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什么预定?谁先来就是谁的,不懂吗?”
“沈小姐,抱歉。” 对方放开轮椅离开。 “算了希宁,他们看起来不是好惹的。” 姜晚气红了眼,将孙洋推到安静的地方之后便去交涉此事,但医院人一口咬定是医生护士的失误,忘了预定才将病房给了姜晚。 除此之外别无他话。 有个住得久的病人见这对母女可怜,悄悄道:“那位专家三个月只做一场手术,病房也紧凑。你们啊,估计是后台没别人硬。” 孙洋几天之内就晕了两次,想想今天若不是她回去一趟,是不是回去孙洋就…… 不能再等了。 姜晚转头却突然看到墙上一栏表上挂着时凛的照片,她似想起什么似的搜索这家医院发现是有裴家参股。 她可以向时凛求助。 时凛…… 握紧了手机,姜晚唇角微抿。 他对她那般无情,能帮她吗? 可想到倒在积水中的孙洋,姜晚在楼梯口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拨通许久都没人接,姜晚一颗心好似在油锅里翻腾。 正当她以为时凛不会接电话时,那头短暂沉默之后传来时凛沙哑的声音。 “我……” 姜晚深吸一气,“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一会儿再说,现在忙。” “事情紧急,等不了。” 姜晚快速道:“我妈病了,急需手术,金兰区的脑科医院裴家有入股是不是?我看到了你的照片……” 姜晚道:“我原本都带我妈妈办好入院手续了,可现在名额被人抢了。” “时凛……” 她哽咽,几乎是哀求。 “你可以帮帮我吗?我妈妈等不了了。” 时凛沉默良久道:“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 姜晚握紧了手机,因为用力指骨微微发白。 她要再求求他,再卑微也要求他。 她不是求时凛,而是在求她妈妈的命。 “求求你。” 她声音哀婉,“我只有她了……” 重压之下,她忍不住哭起来,浓重的鼻音传入听筒那头。 但凡是见过姜晚的男人只怕都不忍心听她这么哭泣。 “抱歉。” 时凛声音一如既往的生冷。 “名额是我占的。” 姜晚身子一软,一手抓着楼梯转角扶手,身子微微转过。 她耳朵似乎一下失聪。 “你……说什么?” “妍妍的舅妈这两天需要做手术,我正在送她去病房。” 姜晚的视线中出现时凛高大的身影,他跟在推着的轮椅上到电梯前。 姜晚这一瞬似乎变成了哑巴。 她握着手机说不出话来,看着电梯门开,时凛让人推着轮椅先进去然后自己才进去。 一进去他与姜晚的目光隔空对上,他眉头微皱。 “时凛,”姜晚轻轻道:“梁思妍的亲人是命,我妈妈就不是一条命了吗?” 凭什么作践完她之后又要来作践她妈妈? 明明是她们先来的,明明她可以凑齐手术费,明明……该她妈妈做手术。 怎么什么都是因为梁思妍,怎么你全为梁思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