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表示感谢。 这个庄子他从前没有来过,边走边又打量庄子的布局。 出于多年养成的习惯,他判断庄子安全性,哪里还有缺陷。 这么一来,行走的速度并不快。 黄之桐院里的立夏,已经吓的六神无主了: “谷雨姐姐,我不行,我不敢。万一大爷真的来了······” “你必须得敢,没有别的法子了。 我若扮成少夫人模样,你应付不来大爷。 快点!况且他们未必就会过来。” 谷雨催促着她,也安慰着她。 其实她心里也是怕的,但事到临头只能如此了。 少夫人一早就带着清明出去了,留她在院子里,应付找上门来的人。 她们都有对策,什么出去了,去库房了。 就是没想到,大爷好巧不巧今儿回来! 谷雨冷静的回忆着,少夫人说过,她跟大爷即便当面碰到了,也不会认得的。 他们也没有说过话,应该连声音都听不出来的。 于是她决定冒险,让立夏假扮少夫人,先应付一下。 虽然身形有差异,但躺床上不露脸即可,这个时辰少夫人也快回来了。 这边立夏的妇人发髻刚刚挽好,还坐在黄之桐的梳妆台前。 门外有人轻轻唤道:“少夫人,谷雨姐姐。大爷来了。” 来了?那么快!立夏吓得手中梳子掉在地上,慌忙不知如何应对。 第41章 装病 谷雨让自已镇定下来,捡起地上梳子,几下把立夏头发,拨的自然零乱。 又把梳子塞在她手里,小声叮嘱:“别慌!” 拍了拍自已狂跳的心,朝门口走去。 见到一个略显沧桑,但仍然不失气度的男人。 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小院子门口,正打量着院子的布置。 身后跟着大夫人的丫鬟。 她依稀记得,那是少夫人嫁进祝家第一天,她只见过几眼的新郎官。 但这人第二日便走了,一走便是一年多。 自已都不记得他的模样,他又怎么会认得她们。 想到这里她也没那么慌张了。 谷雨偷偷清了清嗓子: “奴婢给大爷请安。 少夫人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给他人,所以只能在屋里躺着,望大爷恕罪。” 祝景澜听见她说话气息不稳,带着几分紧张,难道黄氏女也紧张? 又回忆起新婚夜的那张脸,该紧张的是他吧。 看着这收拾的颇为清爽的院子,依旧遮不住的陈旧简陋。 这女子也不容易,不管怎样还得进去瞧瞧她。 抬步就往里走:“无妨,爷去瞧瞧她。” 谷雨见拦不住他,只能提醒屋里的立夏:“大爷,少夫人躺下了,您见谅。” 祝景澜待她撩开暖帘,径直走进屋里。 虽是午后,室外的阳光还亮堂堂的,但暖帘放下来之后,屋里立刻昏暗了下来。 几件简单实用的陈设,都是半旧的,若不是屋中摆放的绣架,仕女图样的屏风, 还有香几上插着的春梅,隐隐飘浮的暗香,都要看不出这是女子居所了。 屏风后面黄氏女,着烟青色衣裙,站在床沿边,侧对着他。 似乎在挂起床幔,瞧着身量,倒是比以前丰韵高大了些。 出来迎接他的丫鬟,匆忙走至跟前,拿起衣架上披风,披在她身上。 扶着她臂膀,恭敬又有些关切的说道:“少夫人怎么起身了?” 床边女人拿帕子,捂着半张脸:“给爷请安。” 声音虚弱,含糊不太清楚。 祝景澜原地站着,没有上前,用平常的语气道:“你病了,躺下歇着吧。” 女人低声答应一声,由丫鬟扶着,又躺回床上,丫鬟手脚麻利的放下床幔。 走过来斟了一盏茶俸给他。 祝景澜自进了家门,光顾着应付母亲,还没能好好饮一杯茶,着实有些渴了。 便接过茶盏,送到嘴边。 茶水却是温凉的。 “少夫人得了什么病,可有去请大夫?”祝景澜抬眉问道。 “少夫人说,就是寻常的风寒,躺一躺就好了。 不用惊动别人,也就没请大夫。”丫鬟回答道。 祝景澜便也无话,他不想揭穿她。 是想获得他的怜悯,还是想引起他的关注? 女人的心思,他不愿花时间去猜。 他又饮了一盏茶,温凉的茶水从喉入腹, 像极了这早春的乍暖还寒,让人无法期盼。 放下茶盏,他定定了看了看床幔处,客气周到的说道: “回来匆忙,时间紧迫。 夫人好好养病,我先去前头陪陪母亲。” 床幔里没有声音,身边的丫鬟回话却挺快:“大爷慢走。” 祝景澜不动声色:“好好照顾你们主子。” 便走出了屋子。 回到前厅,冯夫人问起黄之桐的病,祝景澜还是替她打起了掩护: “说是无大碍,躺一躺就好了。” 冯夫人心疼的替黄之桐鸣不平: “自嫁到咱们家,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 尤其是打京城过来,受了不少苦!” 祝景澜受不住母亲,一直向他诉说黄氏女的好,没头没脑的顶了一句: “哦?儿子瞧着,她倒还长高长胖了。” 冯夫人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反驳他: “这一年是长了不少,去年的冬衣都小了。 你不也是,出去几年长高了,回来母亲都快认不出了。” 日落之时,黄之桐和清明才匆匆地赶回了庄子,没人发现她们,太好了! 满心欢喜的进屋,发现屋内二人,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见到她都松了一口气。 立夏连呼:“少夫人,您可算回来了,奴婢快吓死了。” 黄之桐好奇:“怎么了,就吓死了?” 谷雨道:“大爷回来了,半个时辰前到咱们屋里来。 您不在,奴婢让立夏扮成您,谎称病了,卧床休息。” “那个缺货回来了?!”黄之桐一惊。 这家里几乎没人,在她面前谈起她。 也没有人告诉她,那个傻缺、二货今日回来。 谷雨忽略了她奇特的骂人词汇,不安的解释: “回来的挺突然,听说您病了不能去前厅,专程来屋里看望您呢。 只是坐了片刻就走了。” “那我去前院寻他。”黄之桐才不管,他关心不关心自已是否生病。 终于见到他了,她要找他谈谈怎么和离! “少夫人,您是病着的,卧床休息的病。”谷雨提醒她。 好吧,那就在等一会儿,等她躺一会儿,“病”好了再说。 傍晚时分,少夫人的身体好多了,院里丫鬟频繁进出厨房,给少夫人寻吃找喝的。 动静自是传到冯夫人和祝景澜的耳朵里。 对此,冯夫人是窃喜,少夫人真是懂事的孩子,不计前嫌的给儿子机会。 如果这次他们能那个,这个儿媳妇她是留住了。 祝景澜却是厌恶,装病这招不行,又换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