针尖对麦芒的既视感。 “你知不知道,莞莞脚受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