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沈淮将湿透的头发撩到脑后,露出攻击性十足的眉眼,他长腿一跨,一只手就锁住温嘉宁的双手将她压进沙发。 “恶心?难道在我这里你没有得到快乐?” 顾沈淮挡住她的挣扎,语气恶劣:“住我的,用我的,花我的……温嘉宁,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讥讽像刀,狠狠割在温嘉宁的身上,让她血肉模糊,血色尽失。 温嘉宁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个自嘲的笑:“那些钱,我还给你。” “还?”顾沈淮笑了。 “你拿什么还?连你现在这份工作都是我施舍给你的。” 温嘉宁心中悲凉到极致,再无力开口,只能拼命挣扎。 顾沈淮不耐烦了,他眼神一变,突然意有所指的说:“我们还没在办公室里来过吧?那就从这里开始一笔一笔的还吧。” 温嘉宁一颤,瞳孔不敢置信的骤然瞪大,恐惧和愤怒在里面搅动着。 “放开我!”温嘉宁脸色惨白。 顾沈淮停了一秒,温嘉宁还未松下一口气。 接着,她的衣服猛地被撕开! 第五章 折磨你的原因 “嘶啦”一声,宛如惊雷。 温嘉宁直直望着顾沈淮,泪从眼角滑落:“我会恨你。” 顾沈淮无所谓的笑了,正准备低下头时,门被敲响了。 小杨的声音传来:“顾总,余小姐来了,说跟您约了共进午餐。” 顾沈淮动作一顿,接着缓缓站起身,说:“让她进来。” 温嘉宁惊惧,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衣服。 这时,门开了,一个光鲜亮丽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看见她愣了一下,温嘉宁也是一怔——眼前的女人就是在阳台上与顾沈淮拥吻的人。 女人又看向湿透的顾沈淮,惊讶的说:“怎么湿了?” 顾沈淮淡淡的说:“没事。” 女人立刻乖巧的挽上他的胳膊:“那我们走吧。” 顾沈淮对女人笑了笑,也没看温嘉宁,抬脚离开了。 二人一走,门外众人的视线便像箭,射在温嘉宁的身上。 她木然起身,对着镜子整理着,眼泪大颗的涌出掉落,又被她不停抹去。 许久,温嘉宁走出办公室,正巧一名职员走了过来,径直拿起她带来的汤倒了。 动作熟练,目标明确。 想也不用想,以前给‘沈淮’炖的汤也是这个下场。 温嘉宁以为够坚强的心,此时狠狠一抽,眼泪差点掉落。 回到家,温嘉宁推开门,整个屋子浸在黑暗里。 她整理行李离开,却发现几乎在每一件物品上,都有顾沈淮的痕迹。 到最后,真正属于她的东西仅能装一个包。 温嘉宁提着包站在走廊,回头看着温暖的房间,蓦然鼻尖一酸。 她手一松,眼前虚假的谎言被门合上。 无处可去,身上又拮据,最终温嘉宁只好找了家便宜的旅馆。 她看着油腻破旧的墙纸,忽然认知到自己真的离开了顾沈淮。 两年,不过黄粱一梦。 不争气的眼眶又是一红,可又被她强行按捺下去。 ‘叮’的一声,手机响了,是医院提醒她缴费的信息,提醒着她没有时间伤心难过。 她不想再去SU,任何跟顾沈淮有关的事都会让她觉得恶心。 温嘉宁翻动着手机,试图通过朋友找到新工作,结果渺茫。 不知过了多久,她捏着手机睡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惊醒了温嘉宁,门脆弱不堪,经不住全力一脚。 她一抬头,只见顾沈淮缓缓的走了进来,声音冷淡,命令道:“回去。” 温嘉宁攥着被子,全身戒备:“顾总,请你离开。” 顾沈淮慢悠悠的走近,蹲下身打量着温嘉宁,笑了一声:“你母亲还在医院里,你也不想她有事吧?” “你!”怒火与恨意在温嘉宁眼里翻腾着,“无耻!” “无耻?”顾沈淮的眼神冷了下去,不耐的催促,“选你妈还是自由?” 温嘉宁看着他冷酷的脸,心里一阵抽痛。 良久,她艰难的开口:“我跟你回去。” 又回到那个房子,已经是深夜。 温嘉宁刚进门,顾沈淮便将她的包随地一丢,指着阳台:“以后你就睡那。” 温嘉宁心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顾沈淮眯着眼:“你不想去?” 温嘉宁看着他眼底的冰冷与厌恶,心一寸一寸的冻结。 就连满腔的愤怒与恨在此时也一同冰冻,她累到一个字都说不来。 温嘉宁一声不吭的走进阳台,缩在角落里。 秋夜冰凉如水,却没有她的心寒。 第二天醒来,顾沈淮已经不在。 温嘉宁撑起身,走出阳台,昏沉感便席卷过来。 她摸了把额头,滚烫,她踉跄着想去买药。 恰好,门被敲响了。 她打开门,门口是那天的女人。 她打量了一眼温嘉宁,高傲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余欢亦,是阿言的女朋友。” 温嘉宁攥紧手不说话。 余欢亦眼神一暗,随即轻蔑的说:“你知道阿言为什么要折磨你吗?” 第六章 你怀孕了 温嘉宁一怔,抬眼与她对视。 余欢亦冷笑一声:“因为你的妈,害死了阿言的母亲。” “你妈做了小三还上门去闹,害得他母亲心脏病发作滚下楼梯,当场死亡。” 温嘉宁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声音都嘶哑否认:“不可能!” 余欢亦走近她,掐着温嘉宁的脸,眼神冰冷:“你妈自作孽不可活,我劝你还是扔下她跑了自在。” 说完,余欢亦将她狠狠的往地上一搡,径直离开了。 温嘉宁站立不住,栽倒在地。 余欢亦的话说的她思绪混乱,可发烫的大脑却连一点头绪都找不出。 温嘉宁踉跄出门,去药店买药,店员帮她量了体温:39度。 店员担忧的说:“小姐,高烧必须住院,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温嘉宁摇了摇头,只挑了几盒最便宜的退烧药就回了家。 刚拆开药盒,手机就疯狂的震动起来。 一接通,顾沈淮声音直直砸在她的耳膜上:“来希文会所。” 温嘉宁正想拒绝,就听见他接着说:“想清楚不来的后果。” 通话骤然掐断,她呆滞了几秒后,放下药浑噩的出了门。 希文会所。 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温嘉宁头晕,她推开门,第一眼就是顾沈淮,还有他怀里的余欢亦。 见她来,顾沈淮笑了,语气像使唤狗一样:“去,给陈总他们敬杯酒。” 温嘉宁身体一晃,她愣愣看着顾沈淮,他明知道自己因为唱歌从不喝酒…… 可顾沈淮冰冷的眼神,却压得她向酒瓶伸出了手。 酒液顺着喉管咽下,喉咙像是吞下千根针般刺痛作呕。 一杯酒下肚,赢得满堂喝彩。 陈总高兴得掏出了一沓钱,扔进了她怀里。 “再来一杯!” 温嘉宁看着那一沓钱愣了一会,忽然,她猛地端起杯子一杯接一杯的灌着。 陈总看的眉开眼笑,不停叫好,酒台上的钱也越垒越高。 他的手在温嘉宁身上胡乱摸着,可温嘉宁目光死死的落在钱上,满脑子只剩可以救母亲的救命钱。 忽然,她被人伸手一扯。 “你,上去唱一首。” 温嘉宁茫然抬起头,看见顾沈淮冰冷眼神:“唱了,再给你加钱。”。 温嘉宁浑身因为高烧滚烫,此刻心里却如置冰窖。 她木然的起身,拿着麦,声音嘶哑的唱着。 陈总叫嚷着:“来个高音,给你钱加倍!” 温嘉宁头脑昏涨,下意识看向顾沈淮求救,结果看到的是他正和余欢亦笑着说话,丁点余光也没有在她身上。 她瞳孔有一瞬的紧缩,连舌根的唾沫都是苦涩的。 温嘉宁开了口,一首又一首,没人喊停。 她直唱到喉间的血腥味翻了上来。 这时,有人开口:“大家不要为难一个小姑娘了吧。” 顾沈淮看着他,却是对温嘉宁说,语气讥讽。 “才出来一趟,就有男人为你说话,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能耐。” 接着他又对着那人说:“你问问她,是不是自愿的?” 温嘉宁心里发寒,顾沈淮的话比身体的疼痛更加她痛苦难挨。 她咬着牙,点了点头。 可下一秒,她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医院。 温嘉宁醒来时,脑中一阵嗡鸣。 她挣扎起身,却看见顾沈淮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一张检验单。 见温嘉宁醒来,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知道吗,你怀孕了。” 第七章 被毁掉 温嘉宁侧头,撞进顾沈淮一片阴冷的眼睛。 她捂上小腹,无法置信的开口:“怎么可能?” 那抗拒的态度让顾沈淮眼底骤然一片黑沉,他走上前掐着温嘉宁的脸,力道似要捏碎她的下颌。 温嘉宁挣扎无果,就见他阴恻一笑:“你不愿怀,那我偏要你生。” 说完,他就摔门远去。 徒留温嘉宁怔然的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她躺了一会后,摇晃着爬了起来,想去看一下母亲。 好不容易刚走到病房前,还未进门,便听见护士在里面低声交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