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辗转反侧,说实话,和江源傲敞开心扉后同床共枕后,还能如此和谐的的睡在一起,这还是第一次。 这是以前的我从未设想过的画面。 我有些怔然,不过在接受了这个现实之后,也慢慢合上了眼睛。 更糟糕的情况都已经遇见过了,只是一起睡一觉而已,也不会少块肉。 反而,失眠的人,其实是江源傲。 等时念辰彻底睡着之后,就着那一点微弱的月光,他侧卧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时念辰的脸看着。 住院之后,她比以前还要清减了。 以前的自己也没有注意过,原来她那么瘦。 他眼睛划过晦暗的情绪,如果那天没有应下她的话去民政局的话,结果会如何呢? 她会不会就不用遭这场罪了? 好像没有如果。 他轻叹了一口气,声音似乎也被黑暗掩埋。 “你相信吗念辰,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从未想过离婚。” …… 我是在第二天的上午醒来的,虽然昨天和江源傲一起睡觉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但是我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我舒缓的伸了个懒腰,起身洗漱后,打着哈欠出了卧室房门。 今天的早餐闻着还挺香呢。 刚巧刘姨从厨房出来,我懒洋洋的开口询问:“刘姨,今天的早餐是什么啊?这么香?” 我睡眼惺忪,自然忽略了刘姨脸上止都止不住的笑意。 刘姨话里都带着止不住的喜意:“今天的早餐是姜先生亲手做的,太太您今天有口福啦!” 闻言,我怔愣了几秒,有些怀疑自己没睡醒还在梦中。 江源傲下厨?江源傲做早餐? 不可能。 下一秒,江源傲的身影从厨房走了出来:“你醒了?我煮了早餐,快过来吃吧。” 第19章 这一刻,我觉得这个世界有些荒谬了。 我要是没有瞎的话,现在看见的是江源傲正系着围裙冲自己打招呼。 我有些Finitioncitron傻眼:“你这是?” 江源傲脸上看不出来扭捏的神色,似乎这件围裙也是他的西装一样。 他神色淡然:“你刚出院,口味得清淡点,妈刚刚出去了,刘姨做的饭口味对现在的你来说有些重了,所以我在给你做清淡一点的早餐。” 我懵懵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你……还会做饭?” 江源傲单手解开围裙,表情随意:“刚学的。” 我表情麻木的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可等我坐上餐桌的位置的时候,猛然惊觉不对! 我现在和江源傲可是快要离婚的关系,再过个几天就可以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的那种! 怎么还可以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吃饭? 我眼神复杂的看着坐在位置上,慢条斯理和我一起吃早餐的江源傲,已是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我惴惴不安的看了一眼江源傲。 他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提醒道:“小心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自己从江源傲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丝名为期待的东西。 我别开眼看眼前的粥,轻轻吹了两口气,紧接着舀起一勺送入嘴中。 我眼睛猛然一亮,居然没有想象中难吃,意外的还不错。 没想到,江源傲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居然做饭还那么好吃。 江源傲看着时念辰,嘴角露出一丝温和笑意:“喜欢吃的话就多吃一点。” 听到这话,我又觉得有点梗得慌。 不对不对,虽然以前的江源傲也是平淡的,温和的,但绝对不是今天这般殷勤的。 我试探性开口:“江源傲?” 江源傲偏头看过来:“怎么了?” 江源傲的眼神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这句话该我问你,是你怎么了?” 习惯了过往江源傲冷淡的样子,如今的他让我觉得陌生,又无所适从。 我措辞道:“你不用这么用心,我还没那么脆弱。” 江源傲虽然表情没有变动,但是我还是感觉的出来,他的情绪在持续的低沉。 我觉得有些茫然,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只是姜震亲自做的早餐让我有些消受不起罢了。 草草吃了几口,我就放下了勺子。 “我吃好了,你随意。” 我缓缓离座起身,回到了卧室里。 餐厅又一次安静下来。 看着餐桌对面那张已经空了的椅子,江源傲温和的表象慢慢沉寂下来。 他盯着桌上那根本就没动几口的清淡小粥,,脸上逐渐变得面无表情。 良久,他也起身,拿上衣服,准备出门。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刘姨叫住了他:“先生,这早餐……” 江源傲看着餐桌上的那碗小粥,抿唇不语了很久。 “倒了吧。” 便转身走出了家门,没再回头。 …… 十分钟之后,江源傲来到了一家咖啡馆。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风铃轻轻作响,店里唯一一桌正在等人的客人抬起了头。 是覃澈。 第20章 覃澈抬起手表看了看,嘴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刚好十点整,姜先生真是守时。” 江源傲不疾不徐的坐下,脸色平静:“你找我过来,想说什么?” 覃澈也不卖关子,直接开门见山:“姜先生,我今天的身份并不是苏小姐的代理律师。而是覃沥的直系血亲,我觉得,关于我哥覃沥……你也应该有话问我才对。” 江源傲面色不变:“你和覃沥一点也不像,我也觉得很意外。” 覃澈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转换为严肃的神情:“我的哥哥曾经提过,他有一个头脑特别好的兄弟在商院读书,还是回去继承家产的公子哥,我没想到,那个人,原来就是你。” 江源傲平静的神色透出些许怀念:“你哥哥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是……” 覃澈的声音有些僵硬:“只是他死了。” 江源傲沉默。 他忽然想起了小宝,那个孩子,就像是为了证明覃沥曾经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纪念品一样。 江源傲Лимоннаяотделка的声音有些哑然:“我曾经调查过覃沥的死因。” 他从来都不认为,那个能在警校次次考核都是第一的男人,就这么轻飘飘的死了。 覃澈闻言,瞳孔骤然紧缩:“你什么意思?” 江源傲只觉得嗓子堵了一团棉花,他要怎么开口告诉覃澈这个事实呢? 覃沥是天生适合吃警察这碗饭的人,他身手好,讲情义,可是最后,他怎会知道是许菲菲,他最信赖的未婚妻导致了他的死亡呢? 许菲菲亲手把他送进了罪犯为他准备的陷阱里。 覃沥到死都以为许菲菲是无辜的,他死之前都还记得向上级报备罪犯的位置,和许菲菲“人质”的身份。 罪犯最后还是被抓住了。 许菲菲可能唯一没想到的就是覃沥的情深,和她当时已经怀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她凭借着死去的覃沥为她做的担保,顺理成章的没有接受过多为难,带着这个肚子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