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是顾昇北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那女子算什么呢? 向安安有些呼吸不畅,而心里所想的这些却也问不出口。 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顾昇北不喜自己。 就像成婚那晚他说:“你我非良人,我亦不碰你。此后岁月,你好自为之。” 顾昇北向来言出必行,所以扔下这句话后,他便大步离去。 甚至连那一杯合卺酒,都是自己一人独饮! 想到这些,向安安像是吞了黄连般,满心苦涩。 “顾昇北,你我……”她想问顾昇北,他们当真就不会有感情,恩爱的过一辈子吗? 然而,顾昇北只是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我还有事,你回府吧。” 话落,便朝堂外走去,没看向安安一眼。 夜风呼啸着,吹得檐角的灯笼晃动。 烛光四漫,晃的向安安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却还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伤…… 又过了很久,向安安才回了霍府。 一整夜,她不得安眠。 吹了一夜冷风,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 向安安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起初只当是着了风寒,喝了姜汤,却一直不见好。 小昭看不下去,直接请了大夫来。 探过脉,小昭将向安安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将人裹紧。 才看向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如何?” 大夫没说话,眉头紧皱。 小昭有些着急:“你说话啊……” 向安安伸手将人拽住:“小昭!” 随后看向大夫:“抱歉,她只是着急我的身体,您有话可以直说。” 大夫叹了口气:“夫人是着了风寒,只需服几幅药就能痊愈,只是……”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瞬,才继续问:“只是夫人体内藏有一毒,日久积累,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危及性命了!” 闻言,小昭和向安安都是一愣。 相比起小昭的慌乱,向安安强装着镇定:“可知道是什么毒,如何解?” “石斛散,此毒乃是西域石斛花所生,长年累月接触,便会中毒。” 石斛散…… 向安安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死寂。 她房中便有一盆石斛花,那是她出嫁之日,母亲亲手送与自己的。 可母亲怎么会…… 向安安手紧攥着:“有没有可能诊错了?” 大夫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向安安心里一团乱麻,小昭瞧出来,便做主送大夫出门。 等到回来的时候,眼圈却是红的。 向安安看见,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小昭摇了摇头,跪在向安安身前,只哭,却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向安安攥着她手。 感受着她冰凉的掌温,小昭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大夫说您中毒太深,只有……只有三月可活了!” 闻言,向安安眼睫颤了颤,慢慢收回了手。 她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样啊……”向安安喃声念着,双目无神。 突然,门被推开,霍母从外走进来,看着气氛悲戚的主仆两人,皱紧了眉。 “听闻你们刚刚请了大夫?” 向安安回过神,按下想要说话的小昭点了点头:“着了风寒,请人来看看。” 霍母点了点头:“下次直接请府医,你好歹是顾昇北的妻子。” “是。”向安安应声着。 不管怎么说,嫁进霍府这三年,霍母待她很好。 这时,却听霍母声音再度响起:“雪衣,我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向安安有些疑惑,没等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