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枝一时呆愣,表情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去逝……?”她反问道。 【嗯。】 “他怎么死的?”沈惜枝急促说道。 系统叹了口气。 【你脱离后,陆乘渊将你搬回家,放在冷柜里。他日日呆在寒冷的地方再加上酗酒,过度思念你。长年累月心理和身体的双重压力下,癌症晚期病逝了。】 闻罢,沈惜枝饭后的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消失在打湿的衣服里。 大概静默了两分钟,她又问道,“谢珊珊去哪了?” 【陆乘渊勒令她出国。】 她轻轻点头,闭上眼睛,铺天盖地的悲伤好似将他整个人席卷。 “傻子。”她轻声道。 沈惜枝捂住心口,想尽力减缓对自己带来的痛苦。 可惜毫无用处,失声,痛哭。 过往的记忆如同幻灯片闪过。 不过结果多么悲痛,往回看,尽数是美好的记忆。 她反复问自己,他还活着,鲜活的存活在她的记忆里,不是吗? 猝不及防,停车场的灯全部被打开,强光刺激下沈惜枝反射性用手捂住眼睛。 等眼睛适应后,她再放开手,慢慢睁开眼睛,入帘的是贺越野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沈惜枝把他与记忆中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重合,她的眼底闪过无数缕柔情。 少年表情担忧地看着她,“冉冉,你为什么哭?如果有人欺负你,尽管告诉我,我都会替你报仇的!” 与此同时。 “沈惜枝,你在哭什么?”贺越野蹙眉看着她,语气坚硬。 这一刻,分清楚现实的沈惜枝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她的幻想被现实无情的打破了。 错过的人放弃的路都无法在回头。 “太冷了。”她声音昏沉说道。 她现在实在有些无力去讨好他,语气礼貌又疏离。 “沈惜枝!别骗我。你是在生气,对吗?”贺越野瞳色瞬间冷了下去,打开她的车门逼近她。 沈惜枝侧过头去,不去看他。 “没有生气。”她说道。 “那你是在怪我喊你来?”他拉住她的手臂,强迫她正视他的眼睛。 沈惜枝握紧拳头,强颜欢笑道,“越野哥,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只是痛经再加上被泼了酒,身体有些不太舒服。” “真的吗?”贺越野还是不太相信地看着她。 沈惜枝用另一只手打开车里的抽屉,一包被拆开的卫生巾明晃晃地躺在里面。 贺越野看到,松开了手,只是没人察觉到,他的耳垂处隐隐发烫。 “算了。”他摆摆手,不耐烦道,“让开,我来开车。” 她叹了口气,温顺的点头。 贺越野没有理会她。 沈惜枝起身后,直接坐上副驾驶。 贺越野眉头微挑。 换位后,沈惜枝开窗静静看向外面。 汽车一路驶过,路灯忽明忽暗照映在她姣好的脸颊。 刚哭过的眼角还泛着红晕,异常脆弱美艳。 她的眼眸黯淡,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贺越野单手握着方向盘,沉默如同静寂的黑夜,无声地包围周围的一切。 只剩发动机的嗡嗡声以及呼吸声分外明显。 心灵在无尽的沉默中沉浸。 贺越野看着她心里浮现莫名森*晚*整*理的烦躁,他没见过这样的沈惜枝。 认识这么多年,不管经历失败还是痛苦,沈惜枝面对他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好似她永远热烈向阳,这么低落的她有些陌生。 车窗外,道路两旁的树木像风一样飞速从眼前飘过。 沈惜枝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她深呼吸一口气,仿佛将内心的悲苦抛在了风里。 人总要向前看的。 任何东西都会随着时间冲刷淡去。 而陆乘渊,她也会慢慢忘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