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对但对她的娇气撒泼却都照单全收。 她以为,他们会一辈子这样下去。 可如今…… 有了白小怜,无人在意她。 胸口就像被无形的石块堵着难以呼吸,她强颜欢笑:“你们去吧,凡间想来没有太大的危险,我一个人……” 楚长暮立马接话:“那亥时五刻我们在姻缘桥边汇合。” “有事给我传音。” 不用留下来,顾九安似乎也松了口气。 她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却再也喊不出一个字。 …… 暮色缓缓降临,街道上挂满了灯笼,来往的都是年轻男女,很是热闹。 卿云殊调息暂且压制疼痛,来到热闹的人群中。 路旁商贩吆喝道:“姑娘,要不要看看姻缘绳,我此处的姻缘绳可灵了,在我这买姻缘绳赠给心上人,你们一定能结为夫妻,锦瑟和鸣!” 卿云殊被说的心动,便买了一条。 握着姻缘红绳,她转身奔向姻缘桥,才刚走两步就迎上了冲她走来的楚长暮! 刹那,她压不住眉梢喜悦,或许这就是缘分。 欣喜上前,递上红绳:“长暮,你能收下这姻缘——” 话没说完,却又被对方急不可耐打断:“你有没有见到小怜?我和她走散了,她修为不高,我担心她出意外!” 笑意顿散,心像忽的被捅出一个窟窿,空洞洞的疼。 楚长暮却不等着她回答,就匆匆往前走。 卿云殊忍着骤红的眼眶,迈开僵硬的脚步,鬼使神差跟了上去。 穿过人群,她来到一处挂满花灯的树下,终于再次见到楚长暮。 他背对着她,她正想上前,下一秒却彻底僵住—— 只见楚长暮灿笑着接过白小怜递上的红绳,抱着人吻了上去! 第3章 刺眼的一幕狠狠扎进心脏! 卿云殊再也看不下去,跌跌撞撞返回姻缘桥。 难怪楚长暮拖着不肯tຊ跟她结为道侣,原来他喜欢上了白小怜…… “嘭!” “啪嗒——” 无措间,她不小心和一个戴着白色幕篱的男人撞上,头上的白玉发簪掉在地上,裂成碎片。 “姑娘抱歉,毁了你的发簪,我赔你一支。” 她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就被塞入一支发簪。 正要推拒,可下一瞬,她竟然在发簪上感受到了娘亲的气息! 不等她询问男子发簪的由来,身后忽然传来一道震怒:“卿云殊,你疯了吗?怎能随意收下不三不四之人的发簪!” 她转头,就见楚长暮怒气冲冲奔来:“你不知道送发簪是定情之意?” “不是的,我只是奇怪这发簪上的气息——” 不等她说完,楚长暮冷脸夺过发簪,抬手扔进河水中,又把她强行拽向一旁的无人处。 变故只一瞬,卿云殊根本阻拦不及。 “卿云殊,你从前胡来也就算了,但你我从小就定下婚约,任何男子所送的东西你都不该接受,你必须要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 男人眼中的怒焰带着炙热,灼得卿云殊的眼发疼。 他能接受白小怜的红绳,能和白小怜拥吻,却责备她不该收这个赔礼? 她喜欢他如烈阳的热情,但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他灼痛…… 不等眼眶的泪落下,就见白小怜和顾九安并肩走来。 顾九安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冷脸道:“云殊,凡间的确比蓬莱热闹,但人心难测,你不该乱跑随便同人搭讪。” 所以,这一次又是她的错? 卿云殊再也压不住委屈:“我没乱走,本就约好了是在姻缘桥汇合,但你们为了白小怜没有赴约,不是吗?” 两个男人都顿住,脸色很不好看。 白小怜像是被吓住了,缩在顾九安的身后。 接着,就等来顾九安一句:“小怜是凡胎肉体,身子骨本弱,我们自然要照应些,云殊你做为师姐,应该要理解。” 等来半天没等来道歉,又是一句责备。 卿云殊倔强咬唇,忍着泪。 却又听楚长暮抛出无情的一句:“若不是你对小怜有敌意,我和师兄也不会都跟在她身边。” “我怎么就对她有敌意了?” 一而再被针对,卿云殊终于憋不住—— “你们说她的家人被魔族屠尽,我怜惜她,给她送过丹药,送过灵草,还把当初在秘境中获得的修炼功法送给她……我真心实意待她,怎么落到你们眼中竟成了敌意?” “就算你把我的本命剑给她,把我的性命交到她手里,我也没要回来!你们还想要我怎样才满意!” 泪水滚落,卿云殊从未如此哭过。 两个男人神色一慌,意识到自己说话太重。 可这时,白小怜忽然拿出清霜剑唯唯诺诺递给卿云殊。 “师姐你别生气,我知我身份卑微,肉体凡胎,比不上你是蓬莱长老的遗腹子,不配用你送的那些上好的东西,清霜剑我这就还给你……” “还剑就还剑,你提我爹娘做什么?” “够了!” 楚长暮拉回吓得哆嗦的白小怜:“我做主,你就拿着这剑。” 刚才的愧疚烟消云散,他回头沉着脸瞪向卿云殊:“你送的丹药,功法,哪一样是肉体凡胎的小怜能用的?” “她是孤女,你也是孤女,你非得在她面前炫耀,寻找高人一等的骄傲吗?!” 一字一句,刺得卿云殊体无完肤。 她再也听不下去,转身独自奔回宗门。 夜色寒凉。 她冲进洞府,整整一夜都没能平息体内紊乱灵气。 只要一想到楚长暮的话,心口被邪魔击中的地方就噬心疼。 那股涌进身体的魔气,竟奇怪的不能被她这副天生克魔气的天生仙骨净化。 心头的不安莫名交叠,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 “嗡!” 宗门的警钟被敲响,卿云殊倏然睁开眼,心下一凛,是魔物进攻蓬莱了? 下一瞬,就收到戒律堂长老传音:“速来戒律堂!” 她慌忙赶到戒律堂,却发现戒律堂里里外外围满了弟子,而正中央就站着楚长暮,顾九安和白小怜三人。 她一露脸,上首的戒律堂长老就严苛发话—— “昨夜有魔物杀了守门弟子,死掉的弟子身边有冰霜花的气息,而冰霜花近日只有卿云殊和白小怜用过,你们当中必然有一人入了魔!” 卿云殊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楚长暮忽得扔出斩钉截铁一句—— “昨夜我一整晚都和小怜在一起,她不可能是入魔杀人!” 第4章 不是白小怜,那入魔的人就只能是卿云殊! 卿云殊怔怔看着楚长暮,心又痛的如被烈火炙烤! 是他自己强调他们有婚约,要求她和别人保持距离,而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帮着白小怜,还连一晚上都待在一起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他把她置于何地? 此时楚长暮正好转头,还上前一步,遮住了他身后瑟瑟发抖的白小怜。 卿云殊只觉更加荒唐,她疼到浑身发颤,可他却没什么反应。 “卿云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戒律堂长老又是一声厉呵,众弟子也都质疑看向她。 卿云殊不得不压下难堪辩解:“我昨晚回来一直待在洞府,虽无人可证明,但我的爹娘都被魔族杀害,我绝不会入魔杀害同门……” “你有没有入魔,我一验便知!” 话落,长老忽得打出一道白光,击中她的心口! 白光入心,“轰——”的一阵闷响! 气血翻涌,卿云殊还没缓过疼,心口忽然不受控涌出一股黑气。 众人哗然,纷纷变脸退后—— “是魔气!这魔气和死去的弟子身上一模一样!卿云殊果然魔了! “卿云殊,你刚刚怎么还有脸提起你的爹娘,卿长老夫妇是我们蓬莱的除魔英雄,你却入魔污蔑他们死后的名声,你该死!” “快杀了她!” “不!不是的——” 自幼长在蓬莱,卿云殊第一次落到这等孤立无援。 她颤着,忍痛大声喊:“这是我昨日在百魔林受伤染上的魔气!我真的没有害人!” 余光瞥见离她最近顾九安,她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袍求助:“大师兄,你一向公正!昨晚我受伤你也在场,你可以帮我作证的是不是?” 可曾只对她一人温柔的男人,却淡漠俯视:“若只是沾染别人的魔气,以你的天生仙骨早就化解了。” 咯噔一下,卿云殊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无法呼吸。 “为什么……你们都不信我?” “……我真的没有杀人!” 这时,戒律堂长老忽得发难,一戒鞭抽来—— “卿云殊身为蓬莱仙宗弟子却违背门规入魔,杀害同门手足,罪不可恕!今日老夫便将你打下诛仙台,废除修为,以示惩戒!” “不——我没入魔!” 卿云殊避开了一鞭。 但唇角却溢出鲜血,无法站稳。 “众弟子!把这祸害蓬莱的孽徒抓去诛仙台!” 所有人都冲向卿云殊。 她不敢还手,只能拼命躲避,后退。 曾经万众瞩目的仙子,如今如同散家之犬,人人喊打。 一退再退,她最后被逼到诛仙台边缘。 青色的法衣已经被各种攻击刺破,浑身鲜血。 耳朵嗡嗡作响,视线也越发模糊,她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 “卿云殊!” 身后忽然传来楚长暮熟悉的呼喊,她毫无防备回头—— “哧!” 利剑刺入皮肉,他 |