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从医院离开之后,周见川很久都没有再联系李怜安。
当时她给出答案,周见川骂她:“李怜安,你真他妈的没有心。” “你确确实实是一个,合格的表子!你犯贱,你不要脸,你是卖身的娼妓!” 他的每一个词都像锋利的石子,哗啦啦地迎头落下,让人被砸的头晕目眩,鼻青脸肿。 可是李怜安什么都没有说,她沉默的接受了所有周见川的痛骂和贬低。 因为他说的对。 她确实是个出卖身体的女人,只不过对象特殊了些。 生活中少了周见川,许默言的警惕和戒心也就慢慢松懈了。 他请的人一连跟踪李怜安好几天,发现李怜安每天三点一线生活,从家到工作单位再到医院,她的生活简直枯燥无味。 离女儿手术的日子越来越近,除了期待和欣喜之外,李怜安也开始有了一些焦虑和担忧。 她害怕手术会出现意外,害怕女儿会醒不过来。 每当这时,许默言都会把她搂进怀里,轻拍她的背告诉她:“会好的,诺诺一定会好的。” 当年周见川如人间蒸发一般离开之后,许默言也是这样哄她的。 他那个时候说,“不要怕,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我会照顾你和孩子,我会让这个孩子有一个家。” 虽然现在看来,这个家已经到了岌岌可危,摇摇欲坠的时候。 但他们仍然是家人。 只等诺诺醒过来以后,偏离轨道的一切就能重回正轨。 那是李怜安最想要的生活。 许默言问她:“诺诺醒来以后,你想带她去做什么?” 提到女儿,李怜安眼里有了光彩。她无数次幻想过,如果车祸没有发生,那诺诺现在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一个活泼快乐的小女孩,总是绕着她“妈妈妈妈”的喊,就像她小时候一样。 “我想带她去游乐场!”李怜安满眼憧憬。 “她两岁的时候看别人玩旋转木马,吵着闹着要玩,但那个时候人家嫌她太小,不让她玩,她闹了好久。现在年龄应该够了,可以玩了。我还可以带她去玩海盗船!” 说起这些的时候,李怜安自己倒像是个孩子。 她突然想到些什么,皱眉道:“哎呀不行,海盗船不行,太危险了。万一再出个三长两短,我会受不了的。” 对于游乐园的畅想戛然而止,李怜安靠在许默言肩膀上长叹了口气。 “其实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诺诺醒过来。” 许默言蹭她的脸颊,告诉她:“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知道她是一个好妈妈,好到愿意为女儿付出一切。 以前她就是这样的妈妈,现在和以后她也一定会是。 而他作为孩子的爸爸,自然毫无疑问地属于这个家。 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即使是周见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